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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果子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陶墨道:“別人我或許不知,顧射我卻是知的。”
郝果子道:“少爺瞭解顧射?”顧射其人沉默寡言,高深莫測,倨傲冷漠,要了解他,不必劈開冰山容易。
陶墨閉上眼睛,露出一抹淡笑,“我知道他是顧弦之。”
……
這他也知道。
郝果子撇撇嘴角。
陶墨道:“因此,他絕對不會做任何顧弦之不屑之事。”
“……”這句話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沒道理得很,但奇怪的是,郝果子竟然被說服了。
老陶突然匆匆趕來,“花轎到了。”
“花轎?”郝果子失聲叫起來。
陶墨也是一臉震驚。還有什麼比花轎出縣衙,入顧府更明目張膽的?
老陶笑道:“少爺不必擔心。今天坐花轎的人不止少爺一個。”
陶墨和郝果子面面相覷。
老陶道:“顧公子辦了丹砂宴,要求赴宴的人人人都要坐紅轎子。”
郝果子皺眉道:“他要娶幾個?”
老陶道:“且不管多少個,反正這本是瞞天過海之計。少爺只要光明正大地穿著喜袍坐著花轎去顧府便是了。”
郝果子搖搖頭道:“今天顧府可熱鬧了。”
老陶看著陶墨道:“傳聞顧弦之最討厭將書畫傳於世,但今日他居然主動辦丹砂宴展示新作為成親掩護,可見他對少爺用心之深。”
陶墨嘴巴已笑得合不攏,輕聲道:“我知道的。”
老陶道:“既然如此,還請少爺上轎吧,不可誤了良辰吉日。”
陶墨深吸了口氣,舉步向外走。
107、幕後黑手(八) 。。。
果然是大紅色的轎子。
轎上扎著大紅綢子,四個轎伕,前面十幾個人鑼鼓開道。
或許是早,街道上還沒什麼人,倒也不引人矚目。
陶墨掀起衣襬,抬步,彎腰,坐入轎中。
老陶和郝果子在旁邊看著,心裡都是一陣難過一陣歡喜。
“起轎!”其中一個轎伕高聲叫道。
轎子被穩穩地抬起來。
“走!”
咚咚鏘——
鑼鼓聲震天!
還在夜晚睏倦中不曾完全甦醒的談陽縣很快被這陣陣鑼鼓聲驚醒。
不止是縣衙門口的大街,連一錘先生家門口、林正庸家門口……但凡收到請帖的有頭有臉人士家門口都是鑼鼓聲震天。唯一不同的是,他們的鑼鼓是自己敲的。而陶墨的鑼鼓是顧射派人敲的。
鑼鼓聲漸漸匯聚到了一處。
看著十幾個轎子擠在顧府門口,一錘夫人忍不住伸出腦袋,朝四周看了看,不耐煩道:“這是做什麼?又叫人穿紅衣坐紅轎子,又叫人敲鑼打鼓的,如今又不動了?”
一錘先生笑道:“莫急莫急,好戲在後頭。”
一錘夫人突然去擰他的耳朵,“你知道什麼?從實招來!”
一錘先生吃痛,只能陪笑道:“夫人多慮。我與夫人從來都是同寢同食,我知道的夫人自然也知道了。”
“同寢同食又如何?我又沒被裝在你的肚子裡,哪裡知道你肚子裡的花花腸子!”一錘夫人改戳他的額門。
一錘先生道:“夫人不在我的肚子裡,夫人在我的心裡。”
雖然聽慣了他的蜜語甜言,但一錘夫人心裡頭還是喜滋滋的,嬌嗔道:“貧嘴。”
這件事便算是揭過去了。
一錘先生正鬆了口氣,就聽外頭一陣騷動。他掀簾問道:“出了何事?”
轎伕道:“一定轎子抬進顧府了。”
一錘先生道:“只是一頂?”
“只是一頂。”轎伕張望了會兒,道,“只是一頂。”
一錘夫人忙問:“誰的?”
轎伕道:“不知道。看上去是頂紅轎子。”
說實話,雖然請帖上顧射言明請每個人赴宴都坐紅色的轎子,但一時之間誰能立刻找到紅轎子?而且又有誰願意一大把年紀坐著紅轎子出門?所以顧府門口的十幾頂轎子裡只有三頂是紅的,其中包括一錘先生坐的這頂。
一錘夫人不滿道:“就算他是名揚天下的大才子,也好歹知道什麼是尊師重道。怎麼師父還在門口,就先讓別人進去了?”
一錘先生輕輕拍著她的手不語。
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