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1/4 頁)
郝果子見他一臉戀戀不捨,氣急道:“少爺!顧射不是什麼好人!你,你還是別喜歡他了。”
陶墨低聲反駁道:“他不是壞人。”
“他不是壞人就不會指使顧小甲來幫邱老爺了!”郝果子道,“少爺,你小心點他。他說不定想利用少爺。”
陶墨道:“我有什麼好利用的?”
“你是縣官啊,一縣之長,案子都是你判的。誰知道他是不是想利用你讓自己贏官司。”郝果子越說越覺得他可疑,“還什麼茶好人不好,我看他全天下這麼多人,最不好的那個就是他了。”
陶墨聽他越說越激動,安撫道:“他不會利用我的。”
郝果子狐疑地問道:“你怎麼知道?”該不會是那個顧射給他家少爺灌了什麼迷魂湯吧,不然少爺怎麼心心念念地護著他?
陶墨道:“我總覺得……他不屑。”
郝果子:“……”果然是灌了迷湯了!
顧射坐車回府的一路都沒有說話。
他不開口,顧小甲更不敢開口。今日他將陶墨拒之門外,顧射雖沒說什麼,但立刻追去縣衙的舉動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他幾曾見過顧射這樣主動,看來以後對那個傻乎乎的陶縣令要另眼相待了。只是,他追隨顧射這麼久,什麼達官貴人,名流才子都算見過了,也不見少爺對誰特別青睞過,那個陶墨也不知是走了什麼狗屎運,竟讓少爺三番兩次上門!
回了府,顧射下車回房。
顧小甲跟在身後,見他準備關門,終於忍不住地問了一句,“少爺,行李還收拾嗎?”
顧射關門的動作微微一頓。
顧小甲以為他不記得了,又提醒道:“你前陣子不是說過了年,就要出海嗎?這船都已經買下來了,總不能老是擱在碼頭上。還有僱的船伕,也一直花銀子養著。”
“繼續養著吧。”顧射說完就將門關上了。
……
繼續養著?
顧小甲心頭一痛。不當家不知米糧貴,當了家才知道當家難,那些船伕一個個可都不是三餐溫飽就能打發的。
35、針鋒相對(八) 。。。
梁文武與邱婉娥的婚期終是定在第三日。
梁老爺還特地送了喜帖到縣衙。
陶墨想起佟老爺,心中有些彆扭,原想找個藉口推辭不去,但郝果子對此感興趣得很。梁家家在鄰縣,他早想找個機會去走走。陶墨不忍掃興,只好應承下來。而準備賀禮之事自然落到暫代老陶之職的木春身上。為了體面,郝果子又拾掇著木春給他們買了身像樣的成衣。
到了那日,天矇矇亮,他便早早地端著早餐去叫陶墨起床。
由於從談陽縣到鄰縣有近三個時辰的路程,所以花轎在昨夜就出發,約莫辰時能到。
陶墨不識路,正好遠遠地跟著他們。
郝果子侍候完陶墨,正要去叫木春,卻見他已經穿戴整齊地出門了。
“你……”
木春見他上上下下地打量自己,疑惑道:“有何不妥?”
郝果子感嘆道:“幸虧新娘子蓋著紅蓋頭,瞧不見。不然見了你的模樣,指不定就跟著你跑了。”同樣一身藍袍,怎的他就能穿出飄飄欲仙的瀟灑,自己怎麼穿都像是個書童。
木春微笑道:“多慮了。”
郝果子看他態度溫文,與老陶又是故交,算得上是知根知底,比起傲慢冷漠的顧射來,自然容易親近信任得多,心中頓時冒出一個念頭。若是少爺與他在一起,怕是大家都能省心不少。
“東家在等了。”木春從他面前走過。
郝果子一驚,追上去問:“木春,你成親了沒有?”
木春只消一眼便知他心中所想,淡然道:“不曾。”
“那有沒有什麼相好的?”
“也沒有。”
郝果子欣喜道:“那……”
“那不如上車再說。”木春似笑非笑地回頭瞥了他一眼。
郝果子頓時有種全身上下皆被看透,無所遁形之感,滿腔的熱情猶如被冷水澆過,再也提不起興致來。
他們上了馬車,先到邱府門前等候。
花轎已然停在門前,敲鑼打鼓聲不絕於耳,煞是熱鬧。
梁文武雖然不良於行,卻仍是親自上門迎娶。他一身火紅,那張稍顯清冷的面孔透露出幾許難得的喜氣。
陶墨坐在車裡,心裡突然生出一股難以言喻的落寞。只怕終其一生,這喜慶的鑼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