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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文吶,我先回了啊!”陳季雲收拾完東西便匆匆離去。
何寄文望著陳季雲的背影不禁疑惑,師兄愁什麼呢?本想上前詢問一番,可肚子空空,便轉道去尋恩師大人,打算蹭點飯來吃。
陳季雲下了講堂便去了奉聖殿,躲在孔子的雕像後面看著書,時不時的哈口氣取暖,此刻的她心思煩悶,考個進士還的要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搞什麼?
“吱”奉聖殿的大門被開啟。
“師父,打了這麼多餅,我去尋師兄來吃吧!”何寄文提著一籃子餅跟在梁潛後面。
梁潛摸了摸那假鬍鬚道:“她能讓自己餓著嗎?不在房中定在後山,不曉得打了什麼雞啊兔啊烤著吃呢!說也可惡,書院做什麼開個騎射課,這小子學了射箭天天往後山跑,除了件兔毛做的坎肩就再也沒有孝敬過我,最為惱火的是,她還作詩罵我臉長,為師到現在這口惡氣都還沒有出呢!”
陳季雲聞言翻了個白眼,側了側身子接著看書。
“師父,師兄不是有意如此的,我還是去尋一下師兄吧,下了講堂,我見師兄滿臉愁容,不曉得愁什麼。”何寄文將籃子放下,取了兩塊餅放到孔子的雕像前道。
“你不曉得,為師可曉得,她定是愁明年六月那場考試呢!她啊,書畫一絕,為師嘔心瀝血教出來的,如今更是青出於藍,對對子她也十分擅長,她所愁者,乃琴棋是也。”
何寄文取了餅咬了一口更加疑惑道:“師兄不擅長琴棋有何要緊?書畫第一便是過了啊。”
梁潛聞言笑道:“你師兄祖居揚河,不曉得渭平書院之事,揚河小書院百來個人,一一考來不是難事,可渭平六月份的考試,時間緊迫,根本來不及一個個考。”
陳季雲聞言在孔子雕像後面瞪大了眼,稍稍側頭仔細聽了起來。
何寄文點了點頭道:“是啊,渭平共有三家書院,陸為書院為尊,六月初時那兩家比試,與此同時陸為學院化為十八批比試,每場比試共有五十四人參加,每批出三位。成績取中而定,也就是說,每場的成績取決於上場參賽的三位同窗。”
陳季雲聞言笑了,心裡的大石落了一半。
“這話你可別急著跟你師兄說,急一急她才好。這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對對子,四書五經,共有一十八場,我前日去山長那坐了一會,你與她同在第六批。”梁潛說著摸起了鬍子,為了公平起見,書院不準學子私下劃分,而是按照舍堂的序號來分,何寄文在第三百三十四號上,陳季雲在第四百五十一號上,正好同在第六批上,也算陳季雲運氣頗佳,再往後挪十八個就是第七批,第七批可是有那萬耀祖在,真是險啊!
陳季雲聞言趁著二人低頭吃餅的空當悄悄將孔子雕像前的兩個餅給偷了過去,沒有了煩心事自然就餓了,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師父可還看到其他人了?我與師兄皆不好棋。”何寄文拉了拉師父的衣袖。
“誒,不好棋這幾日便好好學,這樣的考試規則還真是有漏洞,都不思進取了,萬事依靠別人怎麼行?”梁潛說教一番,回頭桌上的餅不見了。
“孔夫子如此神通,吃了兩塊餅,為何不出來見面?”梁潛眯著眼道。
陳季雲聞言答道: ;“我如果有面,就與你們合夥做幾塊吃吃,豈敢空來打擾?”
“臭小子,滾出來,光天化日竟然偷餅吃。”梁潛急了,大冷天脫下鞋子來到雕像後,舉起鞋便向陳季雲招呼去。
陳季雲見了忙躲開道:“師父說哪裡話來,我可是在孔夫子面前光明正大拿來吃的。”
“你忤逆師長你知道嗎?”梁潛怒吼道。
“哎呀,師父,一首打油詩你還念念不忘啊!”陳季雲說著笑眯眯看向師父大人道:“徒兒這還有幾句,一併送與師父,咳咳,一叢哀草出唇間,鬚髮連鬢耳杏然;口角兒回無覓處,忽聞毛裡有聲傳。”
梁潛一聽氣的不行,“好啊,你長本事了,竟然作詩來譏笑為師不修邊幅,你說,為師這絡腮鬍須到底哪裡亂蓬蓬的?”
陳季雲聞言頭一歪對著何寄文道:“這小老太太交給你了,我撤了啊!”說完嗖的開門而去。
“你給我回來。”梁潛拿著鞋追了上前,還未出門便被何寄文拉住。
“師父,外面天寒地凍,還是把鞋穿上吧!”
梁潛氣的面紅耳赤,嘆了口氣把鞋扔到地上踩了上前,“馬上就要當爹了,還這副模樣,我收拾不了她,讓妻子去收拾,總有她哭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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