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2/4 頁)
眼裡有了眼淚,我的孩子?
他們真是可怕,常常無謂地責備你!
你寫字時墨水玷汙了你的手和臉——這就是他們所以罵你齷齪的緣故麼?
呵,呸!他們也敢因為圓圓的月兒用墨水塗了臉,便罵它齷齪麼?
他們總要為了每一件小事去責備你,我的孩子。他們總是無謂地尋人錯處。
你遊戲時扯破了你的衣服——這就是他們說你不整潔的緣故麼?
呵,呸!秋之晨從它的破碎的雲衣中露出微笑。那末,他們要叫它什麼呢?
他們對你說什麼話,儘管可以不去理睬他,我的孩子。
他們把你做錯的事長長地記了一筆帳。
誰都知道你是十分喜歡糖果的——這就是他們所以稱你做貪婪的緣故麼?
呵,呸!我們是喜歡你的,那末,他們要叫我們什麼呢?
審判官
你想說他什麼儘管說罷,但是我知道我孩子的短處。
我愛他並不因為他好,只是因為他是我的小小的孩子。
你如果把他的好處與壞處兩兩相權一下,恐怕你就會知道他是如何的可愛罷?
當我必須責罰他的時候,他更成為我的生命的一部分了。
當我使他眼淚流出時,我的心也和他同哭了。
只有我才有權去罵他,去責罰他,因為只有熱愛人的才可以懲戒人。
玩具
孩子,你真是快活呀,一早晨坐在泥土裡,耍著折下來的小樹枝兒。
我微笑地看你在那裡耍著那根折下來的小樹枝兒。
我正忙著算帳,一小時一小時在那裡加疊數字。
也許你在看我,想道:這種好沒趣的遊戲,竟把你的一早晨的好時間浪費掉了!
孩子,我忘了聚精會神玩耍樹枝與泥餅的方法了。
我尋求貴重的玩具,收集金塊與銀塊。
你呢,無論找到什麼便去做你的快樂的遊戲,我呢,卻把我的時間與力氣都浪費在
那些我永不能得到的東西上。
我在我的脆薄的獨木船裡掙扎著要航過*之海,意忘了我也是在那裡做遊戲了。
天文家
我不過說:“當傍晚圓圓的滿月掛在迦曇波1的枝頭時,有人能去捉住它麼?”
哥哥卻對我笑道:“孩子呀,你真是我所見到的頂頂傻的孩子。月亮離我們這樣遠,
誰能去捉住它呢?”
我說:“哥哥,你真傻!當媽媽向窗外探望,微笑著往下看我們遊戲時,你也能說
她遠麼?”
哥哥還是說:“你這個傻孩子!但是,孩子,你到哪裡去找一個大得能逮住月亮的
網呢?”
我說:“你自然可以用雙手去捉住它呀。”
作者有話要說:大晚上防盜!(⊙o⊙)
第六十九
千里黃雲白日曛;北風吹落雪紛紛。
四季輪迴;秋天已逝,寒冬降臨。書院被落雪覆蓋;白茫茫一片。
至此,柳言兮懷孕已然懷孕四個月了;肚子稍顯,行動也還方便。一大早,披了陳季雲給她置辦的披風上了馬車,這幾日天冷的厲害;柳言兮心中十分不放心,便帶了幾件裡面藏有羊毛的中衣和一些棉襪前往書院。
書院的小路已然被打掃乾淨,眾學子齊齊坐在講堂裡,一個個凍的直哆嗦。一堂課還沒有講完;學子們的硯臺裡已然沒有了墨汁,毛筆上僅存的墨也漸漸凍住,硬硬的,寫不來一個字。
“霜嚴衣帶斷,指直不得結。”許夫子見眾學子手指凍僵不由感嘆道:“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夫。如今爾等熬過嚴冬便是陽春,半途而廢者則難成大器。”
陳季雲坐在右側將手放進袖口,她不想聽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山上的廚子昨日有事下山了,他們現在又餓又冷。
“哦,對了,明年三月有場蹴鞠賽,六月有場詩文大賽,考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成績作為考核上報朝廷。日寒風冷,眾學子無事早早回房去吧!”許夫子說完便夾著書匆匆離去。
安靜的講堂鬧騰起來,陳季雲忽然覺得考個功名難於上青天。
“哎!”陳季雲哀嘆一聲,她的琴和棋該怎麼辦?要說琴,以前學唱戲的時候跟著綵衣學過兩首曲子,可不擅長啊,這棋,哎,自家的大舅子倒是擅長的很,還是個棋痴,可她自己,果然前路渺茫啊!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