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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說了實話:“那雙鞋子我送人了。”
“這樣做合適嗎?”陳季雲忍著不快,輕聲問道。心裡想著,只要柳言兮有一絲悔意,那這件事便作罷吧。
“怎麼,你還想穿一穿那雙鞋?當真是對方媛念念不忘!”柳言兮說罷從陳季雲懷裡抱過女兒轉了身。
陳季雲千想萬想,也沒想到柳言兮會這般回答,不滿之情愈加濃烈,脫口道:“我與你說了千百遍了,我與方媛清清白白,為何你總要時不時提上一回?”
“倘若真的清清白白,那方媛為何會送你衣衫和鞋子?女子針黹之物何其重要,她怎麼會隨隨便便送與男子,難道她不怕名節有損嗎?”柳言兮迴轉身去怒視陳季雲,本來此事她不想再提,可陳季雲的態度實在令她生氣。
陳季雲聞言抿了抿嘴,她是知道方媛對她存有那份心思的,可她話說的明明白白,方媛也已經嫁人了,以往的恩怨當了也了啦,柳言兮這樣提來提起實在聽著心煩。
“我非方媛,我怎麼知道她為何送我鞋子。”陳季雲抬頭看向柳言兮,重重一嘆道:“她已經嫁人了,送鞋子是何意已經不重要了,再說我整日都在你眼前晃,你還有什麼要懷疑的嗎?”
“她是嫁人了,你也沒有去尋她,可誰曉得你心裡是怎樣想的,你不在乎方媛你會為了一雙鞋子跟我急嗎?陳季雲,你負心薄倖。”柳言兮只覺得自己佔理,陳季雲三心二意才會對她越來越不好。
“你。”陳季雲一聽心中頓時就怒了,從書案後面走了出來道:“你考慮事情的時候能不能加點人情世故啊,為什麼你一定要往情愛方面想?不管方媛出於何意送我鞋子,你都不能隨隨便便再送他人。人家送禮,即使你不喜歡,也不能當面拒絕,總要給人留三分薄面,真若不喜歡,你大可以私下裡好言好語還給人家。可你竟然擅自轉增他人,你讓人家方媛瞧見作何感想?再說,鞋子是送給我的,你有來問過我的意見嗎?在你心裡,我是什麼?你可曾設身處地為我想想?”
柳言兮聞言愣愣的看著發怒的陳季雲,她在揚河隨父做生意,自然知道他人的禮品不能轉贈,以免日後人家瞧見了心裡不舒服,人樹敵太多不是件好事。
“怎麼不說話了?”陳季雲看向窗外淡淡問道。
“我還能說什麼?”柳言兮心知自己做的不對,可陳季雲未免也太咄咄逼人了,“陳季雲,你不要得理不饒人!”
“我得理不饒人?我有錯的時候你讓我跪在床前手舉磚頭反省,你有錯了,你連一句我錯了都不說,是我得理不饒人了?”陳季雲氣的瞪向柳言兮,這是她成親以來頭一次這般做,見柳言兮面色委屈,陳季雲咬了咬牙,這次絕對不能心軟:“柳言兮,你不要以為我是女的,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你去打聽打聽,哪家婦人敢直呼丈夫名諱,哪家相公允許妻子私自去見男子?我從不限制你,你也別逼人太甚。”陳季雲說罷甩袖離去,門兒被摔的吭哧吭哧的響。
柳言兮望著搖晃的門半晌也沒有回過神來,成親以來陳季雲是鬧過情緒,可從為曾像今晚這般。
今夜可以說是兩人爭吵最嚴重的一晚,話兒說的重了,如同潑出去的水,是收不回來的。
柳言兮自陳季雲摔門而去後就一直呆在房裡,很少出來,每日就是哄哄女兒看看詩書。陳季雲也未曾踏進房門一步,一直住在蘇謙的書房裡,二人就像是沒了關係一樣,各過各的,毫無交集,直到一個月後的黎明。
這日天剛亮柳言兮便早早起身,將筆,墨,硯臺等一一裝進籃子裡,提著籃子去了蘇府的書房。一路上溫風和順,百花吐豔,可心情卻沒有因為風景有所好轉。
三月草長鶯飛,處處鳥語花香,這個季節冰河消融大地回春,可謂桃花流水鱖魚肥。可冰河三尺尚且溶解,為何夫妻之間卻依舊冷若冰河呢?
“碰,碰,碰!”因著冷戰,柳言兮敲起了門。
陳季雲手忙腳亂的穿好衣服豎起頭髮,匆匆忙忙開了門,一見是自家娘子站在門外,不由的愣住了,她好像很久沒有這般近的看著柳言兮了。
“相公。”柳言兮手提籃子侷促的站在門外,這麼久不說話了,一見面還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娘子。”陳季雲說著手從門框上拿了下來,側著身子讓柳言兮踏進書房。
“今日恩科大比,我與送銀票來了,搜身的時候小心謹慎一點。”柳言兮將銀票輕輕放到桌子上道。
陳季雲聞言將銀票推給柳言兮道:“蘇兄送我進去,應該用不上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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