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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爺身子不適。你就不該。若是惹了什麼禍事,被罰了,也是應該。”那小廝冷了一張臉,聲音也冷冷的。
“你不多嘴,誰知道?雖我寵著你,但你做事也要有分寸,不要忘了自己是誰,也不要忘記自己肩上還擔著什麼。”那男子再無之前的討好之色,將寬袍衣袖一甩,臉上陡然森寒。
那男子聽聞這種怒斥,神色依舊平靜,一絲波動都沒有。他只是略略整了整衣衫,閒庭信步似的往陳秋娘這邊走過來。
陳秋娘這會兒已看清了形勢:這是人家府邸門口,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即便有,就看這男子的做派,也沒人會救她的;再說,這男子本就是潑皮無賴,講道理脫險的道路顯然是浪費口舌;第三,自己年幼,人單力薄,力量上也不是這兩人的對手。
罷了,形勢所迫。如今反抗也是被抓進朱家,不反抗也是被抓進朱家。倘若不反抗,對方的警惕勢必降低,到時候,從長計議,還更便於逃脫。
於是,她就那麼負手立在那裡,抬眸看著那叫念奴兒的美男慢慢地走過來。
那念奴兒看到她平靜的神色,眼神裡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又蹙眉,滿臉都是對她的厭惡。陳秋娘也是狠瞪他一眼,算作回敬。
“聰明人懂得審時度勢,你今日逃不掉,無用的掙扎浪費精力,只會讓人難堪。走吧。”美男走過來,也不拉她,只是斜睨她一眼,說了這麼一句。
那朱家公子卻已走到朱家大門口大聲呵斥:不長眼的東西,本公子回來了,還不來開門?
陳秋娘並沒有因為美男一句話,就挪動步子。她站在原地看著他,做著無聲抗議,儘管這抗議無安全是無用功。
“毫無疑問。走吧。別逼我動手。”美男語氣冷漠。
陳秋娘垂了眼,挑釁地看了這念奴美男一眼,大步向朱府而去。
那門房小廝已笑嘻嘻地開啟門,腰幾乎都快彎到地上,恭敬地說:“公子,您今兒個回來得真早。”
“不長眼的東西,你是偷懶睡覺去了?”那朱公子抬起一腳踢到了那門房小廝,然後看了看陳秋娘,才對那倒地的小廝說,“你要碎嘴告訴老太爺,小心你祖宗三代。”
“哪能,小的什麼都沒看見。”那小廝滿臉獻媚的笑,爬起來拍拍塵土,就彎腰低頭喊:“恭迎公子回府。”
這朱公子冷哼一聲,這才趾高氣昂地大步踏進朱府。陳秋娘則是走在朱公子之後,那念奴兒走在陳秋娘的身後,雖不曾動手,但有其實算是脅迫著她。
這朱家大院倒是貴氣,進了大門,走了一段小弄巷,才是厚重的二門。因為知道朱公子要回府,那二門早就洞開。陳秋娘從昏暗的光線裡看到前面四方形的小院落,那邊還有三門。踏過三門,才是慣常的照壁。照壁灰磚砌成,照壁上是辟邪的圖騰,題字為草書。陳秋娘無心辨識,只默默留心朱府地形,以便於逃離時,不至於手忙腳亂。
不過,看這大門口就這樣森嚴,一層又一層,每層都有人把守。陳秋娘的心裡不免打鼓:要逃出這樣戒備森嚴的朱府,難度相當高啊。
一行三人轉過照壁,就有個灰布方巾的中年男子躬身而立,寬闊額頭,小眼眯成縫,面帶著微笑,迎上來拱手道:“大公子,老太爺叫你回來就去一趟。”|
“又什麼事?”朱公子頗不耐煩。
“老太爺沒說,只說讓公子去一趟。”中年男子聲音溫和,說的是北方話,舉手投足一股子的儒雅之氣。陳秋娘暗自觀察,猜測此人的身份,卻不料那男子也是不經意地掃過來瞧她,明顯面上一怔,卻又很快移開,依舊是波瀾不驚的神色。
“他沒說?哼,整個朱家誰不曉得老太爺最信你?你也不看看將來誰當家,哼。”朱公子一甩衣袖,冷哼一聲,又轉頭一本正經地吩咐念奴兒:“你將我這小妹子送到書齋去,給我當伴讀了。哦,順便讓秀紅給她沐浴一下,髒兮兮的,辱沒了孔聖人。”
那中年男子面色不改,還是不卑不亢的,只是掃了陳秋娘一眼,繼續讓那朱公子趕快去見老太爺。
陳秋娘卻並不因為朱公子的離去,以及他說送到書齋當伴讀而鬆口氣。因為她聽得出那廝話語裡的淫|邪,那書齋怕也就是冠冕堂皇的淫|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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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7章 朱家
朱公子一甩衣袖,十分不甘願地轉過迴廊去拜見朱老太爺。那叫念奴的美男依舊冷了一張臉,對東張西望的陳秋娘冷聲說:“東張西望,你也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