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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神情還是嚴肅得很。
陳秋娘亦覺得這個玩笑過火了,便低頭愧疚地道歉,說:“好了,是我不好,莫生氣。”
“雲兒,你記得,你比我生命還重要。”他很鄭重地說。
陳秋娘點頭,“嗯”了一聲,眼淚簌簌滾落在襦裙之上。張賜伸手替她擦眼淚。低聲問:“很感動吧?”
“特感動。”她回答。
張賜呵呵輕笑,爾後說:“快用膳吧。豪門盛宴的東西浪費了的話,就真是暴殄天物了。話說,文人一旦從商,那心可真黑啊。”
陳秋娘已在他身邊坐下,正在檢查自己方才咬的地方,卻聽他來了這麼一句,便問:“好端端的,怎麼說這話了?”
“就是感慨一下陳文正那樣欲要兼濟天下的讀書人,一旦從了商。這簡直就是逐利高手。還有你那弟弟。小小年紀,跟陳文正簡直是如出一轍。打理了陳氏農場。如今,陳氏農場名震南北。打理豪門盛宴,也是花樣百出。我上次去瞧他一次。談了談話。小小年紀。跟老夫子似的。以一家之主的禮儀接待了我這個客人。問及他的生意經,結果卻聽聞是你留下的秘籍?”張賜說了一大串。
陳秋娘已經在對付金絲芙蓉餡餅,嘴裡喊著食物含糊不清地說只是留了簡本。能看得懂且運用的才是高手。
“你那弟弟與陳文正若為朝廷效力,絕對是國家棟梁。但兩人似乎無意於此。”張賜亦坐到了餐桌前,毫不客氣地品嚐鱸魚膾。
“人各有志,他們能看透,人生大幸。”陳秋娘喝了一口果酒。
“這倒是。”張賜亦點頭。
兩人就在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將一桌好菜掃乾淨,待二人移居廂房,開了臨湖的窗,就著太乙湖的湖光山色,煮茶品茗時,陳秋娘才明白原來汴京確實危急,但不至於像自己想的那般。而他來處理事情,因為出了叛徒的原因,確實一度十分危險,但因早有防備,各路人馬皆紛紛到了,況且他還帶了柴瑜的那一支秘密部隊前來。而那支秘密部隊大部分人駐紮在汴京城外,少部分與他一同進入了汴京城。所以,從理論上來講,張賜的人馬其實很多。至於為何不見陳秋娘,那是為了試煉。
所謂“試煉”是說要成為九大家族的族長夫人必定要經過的考驗,族長夫人試煉期間,族長不可出現,不可出手。而這一次汴京之圍,正是對陳秋娘的一次考驗。
知道真相的陳秋娘簡直眼淚掉下來,也顧不得淑女,徑直來了一句:老孃這邊廂使勁了吃奶的力氣,殺人放火都幹了,你們告訴我這是試煉。張賜,你大爺的。
張賜連忙起身抱住她安撫道:“祖宗規矩,祖宗規矩。再說了,我是一直在你身邊。你從未離開過我的視線啊。要不然,你以為你能那麼順利地到達湖心小島的,不被食人魚撕了啊。另外,在那竹林裡,你以為是是調開那些士兵的啊。乖了,我一直守護著你的。”
陳秋娘聽到他說這些,頓時熱淚盈眶,半撒嬌地問:“那我扮乞丐,扮廚娘,你都知道?”
“嗯,我都跟著你,自是知道。”他說。
陳秋娘不知怎的,“哇”地一聲就哭起來了,哭得比之前都大聲。張賜慌了神,連忙抱在懷裡安撫。好一會兒,她才止住了哭,將他緊緊抱住,說:“以後,不許悄無聲息地不告而別。”
“謹遵娘子教誨。”他調皮地笑。
陳秋娘抬頭凝視近在咫尺的容顏,眼淚又湧了上來。張賜唇邊含了溫柔的眼,那眼神如同最柔和的波浪,直直地湧來。周遭清風徐徐,日光和暖,天空一片湛藍,兩人對視,情意綿綿。正在這時,扮作郭瀟的蘇清苑來了,徑直將兩人這曖昧的氛圍悉數破壞。
蘇清苑一屁股在胡床上坐下,說:“你小子讓我好找啊。”
“你來得不是時候。”張賜坐在主位上。
陳秋娘喊了一聲“師父”算作禮數,爾後就跪坐在一旁泡茶。蘇清苑不屑地瞧了張賜一眼,說:“你何必這樣著急,來日方長的事,再說了小櫻還小。”
陳秋娘到底不是真正十三四五的小姑娘,一下就知自家師父所說何意,一下子就紅了臉,連忙低下頭,裝作研磨茶葉。
“休得胡言。”張賜著急了,立刻喊道。
“對師父大呼小叫,你還想不想娶我徒弟了?”蘇清苑不悅地說。
張賜不語,就在一旁坐著。蘇清苑見他悶不吭聲,哈哈一笑,說:“我就知道,只有我徒兒才製得住你。這麼多年,我總算是贏了一招。”
“勝之不武。”張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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