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2/4 頁)
不那麼確定了,不過仍然對我有很大幫助……”
“但是你可以永遠假設下去,”艾普麗爾說,“你做了什麼實際工作呢?”
“啊,我尋找資料。我坐在螢幕前敲人程式碼,閱讀調出的資訊,找到新的索引,又敲人新的程式碼。我查閱了裝船記錄,裝置製造記錄,銷售記錄……我調查了很多有錢人,以及諸如此類。這些很多是單調沉悶的工作,但我並不厭煩。開始時我覺得自己像是在迷宮裡轉,後來這個比喻就顯得不對了。坐在圖書館螢幕前我就哪兒都可以去。根據資訊查詢權利法,我可以調出任何現存的檔案或記錄,除了那些非法秘密檔案……這種檔案數量不小,但如果它們沒有徵用密碼的話,我也有可能把它們調出來。這種密碼總是藏在更大一點的資料庫裡。偶然我會撞上一些誤置的檔案,從而得到新的密碼,可以進入新的資料庫,這些資料庫又會帶給我更多新密碼。在想象中,我看見自己就好像一個微小的部件,置身於一個完整的通訊交際網路,一個包容整個太陽系的、擁有眾多資料庫的計算機系統……一張像碟子卻又無形的、似乎由遙感組成的大網,一種使旋轉於太陽引力場中的夸克舞蹈更為複雜化的新波形。所以我不是在迷宮中,而是高踞迷宮之上;一眼就可以把它全部收在眼底……而且如果我能夠看懂的話,迷宮的牆也有規律,意味深長……”
我打住話頭,四面打量了一下。只有茫然的臉色,不置可否、寬容的點頭。
“你們聽懂了我的意思吧?”我問道。
沒有回答。
“懂一點點,”埃羅茵說,“但我們的時間已到。”
“好吧,”我說,“下次再談。”
—天晚上,在餐館廚房的聚會結束後,我到街上蹈踺,心情很亂。
陽光已經消失,圓柱體的另一側已是一片街燈,霓虹點點,五顏六色。正好是發工資後的第二天,所以我在新聞資訊中心停下排隊等一個亭位。
有了亭位後我坐下,漫無目的地調出一些索引。有些事使我很煩,可我又說不出到底是什麼,現在我只想把它忘掉。最後我選了娛樂新聞,這個節目是從不間斷的。
房間裡暗下來,然後顯出一座空中球檯。畫面移到球檯一側,使我看到我們正在一個小小人造衛星延伸出來的一部分,處於繞著一個小行星旋轉軌道的下部。
一個體育播音員抑揚頓挫的聲音響了起來。“高爾夫球的歷史悠久,然而在我們希伯,它卻又經歷了一次變革。”他說。
我們又往前一直移到了球檯上,可以看見臺邊上站著兩個高爾夫球員,身著薄薄的球服。
“是的,菲爾·約翰和阿拉夫拉·阿力賽為他們繞著希伯進行的高爾夫運動寫下了新的一章。讓我們聽聽他們自己的介紹吧。阿拉夫拉?”
“好的,康尼,簡單一句話就差不多可以說清楚,那就是我們從這裡發球。表示洞穴的旗杆遠遠立在那邊,靠近地平線。看到那道光嗎?它差不多有兩米寬。我們認為從這麼遠發球該有這麼寬。絕大部分時間我們都是玩一球進穴。”
“從這麼高的地方擊球你必須注意一些什麼問題呢,菲爾?”
“呃,康尼,我們在克拉克軌道上,所以不必擔心衛星轉速問題。實際上它和其他擊球差別不大,只不過你比通常位置更高一一”
“你必須注意別用力過猛,這樣一塊小石頭的引力不大,如果你用直角度木棒擊球,那就有可能把球送人軌道,甚至射人太空一—”
“是的,康尼,我通常用三點鐵棒頭從上往下擊,這樣效果最好。有時候我們玩時不得不讓球先進入一個軌道然後才落地,不過這本身已很難,況且……”
“好,顯顯身手,讓我們看看你們怎麼樣把球擊過去。”
兩個人用力一擊,球飛走了。
“那麼你們怎麼知道球落到哪兒了,朋友?”
“是這樣的,康尼,我們用一塊雷達螢幕一直跟蹤到地平線……看,我的球飛行正常……落球的草地有100米寬的直徑,球落下去後就會在這個螢幕上顯示出來。注意,球馬上就要落地了……”
他們身邊的綠色螢幕上什麼也沒有。菲爾和阿拉夫拉顯得垂頭喪氣。
“那麼,朋友們,對這個新花樣今後有什麼打算?”
菲爾的臉上又放出光彩。“噯,我在想如果我們把擊球點定在木衛I之外的話,就可以把紅點定為球穴,朝它擊球。這樣引力將不成問題……”
“是的,那將是極好的擊球路線。好,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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