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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普通的山頂,而朝南方向的山坡下面就是我的拖車。
我走到拖車邊,喝了一大杯水,又吃了一點東西。
為了看個究竟,我重新爬上小山,把兩個山頭都走了一遍,看看有沒有什麼痕跡。
有可能那些石柱在山頂上沉了下去,把那些峰頂卵石又帶回了它們原來所在的位置。可是在石頭下面卻找不到任何裂縫痕跡。不過我發現了很多足印,雖然前天晚上埃瑪的突然失蹤確實奇怪,我仍有理由認定她的避難所就在附近。也許在小山周圍的山谷裡搜尋一遍的話……
我檢查了一下前臂操縱板上的讀數,不由地止步,猛地清醒過來。我的氧氣供應不多了,按最低流量也只能維持25小時!
我簡直無法相信。為了熬過夜晚我確實用了很多,但我怎麼可能一次也沒檢查過就把氧氣耗到這種程度呢?但是,如果找到了避難所,這一切都沒有關係。
我站在那裡猶豫不決。
腳下是鞍背,兩邊是兩座山峰。山上的石頭都嚴密無縫。但那些石柱仍有可能重新升起,避難所就在附近,埃瑪只是沒了氧氣,或考驗我的決心,我的慾望……
我搖搖頭。我不敢冒這個險。從那更高一點的北峰上退回來時,我心中很不情願。
避難所可能就在腳下,是一座山底堡壘!
我咬咬牙離開了,下山來到拖車處,開始把它推下漫長的南坡,一件令人厭煩的工作。
我很快就發現經過一天漫長的跋涉,加之晚上露宿在外,我的體力幾乎已經耗竭。拖車老是要沿著滑道脫手往下飛,好不容易把它慢慢地送到坡底,我已被折磨得筋疲力盡,再往前拖已幾乎不太可能。拖車前進成了不折不扣地在岩石的叢林中作野獸樣的掙扎。
巨大的太陽帶著它那群映象滿不在乎地在頭頂烤著,天空好像要燃燒起來。整個世界,不管是石頭還是天空,都放射出層次不同的耀眼紅光,路上大大小小每塊石頭都跟著我的心臟一起跳動,好像我是在自己的身體裡面行走,腳下的平原像一塊視網膜或一根舌頭一樣破碎。既是行星,又是人。水塘白得耀眼。
我渴極了,跪在塘邊吸吮冰面上極薄的一層水。
在一個水塘周圍,一簇簇沙地草掙脫裹著它們的冰衣冒了出來,像是斜坡上的點點綠色奇蹟。我呆呆在看著它們,可又不得不強迫自己繼續走下去,在混亂地域不停地走,腦子裡發狂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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