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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不再像一個大包袱把我往下拽了,雖然還是有點沉,不過我已能承受。每天我都同那些機器打交道,累得什麼都不去想。
還有一個女子也和我做一樣的工作,不過她的興致更高,工作起來胸膛就脹鼓鼓的像兩個枕頭,渾身都在淌汗。她興高采烈地敲打著那些機器,嘲笑我齜牙咧嘴的樣子。
你用過這臺機器嗎?她總是這樣問我。那一臺呢?
我搖著頭去試試那些機器。
她只談論工作上的事,我就喜歡這一點。她叫瑪德蓮,年齡與我相仿……一百歲左右。至於她的模樣,我只記得她有一頭濃密的金黃色的秀髮,在離心器裡的時候她就把頭髮紮在腦後,平常就任其披散,我的視線總是為這一頭長髮所吸引。她體格健壯。
可我從未想過我是否正墜人情網。
我又能怎麼樣呢?我已厭倦了愛情,我的心已枯竭,再也無力感受愛情了,我一生談了幾次戀愛?是不是愛情也是一種有限的力量,像含水層一樣總有一天會流光?
瑪德蓮和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可我就喜歡這樣),因此,當幹完活時,我們會聊上幾小時。
她教我跳繩。我們交談著彼此的經歷。她曾幫別人組織過旅遊,所以以前到過地球兩次。
每天我倆都在地球的“空氣雲層”中工作得精疲力竭,也許這種“空氣雲層”對大腦還是有點作用,因為不管我如何剋制自己不要去胡思亂想,我還是又一次感覺到了愛情的來臨。
人類是多麼地軟弱無助啊,令人思之悚然!
我們總這樣想:“我瞭解自己,我會改變的,我會控制住局面的。我會保護自己的。”可是一旦面臨任何一種壓力時,我們的行為方式恰恰帶著與生俱來的天性的烙印,帶著那潛藏在“我”之下的性格特徵。於是,我墜人了情網,不能自拔,像患了病一樣。
瑪德蓮很喜歡我。
我減輕了體重,這樣走路輕便多了。我儘量避免照離心器中的鏡子,因為我那紅臉頰和直硬的黑頭髮是多麼令我失望,我長得太難看了,簡直無法補救。(虛榮心得慢慢地才會減退的,即使過了兩百年,到那時我們的臉和海龜一樣滿是紋路,我們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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