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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的。
“他恨我,他不只想阻礙我的工作,還想毀掉它們……他什麼事都幹得出。他正夥同彼特林尼一起和我作對。”
“我們再看看。也許我把他安排在那兒就是為了讓你處於警醒狀態,哦,雅爾瑪?為了讓你精神集中?”說著他就睡著了。
{奧林匹斯山……大陽系最高的火山;最高峰為海拔27000米,山體是地球上最大的火山冒納羅亞火山的一百倍。}一天,我命令我的小組爬上火山口邊緣,進入那個名為斯皮爾峽谷的裂縫裡去作一番探察。比爾·斯特里克蘭德委屈地看了我一眼,好像既然是他提到過峽谷,那麼每次遇上要去峽谷我都該向他認錯似的。我不耐煩地打發他去收拾東西、整理儀器,為此漢娜深深地瞪了我一眼。
新休斯敦建立在一個“濺落”火山口中,這種火山口的噴出物覆蓋面是由撞擊後即變成液體的巖辮組成的。覆蓋面鋪得很均勻,除了一條狹窄的裂縫,那是兩道由一些突出物割裂開的液態巖辮形成的。這些巖辮後來又被從火山口噴出的岩漿掩蓋了。這道裂縫或者說峽谷向低處延伸,切開了處於覆蓋面下端外部的擋牆,這樣,這道裂縫就直接伸向周圍的平原上。總的看起來,這道裂縫似乎是一條逃跑的坦途,任何人都能從火山口一路順風地逃出來。
我帶著小組下去,走到火山口外面。我們沿著之字形從一邊脊巖走到另一邊脊巖,下到開裂的斜坡上。垂直距離大約只有二分之一的路,可是利用脊巖作坡面走起來非常輕鬆,一下子就到了那凹下去的、重重疊疊的、像一塊瓷磚般的巖席。跟在我身後的人正議論著寒冷的天氣。今天颳著風,大部分人都戴上了面罩和風鏡。可我喜歡風呼呼吹過的涼颼颼的感覺(萊爾德醫生可能會不高興)。天空是舊紙片般的顏色,像是一座可供藏身的優質穹頂。
我們測量了峽谷的長度,從擋牆的切口一直到巨石林立的平原。在一些地段我們發現有一條公路的遺蹟,這條公路該是通向峽谷南坡的。公路的大部分地段被流沙覆蓋,但是在靠峽谷高處的那一頭,路面卻很好,也沒有流沙,所有的小組成員都站在那兒回首望著火山口邊緣。
“它肯定蜿蜒上行到了山頂。”比爾說。
“要不就在這塊小凹地裡就打住了。”我提出,“這裡有自動扶梯供他們上穹頂。”
“可能吧。”比爾聳聳肩說。
“我搞不明白,既然存在造成嚴重泥石流的危險,他們修一條路到坡上去幹嗎?”漢娜說。
“現如今大眾浪費的速度還要快上一百倍。”我不耐煩地說,“正因為那個時代腐敗,他們才會修建這樣一條公路。”
比爾和科薩拿著金屬探測器和地震探測儀沿著公路出發,打算儘可能繪製出地圖。其他人就向坡面的兩邊挖去,在峽谷底部搜尋。在那裡,週期性冰川沿坡而行,在峽谷中流淌,沖刷著峽谷的另一側。我們本可以幹到天黑,可風越來越大,一陣陣風沙從火山口向我們吹來,太陽暗淡得像一張銅盤,鏡式太陽也全都暗淡無光。
“我們還是回去吧。”我喊道,“等天氣好轉了再接著幹。”因為氣象衛星圖片顯示一股颶風正在襲來。
我們踏上歸途,爬過火山口,穿過城市,越過自動扶梯回到了營帳。在下最後一道斜坡時,我們戴上了面罩和風鏡,風裹著沙土,什麼都看不見。第二天,風暴颳得更厲害了,密密麻麻的沙雹打在帳篷上,吹著帳篷迎風的那一面,我們被困在帳篷裡達十天。對我這個小組來說,十天的等待實在是太漫長了,尤其是,既然沒有一幅古地圖表明在斯皮爾峽谷有一條公路,這就是說公路是在城市毀滅的最後幾天內修建的。等到風暴停了,薩塔烏爾又命令我們去幫忙把帳篷中的泥土挖出來,這又耗去了三天的工夫。
第三天下午,我和漢娜還有科薩爬上了火山口邊緣,去看看斯皮爾峽谷上的穹頂結構,檢查有沒有自動扶梯的痕跡。這個地方的穹頂構架已有些破損。漢娜正在那兒發表她對門窗框欞的見解,這時,有一樣東西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俯身向斯皮爾峽谷下面看去,峽谷大約在火山口下一公里半處開始向前延伸,風暴過後,清晰度很高,有什麼東西在那兒閃光?那道光衝我閃爍著,我試著轉動了一下頭,還在那兒,一道閃光。在陽光的反射下,在南坡上,它像火苗一樣黃燦燦的。
“你們誰有雙筒望遠鏡?”我打斷了漢娜的講話。
“我的工具箱裡有一個。”漢娜說,“要它幹嗎?”
“下面有樣東西。”我在他們的箱子裡拿到了望遠鏡,“你看到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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