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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安穩下來,柴夫人卻被剛剛那幾句話給刺激的要蹦起來:“馮阿花你是什麼意思?你這個不明來路的野孩子,跟他爺爺的血不相融,那隻能說明他不是我們穆家的種兒!”
阿花嘴角浮出一抹笑,眼睛轉向穆柯。
還好,傻小子知道應該相信誰,也懂得在關鍵時刻要站在老婆孩子前面遮風擋雨。
“娘你胡說些啥?我想跟花兒成親。原本就不知道倆孩子是我的,花兒沒必要騙我,娘你以後別再這樣捕風捉影了。”
柴夫人只覺得喉頭泛起一股子甜腥味兒,這個馮阿花與她天生犯衝,只要見到她就沒舒坦過一會兒,現在,馮阿花話裡帶著最侮辱人的隱喻,兒子卻還攔護著她教訓自己……
婆媳二人四目對視,馮阿花眼睛裡面的輕蔑如有實質,更激怒了柴夫人。
“馮氏。你也不需要這樣拐彎抹角。你當別人都像你似的低賤骯髒,還沒成親就敢與人苟且,生下來野種還妄想賴上我的兒子?”
這話說的刻薄又陰毒,小柯子面紅耳赤大叫一聲“娘”。就被阿花撥拉到了身後。
“現在到底是誰低賤骯髒。還不好說呢。”阿花抱著寶兒。穩穩的往椅子上一坐,翠花紅棗迅速站在她的身後。
穆縣令黑著臉一言不發,他其實也埋怨自己媳婦生事兒。兒子婚都成了又翻出來這麼一遭子爛麻,可是媳婦做的也有道理,總不能迷迷糊糊抱著別人的孩子當親孫子吧?
他只覺得煩亂,卻萬萬沒想到,這煩亂馬上就能纏繞到他的身上。
柴夫人高高在上慣了的,又自詡清高的不得了,怎麼可能隨便讓阿花扣自己一頂低賤骯髒的帽子?
可偏偏阿花就扣了,還扣的精準無比。
“要是柴夫人您不檢點,兒子不是穆縣令的兒子,那我的孩子,自然應該算不上是穆縣令的孫子,怪不得這血不相融。”
一席話出,滿室皆驚。
關係到主子家的私密事,在地上被揍的根本爬不起來的文婆子,開始努力往門口打滾兒,這不能聽下去了……
那倆訓練有素的丫鬟也被嚇得不輕,瑟瑟發抖著倒退向門口,萬一夫人真的……,她們都活不成。
穆縣令自然也被氣的渾身發抖,手指著阿花,根本說不出話來。
柴夫人憤怒的頭髮根兒豎起來,站起身子就往阿花的方向撲:“我打死你!”
小柯子來不及指責媳婦這話說得不靠譜兒,看到柴夫人的架勢,只能伸開雙臂阻擋。
阿花的聲音卻穩穩當當的,音調微提:“這是被我揭穿了,惱羞成怒了嗎?怎麼?想殺人滅口?”
“花兒!”小柯子扭頭大喊一聲,胳膊又被母親掐青了幾處,他又叫:“娘!”
怎一個亂字得了啊?穆縣令忽然之間也不淡定了,哆嗦的手指指完了阿花,又指向了柴夫人,難道他也開始懷疑自己的老妻不檢點,懷疑起小柯子的血緣關係?
“好好好,今兒個我就讓你看看,老爺跟柯兒到底是不是親父子!”
柴夫人豁出去了,兩隻手去拍擊桌案:“來人,再換一個瓷碗!”
哪兒還有能用的人?客廳裡就剩阿花身後的翠花紅棗了。
文婆子倒是還沒滾到門外去,可是明顯完全不中用了。
阿花起身,把穆寶兒往紅棗手上一放,輕鬆道:“這是家醜,我去拿瓷碗好了。”
“花兒我去——”,小柯子是個疼老婆的,可惜,換成他去的話,這遊戲就不好玩了。
柴夫人坐回桌案旁,冷測測開口:“柯兒你坐下,讓她去拿,她本來也不是什麼做夫人的命。”
阿花不計較自己是啥命,寶兒被割傷了兩根手指,這筆帳必須馬上算過來。
二少夫人親自去廚房拿瓷碗,臉繃得跟誰欠了八百吊錢似的,客廳那邊傳出的動靜又嚇人的很,廚房的下人們個個往裡面的灶臺處溜,一個打招呼面對面的都沒有。
如此,就肅靜多了。
阿花“噼裡啪啦”在廚房的櫥櫃那邊作騰,那動靜就透著生氣的意思,下人們屏聲靜氣垂頭低眼,身子早發抖了。
新少夫人脾氣夠大的啊,抱著兩個白瓷碗離開之前,還隨手劃拉掉了一溜兒做菜的佐料罐兒……
兩個白瓷碗摞在一起,“咣”,被放在桌案上,阿花繼續行使丫鬟的職責,從桌案上的大水杯裡往第一個碗裡注入清水。
“請。”
阿花做了個標準的迎賓入席的動作,對穆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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