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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下的戲。臺下的戲才是真戲,臺上的戲只是假戲!………有好戲看了。離校的學生又紛紛趕了回來。儘管是些花拳秀腿,讓人早辨真偽。不免也讓人嘻嘻、哈哈、嘿嘿了一番。前幾日,猴子拖了黃薇來禮堂附近踩點。覺得這兒風水好了。這段時間總出太陽。那禮堂周圍打掃整理後,還擺放了花草。乾乾淨淨不說。彷彿還真有幾分伊甸園裡的感覺。本來這五月天,男女戀愛也少了好去處。生意難做,大多校園酒吧都入不敷出,也就不肯早一二月開空調。要熬到最熱的七月。寢室裡太吵,想翻點閒書,還得顧著拍腿上的毒蚊子。雖說是五月間,這兒的蚊子都飛了出來。它個大,彷彿迎合了這兒的好風水,全變異了。即使沒有飛遠的功夫,卻很會寄生在人身上拼命吸血。好在咖啡一到夏季便降價,學生只顧解渴也不管裡面兌不兌白糖水。東醫這兒的經濟模式與外頭總扭著。外面便宜的貨這兒貴。可咖啡再便宜也不能當牛奶喝,那玩意沒營養。以前野外擁情侶又像路邊喂蚊蟲。手不能閒著!汗一出,異味就揮發出來,如果情侶中還留點狐臭!那感覺就象受宮刑。現在劉桂引汪清,猴子帶黃薇早到了那旮旮旯旯裡。那地躲藏起來也方便。外加一點燈光、窗簾的朦朧詩效果,定可將那甜言蜜語進行到底。將“亞當、夏娃”誘回密林裡來纏綿一番…。 電子書 分享網站
六、“愛情教父”
奶奶的遺體已經火化。現在奶奶成了某隻精緻的骨灰盒裡的一撮灰了。丁盛小時候由奶奶帶大。他奶奶有文化。不光懂古文還懂英文。他後來的英語這麼好與他奶奶小時候教他不無關係。他現在想想排這部話劇的代價真是太大了。
他與劉桂都堪稱“愛情教父”。他們在臺上的表演演著演著就脫了軌,脫離了劇本,變成自由發揮了。他們宣揚的愛情既是一組化學分子式又是一次生化反應。這種反映的“媒介”就是藝術!與女孩講藝術是最容易拉住女孩子的心的。史歷歷、汪清、黃薇都是在藝術的幌子下被人收降了去的。那種感覺,即使是正人君子的老師們也可借幾片藝術“樹葉”來喬裝一番。放鬆緊繃的神經。既可逃避蚊蟲又可捧著飲料來揩空調的油。培養那虛情假意繼續做正人君子。學生們知道,學校那堆教案、講義早被前輩翻爛了,沒啥新玩意。教授讀著都跳行、漏字,聽的學生眼盯著,心卻睡覺。大家想借這次過“節”來增進師生情誼,搞好師生關係。除了“師生關係”,這裡還有上下關係和兩性關係。上下關係與兩性關係又是可交叉重迭的。有時兩性關係搞好了,上下關係或師生關係就變成一盤活棋了。教授們自知學術無起色,那抱負背久了就成了包袱。大家也想穿了,成為名家的客觀條件與現實越來越遠。所以東醫近二十年也就沒出過什麼醫學大家。沒有出過泌尿科的吳階平、婦產科的林巧稚、骨科的陳中偉、肝臟外科的吳孟超與膽道外科的錢光相。看看今天吧,姚紹欣才會合上卷宗,程陽才會合上教案,走下了神壇。
排戲最後二天。劉桂、猴子與許多情侶一樣,他們的戀愛一日千里。猴子公佈了他與黃薇第一次接吻的地方就在這兒。前日,那禮堂原本打過蠟的乾淨的地上留下一些粘乎乎的揉皺起來的紙,令人幻想不盡。次日,另一批來打掃的研究生們見到那些紙時,嘴裡便罵個不停。他們清楚了,原來他們忙碌的是同類留下的髒紙。他們就像是一幫劉姥姥到了大觀園裡,眼羨而心貪,開眼界又生邪念。老生們做的事他們將來也敢做。
舞臺上,丁盛又高昂地誦讀起來:“金子亮人心癢!可憐人品不值幾錢,見義勇為趕快拿錢,沒錢不救人。救人先給錢…。”。觀眾送上了掌聲,他開始有了人氣。丁盛下場後,是劉桂、猴子上,人們看話劇的心情一下子更清鬆了。象看一場足球賽。叫嚷聲此起彼伏。人們笑他們動作表情不在狀態,稀稀拉拉,演到一半就笑他們這出戏的內容了。他們那臺詞寫得實在不美,還有些糟糕。思想很左,空洞無物。門衛老蓬坐在下面直跺腳,說這一段詞讓他來寫,說不定要比現在通順。在舞臺強光映照下,那幫鳥人站在舞臺中央就象一個個擺著的木偶。丁盛、史歷歷是大木偶,劉桂、猴子、汪清、黃薇是小木偶。這些木偶似乎還有些故障,逐漸失去了韻律。在人們的喝倒彩中隨時都有倒地的危險。他們的面板也全成了屍體顏色。
七、英國妞
丁盛在臺上慢慢獲得了自信。他那悲傷的情緒很吻合劇情。臺詞也頗有回味的空間。人們由喝倒彩慢慢變成了正面的鼓掌。他那舉手投足都讓人想到了六十年代的毛澤東。那領袖抽菸的動作更是惟妙惟肖。其實別人不知道,他現在的內心深處裡會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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