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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咕咕,可他們手上的工作沒閒著。掃街、揩窗,垃圾每天保持一小車。姚院長看在眼裡,喜在心裡。姚院長是個愛文科,喜歡舞文弄墨的斯文的胖老頭。他在東醫土生土長,揣摩這些晚輩的思想很準。他見那幫懶洋洋的研究生們剛開始工作起來很不情面。所以,第二天當他親自帶領幾個校頭頭來參加義務勞動時,那幫研究生們才羞得無地自容了。幾個年過半百的老頭推起垃圾車來飛也似地跑著。他們邊掃地還邊唱歌,一付革命樂觀主義的態度。要不是校辦崔主任來叫他們開會,他們誰都不想離開這火熱的工地!這幕入情入景入理的表演讓研究生們都看傻了。打那之後,研究生們也學會了喊口令集合,學會了奔跑,學會了唱歌。只是校園裡一下子多了許多非哭非笑的神經病出來。交病假單的人也跟著多了起來。
那座高大的“主席像”原本嵌在一堆陰氣頗重的明清建築中,儘管渾身黑黢黢、髒乎乎,其實人看久了倒也習慣了。甚至認為它與環境倒也渾然天成,相映成趣。當人們真下了一般功夫,要把它挪走,並努力去粉飾它周圍的環境時,它卻沒有了以往的那種威嚴古樸的情調,整個大禮堂倒象一座不倫不類的大廟了。因此有人戲謔道:這是不是姚院長要造一座新廟!?要把我們這幫小和尚趕進廟裡去盤腿打坐,誦頌經文? 電子書 分享網站
五、卿卿我我好地方
“主席像”從頭到腳被人們一部份一部份的由巨大的電鋸切割後,挪了下來。馬上變成了幾大堆花崗岩石頭。據說在切割“主席像”的頭顱時,恐有陰力相助。本來好好的晴天宴時風雨大作,飛沙走石…。嚇得幾個石匠工頭跪倒在地,口中喃喃自語:主席啊,不是我們要這麼做的。我們是被人逼著才這樣做的呀。主席啊,他們把你放在這屋外,讓你日灑雨淋,咱們把你接回屋裡去吧。
東醫話劇隊這幫鳥人的表演還真有些差強人意。沒錯,舞臺上他們就象在誦頌經文!首演這天,那幫鳥人一登臺就引起了觀眾們的鬨笑。先是笑他們脫離時代的服裝,然後又笑他們脫離時代的表演。他們在舞臺上走著走著就差點摔了下來。他們那破劇到底是在借屍還魂、借古諷今,還是借刀殺人。人們整齊地用腳踹地扳,聲音震天動地,口哨聲響成一片。
頭頭們也來了。面對禮堂裡山呼海嘯般的喝倒彩。他們笑了。在小範圍裡吵鬧一下是允許的。他們的注意力基本不在話劇上,他們圖個穩定。認為有熱鬧的氣氛就成。
丁盛他們叫來的拉拉隊都蹲在角落裡。誰給了他們這麼差的票?還好那裡面有幾個天生大嗓門。等那幕一拉開,那幫拉拉隊員就象預先喝了什麼炸藥,買力地叫了起來。跟著女孩們就被點燃了,禮堂裡一遍尖叫!根據劇情的要求,丁盛是第三個出場。他的上場,禮堂裡反倒變得鴉雀無聲了。只見他站在舞臺的中央,身體顫抖成一團,難道他發病了?他嘟嘟囔嚷嘴裡開始不知所云,觀眾席前排有人直接叫了起來:請聲音大點!
前排有領導抽菸,許多人就跟著抽了起來。丁盛被燻了一陣,這提醒了他。他也點了一支菸在舞臺上走。那瀟灑勁又上來了。他彷彿重新把心思整理了一下。把卡在喉嚨裡的聲音放大了數倍,觀眾才聽清楚了,他高聲念道:………我為什麼不去救他(她),他(她)還沒死呀,我該去救他(她),我該去救他(她)的啊!演到這兒,他這時配上去的動作是頓胸捶背…。觀眾席裡爆發出了一陣掌聲!丁盛笑了……總算獲得了一點回報。他認為陶茹的改編是成功的。他把眼睛投到了禮堂的兩邊,發現過道里全是人!他們的拉拉隊也在那裡起鬨。地上有些骯髒的紙,還有一些易拉罐在滾動。剛才坐在漆黑的劇場裡,燈一關,觀眾都以一、二人為單位。臺上的表演一爛,臺下的多數情侶都自顧自在下面卿卿我我、動手動腳。
這幾天,匍伏在各系中的情侶們偷著來看了個究竟。他們知道舞臺上是鬧著玩的。可姚院長參加了,大家不當真還不行。有人嚷著要華山論劍。來個中英東西劇目大討論。劉桂就嚷嚷,英國有莎士比亞中國有關漢卿。德國有歌德咱中國有李白。猴子從另一個角度闡述了革命偉人都有演革命話劇抒革命豪情的職業革命家特點。典型如周恩來、汪精衛。其實丁盛他們這夥人在這個節骨眼上還有組織上的考慮。團委正在換屆。這是劉桂、猴子一個月前就告訴丁盛的。那二人都似那“梁山好漢”,要擁“宋江哥哥”丁盛來奪那團委書記的“鳥位”。這才是他們演話劇,撈資本的目的。丁盛若當了團委書記這個頭,劉桂、猴子也就有了“梁山地盤”裡的靠山。才有那座次來排!話劇是臺上的戲,人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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