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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看著南洋,默想了一下,說:你比我大一兩歲吧。
南洋抿嘴一笑,說:我有那麼小嗎?
卞銀薿問:那你多大?她臉上平靜,好像南洋說多大,有多大,她都會有準備,不驚奇。
南洋豎起展開的右手,說:我比你大五歲。
卞銀薿真的沒有驚奇,笑著說:其實你是看著有了,我沒想那麼猜測。平靜之下,她心裡咯噔一下,不是為南洋的年齡,而是想到了一個巧合,爺爺就是比奶奶大五歲的。
南洋問卞銀薿為什麼沒有說出她真實的猜測呢?
卞銀薿笑笑,搖搖頭,說:不知道。她其實是知道自己的,她想,如果南洋是三十多了,那是一個敏感的階段,是早該有女朋友甚至妻子了的,她不想知道,不希望他是這種情況;她也想過,要是那樣的話,他可能不會那麼上心地給她打電話了。
南洋好像隨了她的心事,不再接著說了。
之後,他們都想盡力去說些別的話題,但是,都是沒有興趣。他們互相已經知道了對方的社會位置,之內的瑣碎點滴,是不足以去絮叨的;談天說地,在他們這裡,不由得就會顯得不合時宜,有些勉強了。他們相互感觸的狀態,使他們只能進入他們兩個封閉的獨立空間,彼此面對,姿態唯一,思路唯一,卻又不能放開,把想的說出來,他們便在沉寂中互相感受,感受盡在不言中。
吃飯的過程中,有人給南洋打來傳呼,南洋就去用餐館的電話回了電話,坐回座位,卞銀薿問南洋有事?南洋點點頭,又搖搖頭,說了句“不急”,臉上卻帶了點心思的樣子。片刻,卞銀薿懂事地主動說要走,南洋點點頭。喊來服務員埋單。卞銀薿爭著要付,被南洋攔了回去,並鄭重地說:下次,再不準這樣,這樣,是罵我一樣了。卞銀薿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從餐館出來,南洋打了輛計程車,要先送卞銀薿回去。坐在車裡,南洋是沉默的,卞銀薿總想說點什麼,見南洋沉默,她就跟著沉默了。她日常就是一個性格內斂的人,與人交往上,她總是站在被動的位置上。
到了地方,卞銀薿下車,南洋也跟著下來。他輕聲對卞銀薿說:我看著你回去。卞銀薿像個聽話的孩子點點頭,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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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銀薿說:我心裡永遠有他(5)
走出幾步,南洋叫住卞銀薿,然後走上前,看著她,有話要說的樣子。卞銀薿等著他說,看著他。南洋望著她,嘴唇翕動了一下,有話卻收回去的樣子。突然,他張開雙臂抱住了卞銀薿。卞銀薿閉上眼睛,以為他要向她表達什麼了。但是,到南洋放開她的時候,他只對她說了句“再見”。卞銀薿隱隱感到,南洋對她是有種“舉棋不定”的心思,不能把握,不能決定的;為什麼,她不知道,卻能感到那絕不是他個人的意志,彷彿有什麼力量操縱著他的。同時她也感到,在南洋的內心,他在試圖超越。
卞銀薿回了聲“再見”,轉身默默地走了。南洋含情脈脈地望著她的身影。
走著,卞銀薿真想回頭去迎接南洋深情不捨的目光。這個時刻,她憑著感覺,已經喜歡上了這個深沉、穩重、不動聲色卻情義深重的男人。
接下來的日子,卞銀薿都在想念南洋這個男人。她每天清晨睜開眼睛,第一個要想的能想的,是南洋;想到南洋,就想南洋一定要給她電話了。他曾經每天打來電話找她,現在就更會了。但是,一天天過去,一天天沒有南洋的電話。一晃,就半個多月過去了。卞銀薿盼望的心有些憔悴了。她以為他們可能就此結束了,原因她根本不願想,不去想,因為他們本來就沒有開始。她一邊以為著,一邊盼望著,盼望的支點,是在餐館南洋不叫她付款時說的“下次”,他說了“下次”,就是他想有下次。她想他那麼說了,就是他想做到的;總是沒有他打來的電話,她又以為不會有電話了。整天,卞銀薿就在矛盾中糾合、分裂;卻怎麼都難以扯斷。她實在等不下去了,便決定改變她被動的位置,去主動聯絡南洋,這樣,有一天,她就呼了南洋,心裡忐忑不安的。忐忑的是,南洋不會是有了其他的意外吧。
南洋很快就來了電話。電話中,南洋的話說得有些磕絆,他說,他很想給她打電話,就是有些忙。這話是談不上有說服力的理由,但是,卞銀薿點著頭說她知道。南洋猶豫著說回頭他有時間再約她見面,到時他再給她打電話。卞銀薿幾乎有些失望的,她從南洋的語氣中已經感到了一絲不對的味道,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很傷心。掛了電話,她就想,原來的希望是夢一場了。當她邁著沉甸甸的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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