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2/4 頁)
說了句“謝謝”,將名片裝進自己的包中,又從包中摸出一張自己的名片,她已經沒有任何猶豫的了,想人家如此坦誠,自己還有什麼可掩飾的啊。南洋接過名片,並沒有像卞銀薿想的那樣會一臉驚奇,只是有一些恍然,他看著卞銀薿說:你原來是個演員,不過看著就像。卞銀薿這才知道,人家根本是不知道她“卞銀薿”的,覺得自己原來有點自作多情。其實她出名在1987年,從1988年至今,沒有契機給她的名聲再加燃料,使名聲擴大,聲勢加大,她原來的名氣就逐步退居到了二線,是在淡漠中維持罷了。有人不知道她,也是很正常的。南洋客氣地要送卞銀薿回宿舍,卞銀薿婉言謝絕,南洋就不送了。他目送卞銀薿進了大門,她一拐彎,看不見了,他才上車。
在卞銀薿準備回蘭州的前一天,南洋給她打來電話,說要請她吃飯。卞銀薿時間緊張,就謝絕了。南洋又說要送她,卞銀薿覺得與他剛剛認識,不好意思,也謝絕了。電話那邊,南洋的聲音充滿遺憾和無奈,輕聲說:怎麼這麼不巧呢,怨我,早些天約你就好了。接下來說:那,你回來我們再見。話說完也不想掛電話,還有話要說似的,沉默在那邊。他的沉默使卞銀薿感到了一種預感,使她的心微微波動、跳躍。一剎那,她進入了南洋的感覺,撥起一絲漣漪。掛了電話後,卞銀薿的心就被南洋拽去了一部分,停留了片刻,她回過神來,心中湧上了一股喜悅。人還沒回蘭州,她就盼望著自己早回北京吧。有一種期待在等著她。
卞銀薿說:我心裡永遠有他(4)
正月十五過完,卞銀薿就回到了北京。比預期的早了一個星期。路上,她就想,也許又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但是回到北京的當天,卞銀薿就接到了南洋的電話。卞銀薿宿舍並沒有裝電話,電話在宿舍樓層的傳達室。傳達師傅對卞銀薿開玩笑說,你再不回來,我們的電話就要被你男朋友打爆了。卞銀薿笑笑說,他不是我男朋友。傳達師傅搖搖頭,笑說:有男朋友有啥不好意思的。卞銀薿笑笑並不作解釋。南洋那邊第一句話就說,他從大年初七上班起,就每天早晚給她打兩個電話,現在終於聽到她的聲音了。卞銀薿積累的盼望與南洋的急切不謀而合,這種感應的默契就足以使她內心激動。電話中南洋輕聲說:我們今天見面。卞銀薿輕聲回答:好。
見面約在了下午五點半,地點在有名的“阿福”粵菜館。卞銀薿準點到達時,南洋已經到了。南洋站在門口等待卞銀薿,他上身穿了一件棕色的皮夾克,比那次他穿風衣,看起來更顯高大,也凸顯出了他寬闊的身板。卞銀薿看他就想,他是比好多男演員要瀟灑英俊、有氣質的,他從事的不是演藝工作,使他的身上具有了卞銀薿不熟悉的更加豐富的味道,他是獨特而深遠的。對南洋,卞銀薿什麼都沒有了解,就開始欣賞他了。而對她,南洋也是同樣感覺。坐下來後,南洋對她的欣賞,話裡就表達了出來。他說他看她第一眼,就被她抓住了心。他們認識了,他就無法忘記她了。他這樣表達,卞銀薿知道她之前的猜測、願望是真的了;他們要進入到她想象的程度是有可能的,那個可能,她有些期盼和嚮往。然而,一切只是剛剛開始,沒有到結果的時候,她只能把衝動的心情擱在心裡;她便以沉默的微笑與南洋對話。
南洋不難為她,轉移了話鋒,說卞銀薿成名那年,他在英國學習,遺憾地不“知道”她是明星。要是那時他知道了她,一定是她的崇拜者。卞銀薿笑笑說:演員有什麼好崇拜的。南洋說:我不崇拜演員,我崇拜你。他堅定地看著卞銀薿,有些動情地說:我相信,我們有一種相通,與生俱來的,說不清,道不明,卻實實在在聯絡的。說著,還是拐到了令卞銀薿沉默的話上。但在卞銀薿的心裡,已經十分激動,南洋的感覺就是她所向往的期望,他們又一次地不謀而合,是他們多大的緣分啊。對南洋,她已經埋下了一股情義。轉開話,南洋笑笑,叫卞銀薿猜猜他的年齡,卞銀薿也笑笑,反叫他先猜猜她年齡有多大?南洋笑說:女人年齡該保密,你們演員就更該如此了。卞銀薿說:對你,早晚要知道。說罷,臉有些燒,覺得自己把話說得有些露骨了。南洋點點頭說“是”。他猜卞銀薿是二十八歲。卞銀薿驚奇地說他猜得可真準。南洋看著卞銀薿,一臉認真地說,他不是猜的,他是從一份七年前的《新舞臺》雜誌上對她的介紹中知道的。他說認識她後,他刻意去圖書館查了很多文藝舞臺影視方面的報紙雜誌,就是想看關於她的,但只有那麼早的《新舞臺》上記載了她的出生年份。卞銀薿聽了,有些心動,想他真是一開始就在乎了她的。
卞銀薿笑笑說了聲“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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