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4 頁)
還沒辦法適應我已經死去的觀念。”她是:“尚不能克服於所有生命斷然割絕的悽惶;我能品嚐,看見,感覺於飲血;但是卻像個不能被看到,毫無影響力的怪東西。”“倒不盡然如此。”我說:“你想想看如果沒有愛,沒有人跟你在一起,你能承受多久,你的感覺,你的視覺,你的觸覺,你的味覺又有何意義?”仍是沒有領悟的茫然表情。
“哦,我為什麼跟你羅嗦這些?”我說:“我跟你,我們在一起。你絕不會明白當我孤寂時的滋味,你想像不到的。”“我無意給你困擾。”她說:“告訴他們你要做什麼吧!也許你能虛構某種可信、又說服力的故事,我不知道。如果你要我一起去,我就去。你要我做什麼都行。不過我最後要問你一件事,你總不會要跟他們一起共享這種法力吧?”她的聲音變低了很多。
“不,絕不會的。”我搖頭,好像盡此一想已經難以置信。我望著珠寶,想起所送的禮物,想起給侄女的玩具屋;想著瑞諾跟演員們已安全度過運河的事。
“連尼古拉斯也不會?”“不會!老天!不會的!”我望著她。 她輕輕點頭,好像贊成這樣的回答。她心神不寧地攏攏頭髮。
“為什麼不跟尼古拉斯分享?”她問道。
我盼望這樣的問話立刻結束。
“因為他還年輕,”我說:“他還有大好時光要過,他並未瀕臨死亡邊緣。”我越來越不自在,我心如刀割。“時間長了,他將忘記我們……”我想說的原是“我們之間的無所不談。”“他也許明天會死。”她說:“一輛馬車也許把他撞死在路上……”“你要我怎麼做?”我怒目而視。
“不,我不要你這麼做。不過,我豈能告訴你該做什麼?我只不過試著想了解你罷了。”她的濃密長髮又披散在肩上,被激怒似地,她以雙手捉住髮梢。
猝然之間,她發出低啞的嘶嘶聲,身子僵直,眼睛猛瞪著手上的長髮綹。
“我的老天!”她輕呼,在顫慄之下,手放開頭髮,大聲尖叫起來。
她的聲音使我全身癱瘓,我的頭感到劇痛。我從來沒聽過她的尖叫,而她卻叫個不停,好像被火燒著似的。她身子跌靠在窗下,當看見頭髮時,叫聲更加淒厲!伸手摸了一下,手又縮回,好像頭髮滾燙會炙人。她的身子在窗邊扭來扭去,一邊尖叫,一邊甩頭,似乎恨不得把頭髮給甩光了。
“別叫啦!”我大吼。我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搖撼,她喘息著;我恍然大悟,她剪短的頭髮一夜之間又長了,長得跟剪短之前一樣,而且更加濃密,更加閃亮。這就是她看起來不一樣的原因,我剛 視而未見,她自己也猛然 發覺到。
“夠了,夠了。”我更大聲地吼。她抖得那麼離開,我差一點控制不了她。“它又長回來了,就是這樣嘛,沒有什麼大不了。”我堅持道:“這很自然呀,不是嗎?”她哽塞著,試著想鎮定下來。摸到頭髮時又止不住尖叫。她想掙脫我的懷抱,極度驚駭地直拉扯頭髮。
這回我更用力搖撼她。
“卡布瑞!”我說:“你明白我的話嗎?它長回來了,每次你剪短每次它都會長回來。這又什麼好怕的?魔鬼保佑!夠啦!靜下來!”如果她再不安定下來,我非發瘋不可,我已經抖得跟她一樣糟了。 她止住叫聲,只是微微氣喘著。我從來沒見過她這個樣子,這些年來在阿芙跟郡的老家,她一逕是冷然沈著的。她乖乖讓我扶到火爐邊的椅子坐下,她把手放在發邊,想鎮定下來,身軀卻不自禁前後擺動。
我想找剪刀,卻一把也沒有,那把小金剪掉在墓穴那裡了,我取出身邊的刀來。
她頭埋在手裡低低啜泣。
“你希望我再把它剪短嗎?”我問道。
她不作聲。
“卡布瑞,聽我說。”把她的手從臉上移開。“你喜歡我就再把它剪短。每天晚上,剪掉燒了,就這樣嘛!”她只是呆呆地瞪著我,我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她的臉因為哭而沾上血,血也滲進她穿的亞麻衣裳。
“我該剪它嗎?”我再問一次。
她看上去就像被人打傷了流血一樣,她的眼睛圓睜,惶惑失神,血紅的淚滴落在她雪白的臉頰。在我注視當兒,淚停了,白色的肌膚留下一條條暗紅的血痕。
我取出手帕細擦拭她的臉。我過去找衣服,這些衣服全是巴黎為我自己訂製的。
脫掉她的外衣,她不動也沒有制止;於是,我繼續脫下她的亞麻襯衫。
我看到她的酥胸,除了粉紅色的小小奶頭外,那裡一片雪白。我試著移轉視線,儘快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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