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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歲就來到美國,為美國工作並且一直沒有回到日本,加上諾貝爾獎官方網站也有過國籍誤會。所以,日本記者一開口就質疑說:“你的國籍還是日本的吧?”
下村修立刻反問:“為什麼一定要成為美國人呢?日本人也可以居住在美國,申請研究經費時也並沒有受到什麼歧視,我基本上沒有感到任何不方便。”
這句話真正令人深思的正是美國對待人才“不求所有,但求所用”的務實態度,不但能夠不分國籍、血統、種族地引進外來人才,讓他們入籍美國,“海納百川,有容乃大”。並且,即使這些世界頂尖的人才不肯入籍美國,也能夠務實地做到不分國籍、血統、種族地使用人才,只要他們能夠為美國的發展和利益做出貢獻。
美國從來就不是個單一血統和種族的國家,在這個“熔爐”裡,最新的“美國故事”是美國總統奧巴馬。奧巴馬的父親是來自非洲肯亞的留學生,並且後來還回到了肯亞。作為一個在美國曾受到歧視的少數族裔的第二代移民,奧巴馬能夠成功競選為美國第一位非洲裔總統,也表明了美國二戰後的開放並不只是一句口號,更表明了美國的強大不在於其物質力量,而在於其開放性的精神,使其能夠博採世界百家之長而融於一爐。
正如奧巴馬在其總統就職演說中指出:“多種族、多元化是我們的一種優勢。我們是一個由基督徒、穆斯林、猶太教徒、印度教徒和無神論者共同組成的國家。我們吸收了各種文化的精髓,並且從世界的每個角落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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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戰後的人才戰爭
美國在二戰後的崛起之路並非一帆風順。
蘇聯虎視眈眈,歐洲渴望復興。1944年7月在佈雷頓森林會議上關於國際貨幣主導權的爭執,也可以看見英國人根本不甘心將世界領袖的交椅讓給美國,“日不落帝國”渴望著透過繼續維持國際金融體系以英鎊為中心貨幣,進而繼續主宰世界經濟。
美國能夠一路領跑至今,根本原因在於其足可以成為世界任何一個國家榜樣的人才戰略。根據聯合國一項統計,截至2005年,全世界大約有30個國家制定了便利高技能人才入境的政策或計劃,其中一半以上是發達國家。相對於大多數發展中國家來說,德國、英國、法國等傳統發達國家的人才戰略與制度已經非常值得稱讚,並都開通了人才憑藉才能、技能、投資獲得簽證、綠卡以及隨後入籍的渠道,甚至許可這些來自外國的人才保留雙重國籍。但是,“一山還比一山高”,相對美國來說,這些傳統發達國家在人才戰爭中依然不夠積極主動,不夠開放相容。
直接“搶劫”人才資源,只能是特殊時代的“特殊做法”。美國隨後開始改革移民、留學教育、科研等制度,從直接爭奪人才的短期戰略過渡到長期引進人才的制度建設上來。美國戰後第一部強調技術移民的《1952年移民法》就是在這種背景下出臺,該法規定全部移民限額中的50%用於引進美國急需的、受過高等教育的、有突出才能的各類人才。《1965年移民法》、《1990年移民法》又先後進行了補充。符合“國際利益豁免”的優秀人才可以直接申請綠卡,而具有世界級水準的“傑出人才”甚至不需要先在美國居住以及擁有工作。另外,1990年,美國政府還專門設立了H1B非移民工作簽證,該類簽證必須由美國僱主為具備本科學歷的高技能外國公民進行申請,從而將引進人才與自身需要相結合起來。這一簽證為短期引進外國人才而服務,但也接納外國人才的移民傾向。
前美國人口普查局局長肯尼斯?普萊維特(Kenneth Prewitt)就指出:“年輕的外國人才湧入可以填補我們的勞動力缺口,提供關鍵技術,並培育新興產業。”
憑藉日漸積累的硬體、軟體等各方面優勢,全球頂尖人才也源源不斷地從歐洲、亞洲、非洲流入到美國,尋找著他們的“美國夢”。英國BBC援引OECD報告甚至聲稱,全世界62%的“頂尖科學家”都居住在美國,美國也做了最巨大的努力來吸引這些人才 。僅僅在2003年,整個歐盟都大約有40萬高階人才在美國工作,並且75%高階研究人才願繼續留在美國 。在俄羅斯,普京在2004年2月其“全國人才會議”上指出,從1990年到2002年俄羅斯科研人員減少了%,數以十萬計的科學家和工程師流失到美國與歐洲。
當然,從比例來說,發展中國家的頂尖人才流失要更為嚴重。近二十年,中國和印度還新興成為最大的人才流失國。在許多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