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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骨清像”之風。1986年9月,這裡又出土了一通劉約造像碑,碑文中有“晉壽郡”字樣,北周閔帝元年(557年)後,東晉壽郡始更名為晉壽郡,劉約造像碑的年代也由此被認定在北周時期。 。 想看書來
廣元千佛崖 佛祖入川前碼頭(2)
1989年後,中國社會科學院宗教所佛教室的丁明夷、馬彥等學者對千佛崖進行了一次系統考察,認定千佛崖石窟造像始於北魏末年。千佛崖第7窟大佛窟,寬米,高米,深米,大佛方臉濃眉,鼻樑粗大,令人想起雲岡石窟的佛像。他的模樣既不像印度人,也不像中國南方人的相貌,而是地地道道的北方人,此時的廣元雖然歸屬南朝,卻屢屢被北朝軍隊佔領,大佛的風格恰恰證明了這段歷史。
第21窟三聖堂採用北魏年間流行的三壁三龕窟結構,正中與南北兩壁皆鑿有佛像,龕中均為一坐佛二菩薩,飛天束髮直立,著短衫,腰束帶,大裙裹足形如羽尾,整體呈現出輕盈飄逸之態,與麥積山石窟、須彌山石窟某些造像尤為相似。
迄今發現的四川石窟造像,大多為唐代以後作品,相比之下,石窟進入廣元年代頗早,其造像與北方保持著相當的一致性,這或許與廣元特殊的地理位置不無關聯。廣元北依秦嶺,南控劍閣,東北扼秦隴、西南控巴蜀,地處四川盆地通往漢中平原的金牛道之上,戰爭年代更是兵家必爭之地。史載廣元十六國時屬成漢政權,南北朝大部分時期又歸南朝統轄;大同二年(536年),還入南梁,稱黎州,北魏閔帝元年(557年)更名為晉壽郡;隋朝初年稱綿谷,唐時置利州,武則天之父武士彠或許是首任利州刺史。
廣元雖地處巴蜀,卻屢屢更名,歸屬建制也時有變化,而上述這一段時期,正是中國北方開山鑿佛的高峰期。甘肅麥積山石窟,始鑿於十六國後秦,歷北魏、西魏、北周、隋、唐至鼎盛;龍門石窟始鑿於北魏孝文帝遷都洛陽之時,北魏、唐朝大規模營建140餘年。地處要衝的廣元自然深受影響。
蜀道難,石窟藝術只能沿著為數不多的道路向四川盆地腹地慢慢推進,巴蜀之地與中原的交通長期以來惟依賴金牛道、米倉道而已。其中,金牛道是古蜀道主幹線,其路線為從漢中興元府(陝西南鄭)以西,經勉縣西南烈金壩(金牛驛),南折入五丁峽、五丁關入蜀;米倉道則由南鄭南向米倉山,經集州(今四川南江)直抵巴中。廣元也就當之無愧地成為了石窟藝術進入四川的前碼頭,地處米倉道要衝的巴中則成為了四川早期石窟藝術的另一箇中心。
■ 唐朝官吏帶來開窟祈福之風
有唐一代,官員、文人、商賈或外放為官,或流徙巴蜀,或往來經商,特別是韋抗等來自長安的大員,隨行人員中往往不乏中原技藝精湛的石匠、畫師,中原地區盛行的開窟祈福之風也在蜀地慢慢延續開來。
開元八年(720年)正月,又一位唐朝名臣自長安赴利州,出任益州大都督府長史,名叫蘇頲。
蘇頲由長安入蜀,路過千佛崖,寫下《利州北佛龕記》:“吾見夫山連岷山嶓,水合江沱,山兮水兮,路窮險耶,南望兮此多情。吾觀法像住世於巖之阿,千百萬億兮相觀我,載琢載追兮吾匪他……”想來當時的千佛崖是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工匠在絕壁上往來上下,鑿石開龕,遠遠望去,佛像儼然有“千百萬億”之巨。
到利州不久,蘇頲就捐資在千佛崖開窟。第二年,他巡行至利州,石窟已經完工,蘇頲大喜,又作下一首《利州北佛龕前重於去年題處作》:“重巖載清美,分塔起層標。蜀守經途處,巴人做禮朝。”此時的千佛崖規模更勝,巖壁上到處是清秀雋美的佛像,石窟如同佛塔一般,層層羅列,直達山巔。
廣元千佛崖 佛祖入川前碼頭(3)
幸運的是,蘇頲捐資的石窟得以一直儲存至今,石窟不大,雕有一佛二菩薩,是唐時最為常見的雕刻題材,南側有“都督府長史、持節劍南道檢校史、上柱國許國公武功蘇頲造”題記,習慣上也稱為蘇頲窟。此外,利州刺史畢重華在千佛崖也捐資鑿有菩提瑞像窟,窟內雕有毗盧遮那佛與十二弟子。據廣元文管所學者陳正鵬統計,除了韋抗、蘇頲、畢重華,千佛崖唐代捐資者的身份,尚有利州長史、光祿大夫、御史大夫、東川官吉使、昭武軍節度使等官名以及晉國夫人、越國夫人等稱號,可見早期造像往往與官宦關係密切。
就在千佛崖鑿石聲不絕於耳之時,嘉陵江對岸烏龍山絕壁上也是方興未艾。烏龍山現存石窟52龕,因山上建有皇澤寺,故得名皇澤寺石窟。皇澤寺據傳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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