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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侵華戰爭與“回教工作”
作者┃王柯 摘編┃曹林
1935 年 9 月,日本“*回教研究家”若林半帶領兩名弟子,用了大約兩個月時間,訪問了上海、南京、青島、濟南、天津、北平、歸化 (呼和浩特) 、太原、熱河 (承德) 、奉天 (瀋陽) 、“新京” (長春) 、大連等地,旅行的名目為“調查中國的回教政策及情況,並與之進行聯絡”。
事實上,若林半及其行動具有濃厚的官方背景:其調查和聯絡活動所使用的經費,來自日本外務省支出的“補助費” ;其調查結果則彙報給外務省。與若林半一樣,當時活躍在中國“回教”界的日本人一般都具有官方背景。本外務省的今岡十一郎對這些中國“回教”界的日本人,做了入木三分的評價:“他們都不是真正的信徒,而是政策上的信徒。”
的確,當時日本國內並不存在一個穆斯林團體,其對中國“回教”的關注,完全是出於官方的政治需要,與宗教信仰無關。日本“回教工作”的重點是中國西北地區。之所以想到利用該地區的“回教徒”;一是因為他們認為“回教徒”因其宗教信仰“先天就是*的”; 二是因為他們認為“回教徒”在西北地區具有特別強大的實力。
1938年7月8日,日本政府正式將“回教工作”作為侵華的基本方針之一:“推進回教工作,在 (中國 ——引者注) 西北地區設立以回教徒為基礎的防共地帶。”在此方針指導下,日本在華建立了一系列回教團體。這些地方*教團體的成立與運營,都與侵華日軍的“特務機關”存在千絲萬縷的聯絡。從很多現象可以看出,有關中國“回教”的問題,基本上就是由日本侵略軍負責。
利用“回教徒軍閥”也是日軍“回教工作”的重要策略。從當地日本領事館向日本外務省提交的報告中,可以看出“回教”團體積極地參與了對“五馬”的勸降工作。但這些工作的 效果不大,軍閥們一直在國民政府與日本之間騎牆。
除此之外,日本在國內也建立了幾個與“回教”問題有關的組織。1938 年 先後成立回教圈考究所(後改名為回教圈研究所)和“大日本回教協會”。在回教圈研究所和大日本回教協會等所謂民間“回教”機關的背後,是由外務省、陸軍省、海軍省有關人員組成的“回教研究會”和決定“對回教政策”的“回教及猶太問題委員會”。將中國的“回教”作為主要滲透目標,是這兩個組織活動的共同特徵。
“回教”問題在日本被完全政治化了。而日本政府之所以使出了種種手法 ; 從政治、財政、人力等各個方面大力支援有關“回教”的活動,說到底,不過是為了將“回教”變為支援其侵略戰爭的工具。
其實,日本在中國的“回教工作”遇到了許多中國“回教徒”的抵制。但是為推進侵略戰爭,日本軍方發動宣傳工具大肆鼓吹“回教工作”的成就,實是自欺欺人。
但是,侵略者忽視了一點,那就是廣大*教信眾作為中華民族的重要成員,向來都是反對外來侵略的,而他們自己在主動接觸“回教”和“回教徒”時卻明顯地帶著日本的國家色彩和侵略目的,因此,真正信任日本的中國“回教徒”並沒有幾人,“回教工作”在進入 1940 年代以後也漸趨式微。
儘管如此,受到刺激的中國國民政府,也不得不針對邊疆民族和信仰*教的民族集團,發起了又一輪確認近代國家主權範圍、建設中華民族國家的運動。■本文來自《看歷史》2010年6月刊
(原文題為《日本侵華戰爭與“回教工作”》,載於《歷史研究》2009年第5期)
歷史是特殊的,但是生活在不斷重複它自己(1)
歷史是特殊的,但是生活在不斷重複它自己
——專訪英國作家、歷史學家萊斯利·張伯倫
文┃《看歷史》特約撰稿 杜華
1922年,蘇維埃開始有計劃、有系統地驅逐知識分子,100餘名俄羅斯精英分別乘坐兩艘德國船“哈肯船長號”和“普魯士號”離開祖國,投向西方——只有清除他們,才能“淨化俄羅斯”。這被俄羅斯史家稱為“哲學船事件”。
今年4月,本刊詳細介紹了這一事件的來龍去脈,在國內媒體中尚屬首次。而在英文世界,第一本系統講述“哲學船事件”的著作由英國作家、歷史學家萊斯利·張伯倫寫就。近日,萊斯利·張伯倫接受了本刊專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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