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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規定,不能倒提雞鴨、不能虐待小動物,人們可以為食用,或為控制過度繁衍而殺生,但對“生命”卻要尊重。
可以剝奪,不能侮辱!
如此說來,那小小的仙人掌,是否也應該有被尊重的生命?
那許許多多的生機,都是預先藏在裡面的,如同存款,到了該綻放或發芽的時候,就從銀行裡被提出來用……。
深藏的春天
每年三月初,在紐約的九十二號碼頭大廳,都會舉行盛大的花展。參展的團體,莫不費盡心思,佈置出風格獨特的花園。於是走入大廳,就如同走進一片自然公園,不但是花團錦族,而且有小橋、流水、亭臺,雕塑穿插其間。讓人直覺得由外面的隆冬,一下子跨入仲春。
可不是嗎?紐約的三月初,還是冰封雪凍的時節,泥土地硬得像鐵板,樹枝脆得如朽木,所有的生機,都還深藏未露呢!那麼這些花匠園丁,又怎能移來滿室的春天?難道是由溫暖的南方運上來?
答案不全對,原來多數的花,只是花匠們早些把禿枝插入溫水,放在室內養著,或將各種鱗球,提早種入溫室的泥土,就把春天提前一個月。
起初我不信,直到親自從園中剪了幾枝連翹,放在屋裡養著,果然開出滿莖的黃花,才不能不接受這個事實。於是,我更想:從什麼時候,這禿枝開始蘊藏花信?難道我在冬天才落葉時,就把枝子剪進來,也能有繁花綻放嗎?
自從有了這個疑問,每次踏雪歸來,我就仔細觀察路邊的花樹,漸漸發覺,凡是早春開的花,譬如山茱萸、木筆,竟然從孟冬就已經舉起一個個花芽,她們或用鱗皮護著,或蓋著厚厚的絨毛,如同一群等待出場跳舞的小朋友,在後臺興奮地站著。
有一位植物學家更對我說:你注意看!法國梧桐的葉子,是被藏在枝裡的另一個葉芽頂掉的,雖然那片葉子下一午春天才會冒出來。
“如此說來,不像是小孩子換牙,下面的成齒頂掉乳齒嗎?”我說。
“對!可是不止頂一次,那許許多多的生機,都是預先藏在裡面的,如同存款,到了該綻放或發芽的時候,就從銀行裡被提出來用!”
我想這大地就是銀行吧!藏著無盡的生機,源源不絕地展現出來。而如同植物在冰雪中已經包藏春意般,人們必然在最消沉困頓的時刻,也有那天賜突破的力量,在裡面醞釀著。
只要時機一到!或是時機雖未到,我們卻給他幾分溫暖的助力時,就一下子——寒冬盡去,滿園春色!
He…an‘t…heavy,Father……
he‘s…m’brother!
他不重,神父!
他是我的兄弟!
他是我的
幾乎每天都會收到慈善機構募款的信件,有基督教兒童基金、傷殘退伍軍人協會、盲人組織、口足藝術家、保護野生動物、心臟病研究……。他們或贈彩券、或送月曆、或附小書、或夾空白賀卡、或寄成棵的小樹和種子,甚至施出苦肉計——將回郵現款一併寄來,表示你如果不捐錢,就等於吃了慈善機構的錢。
今天在眾多這類的郵件中,我發現了一個新面孔:天主教男童收容中心。
除了一封信和回郵信封之外,井附贈了許多郵票式的貼箋,上面印著耶誕快樂的賀詞,想必是供人們在寄卡片時封信口之用。
但這貼箋真正吸引我的,是上面的圖書。書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大男孩,揹著一個比他稍小的,彷彿受傷或重病的男孩子,站在雪地中。旁邊印著兩行小字:“He…ain't…heavy,Father……he's…m'brother!譯成中文則是:”他不重,神父!他是我的兄弟!“
這是一句多麼奇怪的話啊!看那個男孩揹著跟他差不了多少的兄弟,怎麼可能不感覺重?更何況走過鬆軟而冰冷的雪地!
那是多麼不合文法與邏輯的話!兄弟和重量有什麼關係呢?
但那又是多麼有道理的一句話,令人無可置疑地接受。
只為了他是“我的兄弟”,所以我不覺得重!
他使我想起有一次看見鄰居小女孩,抱著一隻渾身稀泥的小狗,弄得滿身滿臉都是泥漿,我問她:“你不覺得它太髒了嗎?”
“什麼?”小女孩瞪著眼睛尖聲叫了起來:“它是我的狗!”
又讓我想到在教育電影片道上,看過的一個有蒙古痴呆症孩子的家庭紀錄片,那個孩子已經四十多歲,智力卻停留在兩、三歲的階段,白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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