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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說。
“所以,你要跟我們出去,去過城裡人的日子。”
“再說吧。”
“七妹,你這是什麼意思?”尹文被七妹的話搞得莫名其妙。
“睡吧,你走了那麼遠的路,也累了。”翁七妹說。
尹文一會兒就睡著了。翁七妹的眼,一夜都睜著。
第二天,尹文說對南先生生活過的山、地和羊群都感興趣,叫南先生領著她去轉轉。翁七妹說:“叫大元領你轉吧,我還有話要對南先生說。”
翁大元被叫來了,他雙眼圓溜溜地瞪著尹文。尹文摸了摸翁大元的腦袋;翁大元頭一甩,“少摸人家的腦袋!”他對尹文有很強的敵意。劉淑芳感到過意不去,“還是我領你去吧。”
南先生跟著翁七妹回到了他原來的住處。
“我不能跟你走,跟你走,我算個啥?”翁七妹說。
“算我的妹妹,我的親妹妹!”南先生說。
“我不是你的親妹妹。以前我是你的過路婆娘,今後什麼都不是。”
“你是我的恩人,我的小母親!”
“那是你們知識分子的說法,我啥都不懂。”
“你的身體壞了,我不能擱下你不管。”
“那是咱的命,跟你無關;你不要大發慈悲心腸,那會讓我瞧不起你。我只知道,既然做不成夫妻,就都離得遠點,別粘粘乎乎的,都爛、都賤!”
“你怎麼這麼說?”
“那你讓咱咋說!咱文化低,沒那麼開通,就認死門兒。你那個尹文也認死門,我看出來了。”
“你們怎麼就沒有一個不認死門的?”
“哎,南先生,可惜你還是個大教授,你不懂女人!”
“別說那麼多了,我求求你,跟我走。”
“不走!”
“那你叫我怎麼辦?”
“你答應咱一件事,然後一了百了。”
“什麼事?”
“你最後要我一次。”
“我不能。”
“咱做過你的女人,現在還是你的女人,你咋連一個可憐的女人最後的要求都不答應呢?”翁七妹哭了。把自己脫成一片慘白等著他。
南明陽教授懵了,“七妹!”他也哭了;任翁七妹把他的知識分子外衣一件一件褪去,露出光光的男人的身子。
南先生應了那個命令,“七妹,只要你說讓我留下,我就不走了!”
“你是說夢話哩!你心裡想過的,是你那城裡的日子啊!你不要騙我,也不要騙自己!你已不是以前的南明陽,我也不是以前的翁七妹;以前的那兩個人都死了,都死了!”
在淚水中,翁七妹的快感來臨了,她大叫一聲“明陽!”牙齒緊緊地咬在南先生的肩上,他的心肝痛徹!
一片死寂。
南先生的肩頭淌著血。前七妹慘然地笑著,如一重幽魂。
她平靜地穿著衣服,“你已經把翁七妹埋藏了,你該痛痛快快地離去了,明天你走的時候,不要說得太多;請你看在我們情一場肉一場緣份上,給一個可憐的女人留一點面子!”
要上路了,尹文見七妹未有動身之意,便說:“七妹,趕緊收拾一下,咱們早點走。”
翁七妹說:“咱先不走哩,我娘就我一個閨女,一走她會傷心;等給她老人家養老送了終,咱再去找你們,也過兩天城裡的日子!”她笑著,出奇地恬靜。
尹文看著南先生,投去祁求的目光。
南先生面無表情,“也好。”
“你們趕緊上路吧,我腿腳不好,就不送了。”翁七妹平靜地目送他們走遠了。
南先生走到村口,見到了默默地站著的翁大元。
“大元,我走了,有功夫跟你七姑到城裡去玩兒。”
“不去,我不認識路。”
“你別生氣,有些事你不懂,大了,也就懂了。對了,大元,現在國家恢復了考試製度,就你的文化水平,可以直接考縣城的中學。”他見大元不吱聲,轉身對身邊的翁上元說:“上元兄,孩子的事,你要早做打算。”
送走了客人,卻不見了翁七妹的蹤影。翁上元找到了南先生原來的住處,見到了滿面淚水的翁七妹。
“叫你去,你不去;人家走了,你倒有出息了!”翁上元挖苦道。
翁七妹憤怒地瞪著翁上元,“去?去幹啥?給人家做小?!”
翁上元愕然。
翁七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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