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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曾要竇宛轉告孽臣一件事,只要孽臣能真誠順服皇上,日後若有困難,皇上會傾全力協助?”
“朕是曾這麼說過。”拓跋浚說完,下座來到階前,“怎麼?你是想以這事反過來要挾朕嗎?”
“豈敢!”話才說完,鬱雲壽當著眼前的人蹲下身子,雙膝高跪在地上,仰視拓跋浚,“鬱雲壽這一生只認定竇宛為終身美眷,請皇上成全,饒恕竇宛一命。”
接著雙手撐地就要把腦袋往地上敲去。
拓跋浚兩步上前,抬手及時攔住鬱雲壽,低聲警告他,“萬萬別把頭垂到膝蓋以下,朕堂下的木板沒你河東王的額頭硬,敲壞了,你可得賠朕一塊新板子。起來吧!”
“除非皇上成全在下的請求。”
拓跋浚不耐煩地拉了鬱雲壽起來,直率地拍了他的肩,目帶些微淚光,強顏訓道:“朕既然說了就會算話。倒是你看你自己,為一個女子就隨便亂跪一通,男兒膝下是有黃金的!”說完就將身子背轉了過去。
“皇上……”
拓跋浚倉猝地打斷他的話,“你能來此,朕很是寬慰,但你要我饒了竇宛一命實是多此一舉。竇宛本來就是朕找來喬裝成男兒的命婦,她完成了朕所交付的任務,朕賞她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治她!瞧你們一個個窮緊張的樣子,難道是擔心朕有眼無珠,會看不出自己的愛卿是佳人嗎?”
“那麼皇上提拿竇憲是為了什麼事?”
“唉!真煩,憲公的事,朕剛才已跟永定公爵解釋過了,想知道原因,你找他問去。”拓跋浚這時回眸看了鬱雲壽一眼,軟著氣道:“你的家人因為朕而死,朕現在則把你孩子的娘賜給你。雲壽,咱們之間就算扯平了吧!”
“皇上……”
“好了!你們輪番來見朕,朕現在累了,有什麼話,等朕午睡起來後再聊。至於竇宛,她被安置在你幼時住過的廂房裡,你想見她的話,就去找她吧。”
鬱雲壽得令恭敬地往後退至門楹,臨走前深深地看了拓跋浚的背影一眼,慢慢躬了一個身,才跨了出去。
他走了的略二十來步,看到拓跋仡邪一臉沉思地斜倚在欄柱邊,便忙快步上前,問了,“拓跋兄,竇憲先生的情況如何?”
拓跋仡邪抬指掌著下巴,側頭回答他的問題,“出乎我意料之外,皇上收了竇宛做義妹,找我岳父上京只是要徵求他的同意,順便詢問他有關結拜的儀式。”
鬱雲壽也著實被這不預期的訊息嚇了一跳,好久才問:“拓跋兄,皇上打從一開始就猜到竇宛是女兒身了嗎?”
拓跋仡邪回頭眨了一下眼,反問他,“皇上是這麼跟你拗的嗎?”
鬱雲壽點了頭,盯著拓跋仡邪咧開似笑非笑的嘴角,跟自己說:“既然是這樣的話,王爺就別再追根究底了。”
鬱雲壽強壓抑住在廊上奔跑的衝動,踏著輕快的步履來到昔日的廂房,他在大張的門前佇立片刻,目不轉睛地盯著廂房裡那名身著紫衣碎花袍的清揚仙子,她傾頭拖著一頭烏黑直亮的長髮在席上冥想著。
鬱雲壽上前輕跨了一步,驚動了紫衣仙子,讓她倏地回眸張望。
那一雙璃水秋瞳是比鬱雲壽夢裡的更柔更亮了!
紫衣仙子兩肩下垂,不知所措地在原地輕輕啖了他一聲,“王爺!”
他當下把木劍往席上一丟,飛奔到她身邊,雙手環住那纖細的腰,一把高舉,帶著她原地繞了數來圈,輕輕地對飛在主中的人兒說:“咱們回家去吧!”
幕後的推動者
在讀者您輕鬆(也許勉為其難也不一定)翻完這本書,往旁一擱後,一定沒去想過這本書是在何種情況下完成的,事實上,“她”,我的卿本佳人是在某位賢女士不眠不休、不屈不撓、不厭其煩、不畏艱難惡勢力(後一句形容辭可能誇張了點)長程揮鞭、三催四請下孵化出來的;像阿蠻如此懶散、不知稼穡艱難的懶蟲,一碰上此位賢女士,也不得不羞紅著臉,緊握起筆桿,鐵下了心志,決心去完成“她”。
由於阿蠻現在人不在國內,所以書信的往返也就無法像在臺灣時那麼方便,若有讀者尚未收到迴音的話,純粹是阿蠻個人的因素,讓我在此跟你們道聲歉。至於今後,回讀者音信的方式,可能就要仰賴後記了,還希望讀者不要因此退縮,能繼續來信告知阿蠻你們對書中人物的想法。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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