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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階,就近找了株有板根的桃樹,伸出腳丫子納起涼來了。
驚覺他馬上要離去,竇宛忙踏水跟著他拾級而上,順手拎了自己的鞋襪刻意坐到青衣男子身旁。
竇宛正愁著找不到布擦腳時,一塊白絲絹就飄落在她膝間。她拎著絲絹,抬眼瞅了他一眼,想看他是否還在氣惱。
但他沒什麼心眼,脾氣來得快也去得疾,此刻只睜著興味盎然的大眼,爽快的說,“那是乾淨的,你拿去用吧。”
“這……我用完後,再……”竇宛忙地住口了。心想,別蠢了,有誰敢留你擦了臭腳丫子的布?
青衣男子可沒想那麼多,竟說:“用完了以後,可得還我。”
“喔,好!”竇宛只應了他一句,便低頭拭起腳丫子,她先照料完左腳,又慢條斯理的弄著右腳,想既然他等著討回白絲絹,那就拖得他久一些吧。
忽然,青衣男子光著腳丫挪近竇宛身邊,拎起了竇宛的靴鞋打量起來。
“咦!你的尊足還真小啊!”說著將手上的靴放到自己腳邊比了比,“足足小我一半有餘。”
竇宛的臉倏地轉白,她將絲絹往旁一擱後,抓過他手上的鞋穿戴起來,還煞有介事地否認,“這位兄臺誇張了,小弟的腳是沒您的大,但也不至於小到跟女人的一樣。”
但青衣男子拎起了竇宛的襪套,晃到她面前,莞爾一笑後,說:“鞋別急著穿,你的襪子還沒套上呢!”
竇宛忍著懊惱,摘掉了靴,皮笑肉不笑地接過了襪子套上後,儘速穿戴整齊。
她本起身掉頭離去,並告訴自已別再理這個大頑童,但這大頑童似乎不容易甩。
“這是什麼?讓我玩玩!”
竇宛身子一轉,訝然地看到自己的青隼停落在青衣男子的臂上,平常它悍得很,但更怕生,除了竇宛親自照料以外,沒人敢接近它,但這名青衣男子似乎不在此限。
“它悍得很,你小心它戳破你的手。”
“不會!我說它乖得很。”說完,他轉頭對著海東青說起話來了,“你很乖對不對。你的主人這麼不瞭解你,跟回家去,好不好?”
海東青當然聽不懂人話,但它好死不死地在這個時候張翅拍了拍,就像在應他的話似地。
竇宛不高興地走上前,舉起自己的手臂要它過來,但它不肯,死要賴在青衣男子的臂上。於是,她伸手將它抱回馬背上,兇兇地對微受到驚嚇的鳥道:“你安分點!”然後轉頭對青衣男子下了一個結論,“它是母的,所以才會陰陽相吸。”
“別眼紅嘛,它是你的,我不會跟你搶的……”他突然傾了一下,蹙眉掃了竇宛一眼,不解的問:“你剛才說陰陽相吸?但你也是屬陽的啊!”
竇宛這回可結巴了,“這……”
“承認吧!”青衣男子得意地環起雙臂。
“承認什麼?”竇宛口氣很兇。
“承認我比你有男子氣概。”
原來又是虛驚一場!竇宛頓時鬆了一大口氣,“好!好!好!你不僅腳丫比我大,也比我有男子氣概,這下你可滿意了吧。”
沒多久,竇宛就發現他又將注意力轉到自己的駿馬了,於是便加快步伐,先他一步趨近自己的馬,不假思索便衝口說:“它是公的,而且已被閹了。”
青衣男子沒理竇宛,逕自上前,以修長潔淨的大手用力摩挲起馬脖子,語帶憐惜的道:“害你絕子絕孫的人真是殘酷啊!從沒有人問過你的意願,對不對?如果人沒辦法駕馭你,就不該擁有你。”
竇宛愈聽,手愈是掐得緊。她受不了了!天底下竟然有這等莫名其妙的男人!
在這桃花溝畔,能講人話的只有她竇宛一人,他卻老要招惹禽獸畜牲!簡直瞧不起人!
於是,竇宛冷冷地對他說道:“在下姓竇名宛字子然,洛陽人,不知這位兄臺能否指點在下河東王府的方位?”
經竇宛自我介紹後,青衣男子總算是有反應了,但他的反應無禮得令竇宛想坐在地上號嚎大哭一頓。
因為青衣男子大拇指一翹,往溝裡一比後,便不吭一聲地走回樹下,抬起白絲絹微抖三下後再往懷裡一塞,兩手各拎著一副鞋襪,連招呼都不打便甩頭丟下竇宛,一路哼著小曲離去!
青衣男子甚至不讓竇宛有機會探問他姓啥名誰,府上哪裡,成婚沒!
�“奉茶來了!”
一名清麗婉約的少女自堂外輕喊一聲後,領著兩名小丫豐,輕踩著蓮步入門。
神情悒鬱的竇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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