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蛛絲與肉體縫住,日後除非陽壽已盡,魂魄主動離體,否則一般的冤魂野鬼,無法強行進入你身體,更無法將你的魂魄勾出。”
陶如舊聽了,只明白這是對自己有利的好事。於是點頭道了謝。而後依舊怔怔地坐著出神。蘄麟魄知道他需要時間來消化最近發生的一連串故事,也就不再打擾他。離開翠鶯閣,東籬不破的事情還需要找凌厲一起解決。凌厲一身狼狽地離開了翠鶯閣,回到別墅之後作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肩上的傷口雖然包紮過,但是沾滿了血跡與塵土的繃帶已經起不到任何醫療的作用。
他沈著臉將衣褲剝掉站進水中,感受著溫熱湍急的水流擊打在身上,有一種酥麻緻密的感覺。傷口的痛慢慢被熱氣蒸去,整個人的心情也舒暢了一些。
過了一會兒他關掉水流,穿上浴袍。
別墅裡很安靜,或者說一直這樣死氣沈沈。凌厲離開臥室來到客廳,拿出藥箱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又泡了一杯咖啡,桌上的報紙是兩天之前的,開啟電視機,也已經只剩下八點檔的苦情戲可看。他百無聊賴地換著臺,邊上的電話響了。
凌厲這才記起來自己把手機落在了醫院裡,走過去接起電話,是韓斐的報告。總部反應平常,陶如舊親戚那邊也暫時穩住了。凌厲點了點頭,放下電話,突然覺得無事可做。
沒有矛盾,沒有問題,也沒有了冒險與刺激,一切好像已經畫了個句號;而整件事的經過也如句號的圓圓,從原點又回到了原點。
好吧,他在心裡對自己說道,過兩天主動給陶如舊一個訪談的機會──其實如果一開始就滿足了青年的願望,而沒有將他帶到海嶺城來,所有的一切都會完全不同吧。
手中的咖啡早已經變冷,凌厲起身將它倒進下水道。這時候門鈴響了。
開了門,是秦華開站在廊下。單薄的少年穿著簡樸的襯衫長褲,但是明亮的眼睛裡卻暗藏著機鋒。
“東籬不破。”凌厲看著那雙眼睛緩緩說道,“你現在為什麼又來找我?”
“呵…”啞巴少年唇角一彎,一種有別於他本人的低沈聲音不知從什麼地方響了起來,“事情已經瞭解了,我來看看你現在怎麼樣了。”
說著,便旁若無人地登堂入室。從前凌厲不在海嶺城的時候,他與花開就經常會在這裡幽會。也可以算是它在陽世的一個“家”了。
東籬不破走到客廳裡,在沙發上落了座。凌厲同樣冷著一張臉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下。等待著鬼魂說出他來訪的目的。
“你與陶如舊之間是絕對不可能的。”東籬不破開門見山地說,“雖然這事是我挑起來的,但是這點兒無辜,並不足以彌補你的所作所為──這個我想你自己最明白。”
凌厲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只是冷淡地回答道:“這事是我和陶如舊之間的問題,原不原諒和你都沒關係。”
“怎麼會沒有關係?”東籬不破反問道,“你是我的後輩,我自然應該指點你的作為。你難道看不出那蘄麟魄對陶如舊也有幾分屬意?有他在一邊攛掇,你還以為陶如舊會原諒你的過失?”
凌厲冷笑道:“原諒如何,不原諒又如何?聽起來你是一定要我死了對陶如舊的那條心。這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東籬不破沈默了一會兒,似乎也正在考慮該如何開口,但是最後卻只說了一句:“你應該明白。”
凌厲啞然失笑:“事到如今,難道你還要將你的秦華開往別人懷裡推?”
“我不會再離開他。”東籬不破辯駁道,“然而陽世裡的生活,我畢竟難以照顧。如果你真的只能接受同性伴侶,為何不考慮……”
“考慮一個和我母親一樣是啞巴的孩子?”
凌厲打斷了他的話,“你口口聲聲說是我祖先,那你知不知道我母親是什麼模樣?白子──先天白化、藍眼又聾啞。被家人與幫傭們在背地裡嘲笑。”
這是這些年來,他第一次對別人提起過去的事。
“你也是東籬家的成員,也該知道那是什麼模樣吧?她被當作傳說裡的白子聖女娶進門,洞房後就再沒見過我父親──直到死去。說實話,我父親後來飛機失事,我一點都不覺得悲傷。”
“所以你看到花開,看到他是啞巴,就想著要幫助他?”東籬不破問道,“所以你才會使用啞語?”
凌厲點頭。
“花開搬進海嶺城的時候,正好是我母親去世週年,因為語言不通,年紀又小,經常受人欺負;而那時候你又在哪裡?”
“所以你才會對他格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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