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廟裡核心的部分了。”
陶如舊聽了他的話,拿手電去照走廊左右。在同樣朱漆的欄杆後面,各有兩排向山體內凹陷的石槽。上面整齊擺放著幾個五顏六色的大木箱子,一看就知道該是存放過重要的器物──祭器,善金,或者乾脆就是東籬不破生前的一部分財產。說不定現在裡面還有些什麼珍貴的文物。然而現在的氣氛裡,卻沒有人想到要停下來去看一看。
(我覺得……我好像看見了什麼白色的東西。)花開突然轉過身來,這樣對著凌厲比較著。
“在哪裡?”凌厲壓低了聲音問道。
花開默默地指了指正前方。
蘄麟魄抬高了手上的應急燈向走廊的盡頭照去。
一人多高的門上不知何飄了層白色的“門簾”,一路垂掛到了地上,在若有若無的陰風中抖動。
“是白紙人。”蘄麟魄鎮定地說道,“它在阻止我們透過。”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凌厲問道,“和這些紙人打一場架麼?”
蘄麟魄道:“不必,它們不過是一群脆弱的紙人,只要它們不侵入人體內,基本上成不了多大的氣候,所以現在我們只要保護好最脆弱的花開,其他一切應該不成問題。”
“希望如此”凌厲看了眼身邊陶如舊臉上的傷痕,點了點頭。
腐朽的走廊上到處是深深淺淺的坑洞。稍微不小心還會掉進突然形成的凹陷裡。地板下有大約十公分左右高度的架空層,裡面混雜了塵土、木雜、石塊以及一些分辨不出來的雜物。最讓人感到驚訝的是,幽冥地宮裡的一些雜物竟然也被帶到了這裡來。
俯身撿起一張白色的薄片,凌厲發現這是冥婚區地上常見的塑膠紙錢。顯然是隨著地下水流一起飄過來的。
即便是現在,借著昏黃的燈光,凌厲也依稀能夠看見在腐朽的古木之間,有細小的水流在無聲地蜿蜒。
“為什麼地下水會到這裡來?”
凌厲將紙錢拿給蘄麟魄看,對方也露出了好一陣子迷惑的眼神,最後才假設道:“海神廟之所以能夠起到阻塞怨氣的作用,並不是完全因為這間廟宇本身,而是因為寺廟深處東籬的陰宅。大部分水流之所以沒有流進寺廟,是因為正殿裡立著一尊東籬的泥塑,它曾經象徵著東籬不破的本人做為這座海神寺的核心。然而天長日久,地面下的風化雖然緩慢,但是泥塑始終是在一點點的損壞。等到塑像完全轟塌,河水說不定便會漫過這座海神廟了。”
陶如舊插嘴道:“這樣一來,我們是不是隻要毀掉那尊泥塑就可以將水流中的怨氣釋放掉?是不是就不再需要去破壞東籬不破的墓穴了?”
聽他提出這樣的問題,一旁的秦華開似乎也看見了一星希望。然而蘄麟魄接下來的回答卻還是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
“不可能的,因為東籬不破的墓穴還在,水流就算是順利透過海神廟,依舊會在陰宅前面受到阻撓,所以我們必須破壞陰宅的風水才行。”
一邊上,凌厲沿著這個假設補充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只要跟著這道水流走,水流完全消失的地方,也就是東籬不破的墳墓了。”
蘄麟魄點頭道:“應該就是這個道理。等出了這個走廊,我們就跟著水流走。”
一片昏暗之中,四人各自作了幾個深呼吸。倒是把空氣中生冷的腐爛氣息灌入了胸腔,反而覺得更加沈悶了。
“陶陶,你們真不應該到這裡來。”蘄麟魄微微回頭對陶如舊說道,“說實話。你們要真出了事,我也負不了這個責任。”
陶如舊知道這件事確實是自己欠考慮。他原本是想帶秦華開下來阻止東籬不破,卻沒有想過會給花開帶來性命威脅。但事到如今,懊悔或者埋怨都完全於事無補。 “噓,現在不要說話。”
眼看著走廊盡頭的那一大堆白紙人,蘄麟魄壓低了聲音吩咐;一邊脫下外套,比劃了個符咒,然後兜頭罩到秦華開身上。
他對花開說:“我要將你藏在這件外套下面。好讓那些白紙人發覺不了你的存在。所以待會你需要暫時屏住呼吸跟著我走,不要作多餘的動作,它們絕對不是你和東籬不破的朋友,明白麼?”
秦華開點了點頭,乖乖地環住了蘄麟魄的腰跟著向前走。在距離白紙簾大約五六步的地方,蘄麟魄命令道:“屏住呼吸,所有人。”
陶如舊依舊與凌厲並肩而行,聽見吩咐後立刻屏住了呼吸。借著凌厲手中的應急燈,他看見蘄麟魄已攙著花開走進了白色的紙簾中。
直到現在他們才看清楚了,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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