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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倒是很像要嘗一嘗。”
說著,就攥了沾了血的那隻手,裝作要去抬起花開的下頜,卻哪料到東籬不破早見了他指尖上的血跡,一閃便躲了開去。
“原來你還有亂侖的嗜好?”鬼魂嘲笑道,“而且不見血還不盡興?”
凌厲二話不說,扔掉香菸直接將手朝東籬頭頂拍去。秦華開的身形較矮,兩三下就架不住凌厲的攻勢。東籬不破順手拿起一個花瓶就要往凌厲頭上砸,腦海裡突然響起了花開慌忙央求的聲音。
“不要這樣做!”
東籬不破因為這聲央求而遲疑了片刻,凌厲畫了結印的手掌立即拍到了他的胸膛上。東籬不破悶哼一聲,感覺自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拽了出去。而在凌厲看來,則是一股青灰色的煙霧,從秦華開的體內抽離。
他急忙上前抱住少年失去知覺後癱軟的手腳,同時看見那一團煙霧迅速形成人類的形狀──東籬不破,鬼魂帶著他的銀色面具,再一次朝凌厲撲了過來。
“凌厲!快出來!”
玄關外蘄麟魄大聲喊道,凌厲立刻抱緊了花開跑向玄關。身後的空氣一下子變得陰寒刺骨。彷彿那地宮裡面的水流再一次爬到了地面上。
凌厲再沒有回頭看,他迅速地開啟大門衝了出去。早就在門外等候的蘄麟魄立刻將門推上,貼了最後一道黃色紙符。
門後面立刻傳出一陣乒乒乓乓的撞擊聲,甚至飛出來的木屑還將門上的玻璃砸碎了。但是因為符咒的作用,東籬不破的鬼魂始終不能離開別墅半步。凌厲抱著花開慢慢走回蘄麟魄身邊,看見東籬不破那閃著銀光的面具從破碎的玻璃窗間露了出來。
鬼魂狠狠地叫著:“把他還給我!把他還給我!”
而凌厲的懷裡,秦華開一直在沈睡。別墅暫時不能住了,凌厲與蘄麟魄商量後決定將秦華開送回翠鶯閣,然後再隨便找間屋子,湊合一個晚上。
尋找東籬不破墓穴的事情被安排從第二天開始,畢竟那座有了點年代的墓穴並不容易尋找;就是蘄貓仙,也僅僅知道大致的位置應該是在地下河道的沿線上。
將近晚上十點左右,翠鶯閣裡已是一片安靜。陶如舊坐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假死時候睡眠實在太過充足,加上呂師傅送來的跌打藥酒的清涼氣息,他覺得這個晚上自己甚至完全可以通宵不眠,順便將發生的事情記錄下來。
他剛開啟電腦,門外就響起了一陣輕微的開門聲,陶如舊皺了眉,下床往門縫裡張望了一眼,正看見蘄麟魄與凌厲兩人從秦華開的房間裡出來。
猶豫了片刻,他還是將門完全開啟,低聲問道:“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麼?”
凌厲明白這句話沒有任何特殊含義。但是當陶如舊再次從自己為數不多的衣物中拿出一套遞給他換上的時候,他的目光就再沒有離開過青年的臉,要說的話始終沒有出口,倒是將陶如舊看得彆扭地轉過了身去。
“我們準備將東籬不破徹底從海嶺城清除掉。”蘄麟魄說道,“只有將他請去投胎,海嶺城地下的風水才能夠完全破壞掉,地下水流裡的戾氣才能慢慢消失。”
於是,他簡單地將要作的事複述了一遍。陶如舊點頭聽了,末了問道“那我們什麼時候動身?”
“不,這事你不要去。”這樣回答他的人是凌厲,“有我和蘄麟魄就可以了!”
陶如舊被男人這突然的激烈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去看他的表情,偏偏這時凌厲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而尷尬地望向了別處,彼此的視線恰恰錯過。
“陶陶你確實不應該一起去。”蘄麟魄也附和道;“你應該留在花開身邊,守住他不要讓他將東籬不破放出來。”
“一定要這樣麼?”陶如舊有點遲疑,“如果真的將東籬不破趕走了,那麼花開該怎麼辦?”
蘄麟魄回答道:“是鬼就一定要轉生。這只是遲早的問題。難道你不去動他們,他們就能夠相守一輩子?花開總有死亡的一天,到時候你要讓他也做遊魂,和東籬不破守在一起?也不想想東籬不破對你做過些什麼好事,多餘的同情心,不如不要。”
陶如舊被他說得無法反駁。回想起過去的那些事,心裡也確實不能完全釋懷,一片矛盾與混沌之中,就稀裡糊塗地答應留下來觀察秦華開的動作。
蘄麟魄與凌厲商量著等明早去電工房拿些照明的器具與繩索,沿地宮的水流去尋找東籬不破的墳墓。根據蘄麟魄的估計,如果一切順利,在明天日落前就能夠返回。此後海嶺城裡的風水將有很大的改觀,或許長期不景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