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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早早放下蚊帳不
使飛蟲在夜裡打擾她的清夢。
歐陽大姐要走沒走的那天上午,荷邊突然對華小於說:“歐陽大姐請你去一下!”
華小於放下手中的掃帚,進屋後,正在窗前看風景的歐陽大姐平靜地問他,來天門
口生活是否習慣,又問他如何處理在自己的專業工作。最後,歐陽大姐還要他唱一
首他認為最好的民歌。華小於不能不唱,又不能放開來唱。
唱完後,歐陽大姐微笑著說:“你心裡有一條防線!”
華小於以為這話是指沒有將民歌中唱私情唱得最露骨,也是最精彩的那些唱出
來。歐陽大姐笑著讓他走,他也就笑著離開了。
出門後,華小於還在想著這事,荷邊又湊過來:“你還不瞭解,歐陽大姐可不
是一般的人,當年那個權力很大的鄧巡視員,到頭來都是由她定的罪!”華小於哪
會想到這是歐陽大姐和荷邊一起設下的圈套。
得知鄧巡視員之死與歐陽大姐有關,華小於當即想到母親於小華遺留下來的那
本日記。回到自己屋裡,關上門,華小於便去看日記本是不是還在。自從那封信被
荷邊偷去了,又還回來後,華小於連用箱子鎖住這兩樣東西都不放心,另尋了一處
很難被人發現的地方藏了起來。華小於正在慶幸信和日記本完好無損,關得緊緊的
門被人一腳踢開了。歐陽大姐的秘書真的用一支新式手槍頂著華小於的腦門。接下
來奪走那封信和日記本,對荷邊來說只是舉手之勞。
在獨自關了半天后,華小於被叫到歐陽大姐的房間裡。
“於小華同你是母子關係嗎?”
“是的,我是她的兒子,她是我的生母。”
“你們最後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出生五個月時。她還在我的手腕上故意咬的一排牙印。”
“還沒斷奶喲!父親呢,見過他嗎?”
“母親留下話,天下的革命者都是我的生身父親。”
“要是她還活著,你就不會研究民間藝術——是不是?”
“難說,你看過日記就曉得,母親也許會做我的同行。”
“莫說日記!一說日記我就要生氣。”
“既然說都不想說,那就將日記還給我好了。”
“我已經說過,為什麼你還要提這種思想垃圾!”
歐陽大姐說得最重的也就這句話。此後,她又在華小於面前心平氣和地說起董
重裡,那一年,如果不是她,換了五人小組中的任何人,十個董重裡也活不下來一
個。她同於小華一樣,都是女人,做任何事情都難免會有任性的時候。那一次,她
執意放了董重裡,後來想起來也不太后悔,因為除了董重裡,她這一生再也沒有見
過有第二個男人將自己的手絹洗得那樣白淨。
結束這場談話時,華小於還不覺得這件事有多嚴重。秘書敲門進屋說:“縣裡
來人了,您見不見他們?”
歐陽大姐一揮手:“去別的地方處理,莫讓我看見這些。”
華小於在前面先走一步,剛剛來到院子,就被縣公安局的人像殺豬一樣,按在
地上結結實實地捆綁起來,扔上三輪摩托車,一溜煙地離開了,天門口。
離天黑還有很長時間,天門口的氣氛就變得十分弔詭。從荷邊不停的安撫聲中,
大家感覺到常天亮又因為看到有人要死了,而將自己關在屋子裡默默地哀嚎。圓表
妹匆忙地跑到紫陽閣,將雷檸叫出來,一起去勸常天亮。常天亮止住了淚水,卻止
不住悲傷,他將五個手指豎在面前。圓表妹剛問,常天亮的意思是不是有五個人要
死了,雪檸就上去抱著那隻手,拼命地將五個手指彎曲成一團。雪檸怔怔地離開白
雀園旅社時,忘了吩咐圓表妹不要在外面亂說,等到她想起來時,常天亮哭泣著伸
出五個手指的情形,已經透過挖古的人,傳到天門口的每一個角落。
儘管歐陽大姐繞著天門口散步時,臉上沒有一處不是和顏悅色,大家還是不像
前幾天那樣親近了。沒有人敢上前去問,華小於犯了什麼法。路過九楓樓時,歐陽
大姐主動同正在家門口掇著大碗喝粥的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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