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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長生出來,他壓下心頭的竊喜,面色如常地站在門口等著,長生什麼也沒有察覺,兩人一起向外走去。
走到門口,墨兒象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說:“三爺昨夜****未睡,吃過酒席已是子時,由我服侍著洗漱了,大約喝了些酒,還是不肯睡,和我一起去馬廄裡挑選今天要用的馬,又親自看著我包好要帶去晉陽的東西,等收拾好天已快亮了,然後就去見老夫人,秉明要去晉陽一事,我看他比我精神還要好!”
****未睡?也就是說冷落兩個通房丫頭****?長生心生佩服,起碼昨天夜裡他說到做到了。不過墨兒這廝告訴自己這些做什麼?
第二卷 此去謝府 第94章、明淨遠行
第94章、明淨遠行
進了東跨院,墨兒幾步跨進去略帶誇張地說:‘三爺!周姑娘來給你送行了!‘
長生剛好走到門口,明淨唰地一下站了起來,掩飾不住地滿面驚喜,又感覺到自己失態,訕訕地說:‘我還以為周姑娘要一起走,我就說呢,你若走了姝兒咋辦?‘
卻止不住打量著長生,依然素服簡妝,一成不變的髮髻,簡單的幾樣首飾,赭紅色的綢子罩衫無鑲無繡,深藍色的棉布裙上繡著白色的纏枝花,清爽素雅。****好睡水嫩粉白的肌膚和略帶惺忪卻依然明亮的眸子,讓他好不容易才移開眼睛。
長生含笑向太姨娘行了半禮,又走到明淨面前福身道:‘聽聞三爺要回晉陽,特來相送,並請三爺受累捎回家書。‘
明淨努力不去看她,瞪著墨兒說:‘就你這廝多嘴多舌!讓你有什麼事快去辦,你偏要打擾周姑娘,耽擱了姑娘的功夫怎好?‘
墨兒明明眼裡有笑意,卻故作委屈地說:‘三爺又沒告訴墨兒不能告訴周姑娘,墨兒又無事可辦,想著周姑娘離家遠,肯定有家書捎回,反正順路,不如幫個忙罷了。怎麼算是打擾?就這一會功夫怎會耽擱?‘
自從長生進門那一刻,明淨早沒有了半點怒氣,能在臨行前看她一眼,怕一路都是好心情,罵墨兒不過是面子上過不去。特別是欲蓋彌彰地想讓長生知道,捎信全是墨兒自作主張,與他無關,誰讓周長生事事都是一付和他劃清界限的樣子。
既是欲蓋彌彰,長生又怎能不明白?上前一步笑著說:‘墨兒熱心伶俐全是三爺****出來的,也是三爺肯讓他給長生捎信。他幫了這個大忙,長生念著他的好,更念著三爺的好,所以特來感謝三爺,並祝三爺一路順風!‘
言語神色中,一旁的太姨娘已經把一切都看明白了,心底嘆息了一聲,替兒子解圍說:‘周姑娘不虧是宮裡出來的,大老爺也是有眼光才選中你,果真行事無可挑剔,就連捎封信都要謝一聲,快快請坐吧!‘
偏偏墨兒不肯罷休,眨眨眼睛說:‘周姑娘聽說三爺急著走,連早飯也沒吃就先過來送三爺了。‘
長生裝作入座沒有聽到他的話,其實真想狠狠的掐一下他那張不安生的嘴,正待解釋,明淨已經急了:‘這麼冷的天,沒吃飯怎行?正好秀兒去傳姨娘的飯,靈兒,你去把周姑娘的飯也傳過來,趁早一起吃吧!‘
靈兒應聲出去,屋裡再無外人,明淨也不再顧忌什麼,喝斥墨兒:‘還不快給姑娘先熱熱地倒杯茶?‘
等到熱茶到手,任是長生想如何裝用無所謂的樣子,臉還是燒得厲害,明淨這廝,說她這麼冷的天沒吃飯怎行,卻忘了他的親孃也沒吃飯。讓太姨娘怎麼看她?當然不會看不慣自己的兒子,若有什麼不好全是她周長生的錯。
卻聽到太姨娘極輕地嘆息了一聲,長生愣住了,她為何嘆息?裝作不經意地轉過頭去看她的神色,太姨娘卻說:‘哎呀,老奴想起來了,昨個姑娘把給孃親做的抹額送給了老奴,卻沒有東西捎回去了!這可怎麼好?‘
說完起身從裡間拿出一個包袱開啟,上面正放著長生昨天送她的抹額。‘周姑娘,你昨天說指不住什麼時候才能捎回去,才把這個送給了老奴,如今有機會捎回去,還是先給你母親捎回去吧,東西雖小,也是你的拳拳孝心,錯過了這次以後怕是機會不多。姑娘若有心,以後給老奴再做也行。‘
明淨看著做工精緻的的抹額,眼睛泛上潮意,原來她是做給她的孃親的,居然肯送給自己身份低賤的孃親,除了大嫂,長生第二個待孃親如此親厚的人。
長生嘆息了一聲,太姨娘怕是誤會了吧,以為自己要捎東西回家去,其實只是把信捎到晉陽驛站就成。捎東西回家要派人專程送回去,路程一點也不近,這個人情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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