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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祈盼著,千萬不要因為明淨的麻煩事找上門擾她清靜,臉上依然淺笑嫣然:“起得這麼早?有什麼事找我?你又不是外人,直說吧。”
“三爺求了老夫人今早出發去晉陽,本來車馬行禮已經備好就要走了,可臨行前三爺說他去給太姨娘告聲別,如果我還有什麼未辦的事情快去辦,不許磨蹭,只給一柱香的時間,他這會在東跨院。”
長生怔住,去晉陽?現在?這決定也太突然了,有什麼事發生了?想起陸奶孃之事不由得心生疑慮,難道那邊聽到了什麼風聲,或者是有什麼關於白姨娘的訊息傳到了府裡?
或者明淨真的不願意收通房丫頭,索性躲了出去?又覺得好笑,兩個通房丫頭正當妙齡美貌溫柔,明淨就是真的不願意納通房妾室,也不可能怕得躲了出去。
她打定主意,等妥善解決了陸奶孃和白姨娘的事,她再不過問府裡任何與教養錦姝無關的事情。
墨兒見她面有憂色,趕緊說:“姑娘勿憂,並無特別要緊之事,是三爺昨夜就吩咐奴才配好車馬收拾好行禮,今個一大早起來直接去見老夫人,說是白姨娘有孕,老夫人應該派人探望。他正好無事願意替老夫人去,老夫人同意了,找了好些補藥和布匹託他送去,是三爺要大清早就走的。”
見長生還在遲疑,笑嘻嘻地提醒到:“三爺吩咐奴才有什麼未辦之事快去辦,奴才想了想,除了替姑娘捎家信以外,似乎再無事可辦,所以特來問一聲,別白白浪費了三爺對奴才的恩典。墨兒給姑娘研磨吧,姑娘看在墨兒殷勤的份上快寫一封,莫耽誤時間讓墨兒捱罵!”
長生嘆了一口氣,心情既感動又複雜。且不說明淨為何匆匆遠行,他走得這麼急還能想得到替自己捎封家書,這份心意她不能不領,只是又平白無故欠了他的人情。人情欠多了就不得不還,以後他若因為自己不想管的事情找上門來,該是要管還是不管?這關係實實是深不得淺不得遠不得近不得。
罷了,今日先領了情再說,以他的脾氣,就是不捎這封家書,有什麼事該找自己照樣找。
再看向墨兒已經笑意盈盈:“那就謝墨兒還記得我這個姐姐,不過家書早已寫好。無須研墨了,也不會害你捱罵。”
說完進了裡屋,從櫃子最底層取出一個藍布包袱拿出來,裡面是她抽空給家人準備的一些小物件和封好的家書。
“給,昨天得了老夫人和大小姐的青睞,得知能留在府裡,就抽空寫家書報喜,正好今天就有人捎回,也是我的運氣好。”
墨兒接過信,不解地看著包袱裡的暖套、布包、汗巾等物:“這個不捎嗎?”
長生搖搖頭,家信只需捎到晉陽或雲州的驛站。自有驛差為了賺到跑路費不辭辛苦地送到家裡,而且近期舅舅也定會常去驛站打聽有沒有她的信。而包裹需要親自派人送到她家,晉陽離那個小山村還遠著,這個人情太大了,她不想欠。
“這個不急,不過我抽空做的小物件,也沒有什麼急用的,家信捎到驛站就行,驛差會送去家裡的。”
墨兒想了想,三爺只說捎信,並沒有說要捎東西,萬一自己堅持帶去,他不派人去送,也不許自己去,不是白白丟人嗎?也就不再堅持。
他接過信示意長生放心,正要出門,長生忽又覺得明淨就在隔著院子的東跨院,自己明知他要出門不過去相送,卻顯得矯枉過正了,何況人家還記得給自己捎家信。
她匆匆取出一個剛做好的墨綠色的素淨荷包喊住墨兒:“等等!”
“你的香囊不見了,這個送給你,男子戴這個比香囊要實用的多。”
墨兒滿心歡喜接過荷包,厚實的墨綠色綢子,上面用稍淺的一點的綠色絲線繡了簡單的花紋,初看素淨無華,細看別緻素雅,實在是好東西,小心翼翼地揣到懷裡,自言自語地說:“這個不能再讓三爺看見了。”
長生想起自己送與墨兒的香囊就掛在明淨的腰間,墨兒這廝還不知怎麼胡亂猜想,就板起臉:“這次再弄丟了或被別人拿去,我就再不送你東西了。走吧,我跟你一起過去給三爺告聲別,不會打擾他與太姨娘說話吧?”
墨兒滿面喜色連連點頭:“不會的不會的,姑娘是該過去一趟!”心裡暗想自己今天的差事辦得好,長生姑娘若肯去告別一聲,三爺心情肯定好。一路上就好服侍的多,說不定還有賞錢。
長生輕聲笑了,轉身去裡間把包袱依舊放回原處,墨兒眼尖,發現笸籮裡還有一個做好的荷包,眼珠子一轉,飛快地拿了一起揣在懷裡,怕被發現,連顏色也沒來得及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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