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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過他們,走到明淨面前一本正經地說:“他們說長安最好的酒樓就是燒尾樓,美酒佳餚人間至高享受,就在前面的街口,只是價格太高了,我剛到長安,尚未為謝府做任何事情,不敢讓三公子太過破費,不如你選一個適中的食肆就行。”
明淨打量她一會,見她神色平靜,滿面誠意,有些不快地說:“什麼話?你沒做事情與本公子請客有什麼關係?燒尾樓價格高怎麼了?我還請不起一頓飯?走,就去哪兒,菜由你點,酒由我點!”
說完氣猶未消地往前走去,長生強忍住笑意跟在後面,到底是小孩子一個,果然上當了,若讓他看出她很想去,他正生著氣一定不肯,她故意做出嫌貴不好意思去的樣子,他就非去不可。
燒尾樓果真不遠,一柱香功夫兩人就到了,門口一溜紅燈高照,絲竹談笑之聲不絕於耳,酒菜的香氣陣陣撲面而來,長生忽然發覺自己很餓。
自有伶俐的夥計迎進去,按照明淨的要求安置在二樓靠窗的包廂裡,長生其實很想坐一樓大堂,因為兩人獨坐包廂,她多少有些不自在,就出言反對:“現在是晚上,又看不到街景,只有兩個人,坐下面就成。”
明淨象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偏偏不讓她如願,狡黠地一笑:“那是你不知,長安夜景比白日的街景還要好看,難得今夜有殘月如鉤,你不看會後悔。”
長生聞言暗笑自己在一個小男孩面前竟拘謹起來,雖然孤男寡女,但年齡心態和身份卻差了十萬八千里,禮教規矩雖時時顧忌,但此夜並不常有,有什麼好怕的?不如放鬆心情好好的享受美食,反正不要自己掏銀子,就不再與他爭辯,提裙跟著夥計上樓。
剛剛坐定,長生不等明淨髮話目光炯炯地看著他:“你說了,今夜由我點菜!”那樣子似乎明淨不同意就要活剝了他。
明淨撫掌大笑:“你果真很有趣,和你一起出來實在開心。夥計,沏上香片,再溫一壺劍南燒春,其餘的交給這位小姐!”
長生在宮裡雖有八年,卻根本沒有隨侍宮宴的機會,那裡會懂這些古怪的菜名,而且這些菜宮裡未必就有,就根據夥計報的菜,挑名字稀奇價格高的胡亂點了幾個什麼巨勝奴、天花畢羅、玉露團、仙人臠等,明淨只是輕笑,又加了一些菜和湯羹。
等菜的過程,明淨不顧寒冷開啟窗戶,長生輕呼一聲,玉鉤般的冷月下,兩旁臨街的和更遠處的樓閣房屋前全部掛著紅紅的燈籠,一串串如同連珠,淡紅的光暈照著屋宇樓閣綽約的影子,街上不時還有移動的光團,那是行人挑燈前行,夜晚的長安清寂而美豔,讓人心醉。明淨很滿意她的表現,靜靜地在一旁強忍著得意沒有打擾。
等酒菜上來,聽著夥計邊佈菜邊報菜名,長生臉紅了,難怪明淨笑,原來自己點的基本都是冷盤和甜點,幸虧明淨這小子還算夠意思,加了炙烤爆炒和鍋仔羹湯等。
明淨心情極好地看著她的反映,得意洋洋地說:“我點的比你點的如何?這壺酒不錯,等會陪我喝兩杯怎麼樣?”
長生蹙起眉頭:“我不會飲酒,酒是你點的,你自己喝吧!”她和他一起出來逛街吃飯還行,但是在只有兩個人的情況下,又怎會隨隨便便在不熟悉的地方喝酒?
明淨一臉壞笑:“你不肯喝?那好,我等會喝醉了你可要揹我回去!”
第二卷 此去謝府 第49章、家門在即
第二早上,匆匆用了府裡準備的早飯,他們就準備返回武功郡的謝府了,馬車駛出西三坊,出了金光門,向城西駛去。
昨夜明淨並未喝醉,那壺酒對他根本不在話下,只是回家的路上不時裝作頭暈讓長生扶他走,這點忙長生還是願意幫的,畢竟吃人嘴軟,她又不是真正的古代女子,會在乎這點男女大防。他若真的喝醉了,長生當然不會揹他,酒樓中自有專門服侍客人的夥計,賞幾個錢讓他們揹回去就行了。
長生是獨自一人吃的早飯,只有登車時見了明淨一面,他的神色卻奇怪地疏離起來,只點了頭示意,長生以為嬌慣的公子哥古怪任性,不知誰又招惹了他,也就客客氣氣打了招呼自顧登車。
其實她巴不得昨夜的種種成為過去,以後兩人只是東家和僱員的關係,他家掏錢她做事,本該就如此客氣與疏離,昨日美如夢境,不過今日落回塵埃。
內心還是有些淡淡的遺憾,他是她出宮後交的第一個朋友,若她不是女子,若兩人沒有那麼大的身份差異,做朋友真的不錯。
漸漸到了熱鬧繁華、平民聚集的西市,馬車走得極慢,路邊不僅有各色店鋪,還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