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部分(第1/4 頁)
明淨挨著她坐下,試探著說:“母親可曾想起上次有人提起大哥派人在祖墳那裡蓋房子買地一事?”
老夫人臉色一沉,極不痛快地說:“當然想得起!我這個嫡母無能,這麼大的事他也不告訴我,其實這是一件好事,就是說了我還能攔著他?”
明淨離座跪下:“大哥現在不在,若專為此事派人去晉陽詢問,又顯得小題大做,兒子想此事肯定另有其因,還請母親不要氣壞了身子,明淨願替大哥向母親賠罪,我相信大哥下次回來一定為此事做出解釋的!這幾天兒子抽空看過,宅子已經快要蓋好了,說起來總是我謝家的事,不如我這幾天多去看看,等落成之後請母親前驗驗如何?”
老夫人心裡好受了些,點點頭應下,卻也奇怪他為何不提婚事,就試探著問:“姨娘可曾跟你說什麼了?”
明淨大大方方地說:“姨娘跟我提起了與成小姐的親事,說起來此事也是母親為了我費心,但是清明節快到了,馬上就要著手祭祖一事,不如等之後再議如何?”
老夫人想了想,也是這麼回事,清明節再有幾天就要到了,還要著手祭祖事宜,確實不是議親的好時機,按她的想法,這件親事最好一氣呵成,先議親,然後下聘,然後就擇吉日成親。
明淨又笑嘻嘻地說:“說實話,不是成家表妹不好,她是母親為我精挑細選的,哪能不好?而是兒子從小到大深得母親疼愛,雖已弱冠,總覺得自己尚未成年,男人成了家肩上就有了責任,兒子怕自己承擔不起這份責任,所以遲遲不肯成親。我剛好趁這幾天再好好思量思量,想清楚了再給母親答覆?如何?母親千萬勿怪,這可不是兒子的錯,誰讓你總把我當小孩子看?”
老夫人聞言忍不住笑了,這幾日明淨的表現也讓她相信他確實對成紫玉不錯,想必內心已經認可了這門親事,就責怪到:“你呀,都行冠禮了,還如此憊賴無禮!好好好,就依你,暫先寬限幾日,清明時節也不適合議親,成家也要忙著祭祀祖先,就等節後再說吧!”
明淨鬆了一口氣,只要再寬限幾日,他就能把此事拖下去,若不是為了生母和姝兒,他早就翻臉而去了,哪裡用得著這麼低聲下氣地求從未真心喜歡過自己的嫡母?
回到聽松院,才聽丫頭說成紫玉正在等他,不由得有些厭煩。雖然那天成紫玉說得很可憐,自己本著做人最基本的同情心,不忍心看到一個花季少女落得如此地步,也是為了先糊弄住老夫人,所以表面上對成紫玉好了些,誰想她從那以後處處表現出一付痴情樣,倒讓他吃不消了。
他不由得想到,是否長生看待自己的心情,就如同自己看待成紫玉一樣不耐煩呢?頂多只是同情和不忍心而已,那麼她看待岑浩會是什麼樣的心情?是不是有知音難求的感覺?
明淨的心情頓時極為失落,深深的嫉意湧上心頭,對正在屋裡切切地等候他的成紫玉生出幾分同情心,本欲轉身離去的腳步不由得停了下來,想了想還是進屋了。
成紫玉正在給一隻玉瓶裡插剪來的花,整個屋裡都飄散著淡淡的花香,她今日穿著淡紫色的春衫,天藍色的高腰裙,越發顯得青春逼人,甜美可愛,看到明淨滿眼都是笑意:“紫玉聽說表哥去找姨母了,想過去找你,又怕影響你和姨母說話,路過花園時見花得正好,有道是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花落空折枝,就折了幾枝插在玉瓶裡供表哥觀賞把玩。”
明淨見她說得露骨,皺了皺了眉頭,有些後悔自己一時心軟進了屋,倒被她纏上了,想起剛給老夫人說要去祖墳上看看宅子蓋得如何,這倒是個脫身之計,就勉強地堆起笑意說:“表妹有心了!多謝!不過我現在有事要出去,老夫人派我去辦點事,我換件衣服就走,先不能陪表妹了,表妹請自便,這花我回來再欣賞!”
成紫玉雖然極為失落,面上卻仍是一幅大度的樣子說:“沒事,既是有正事,表哥快去吧,你想穿哪件衫子,我來幫你挑?”
明淨更加不快,好歹也是一名未嫁的官家小姐,怎可如此不知避諱?別說八杆子打不著的表兄妹,就是親兄妹也要男女有別。
如此步步緊逼,已經讓人難以忍受,若是自己真的不得已娶了她,漫長的一生如果忍受得了?又想起長生恬淡從容的笑,一個冷清淡然讓他痛苦無奈,一個痴纏不放讓他厭煩至極,他該如何做?成紫玉再這樣下去,他真的無法忍受了。
就轉過頭淡淡地說:“這是丫頭小廝做的事,如何敢勞動表妹大駕?表妹先請回吧,等我辦完事回來再說吧。”
成紫玉察覺到他語氣裡的冷淡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