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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馬戲團的演員。他的許多言行有點象我國俗話所說的“耍活寶”。他常常
作出許多小動作,表演各種把戲,說話帶“髒字兒”,故意引人發笑。他有
強烈的好奇心,研究螞蟻的爬行,作夢時的感受、劇烈活動時的心跳,等等。
當在一次“催眠術”的表演中需要一個被催眠的物件時,他從後排座座位上
跳起來,用盡平生之力大聲喊道:“我來——!”據他的導師惠勒說,那次
催眠的效果非常好:被“催眠”以後,人家要費曼怎樣他就怎樣。後來費曼
也對被催眠時的感受作過一番敘述,但是他既然是那樣一個愛開玩笑的人,
誰也無法斷定他的敘述中有多大成份的真話。
這樣一個活躍人物很容易受到人們的喜愛,尤其是容易受到孩子們的歡
迎。在家中,他常逗著自己的小妹妹玩。當和惠勒一起工作時,惠勒家的兩
個孩子(一個5 歲,一個3 歲)一有機會就纏住他,他也總能想出許多花樣
來逗引他們。在康奈爾時,他是貝特家的好朋友。戴森曾經描述過有一次到
貝特家參加茶話會時的情形:“當我們到達時,我們被介紹給了當時只有5
歲的亨利·貝特,但是他對我們毫無印象。事實上,他所要說的只是,‘我
要狄克,你們說過狄克要來的’。最後人們只能讓他上床去睡覺,因為狄克
(一名費曼)還沒有露面。大約半小時以後,費曼闖了進來。他只來得及招
呼一聲,‘對不起,我來晚了,剛剛要來卻得到一個很妙的想法’,然後就
衝上樓去安慰亨利了。這時人們都停止了交談,大家傾聽樓上的聲音:一會
是兩個人角鬥的聲音,一會兒是某種單人打擊樂隊的聲音”。
費曼的計算才能是驚人的。在洛斯阿拉莫斯時,他帶領了一批“計算員”
用當時還很原始的(機械)計算機負責數字計算。在那種遠離“文明”的秘
密研究基地上,當時生活還很艱苦,人們缺乏適當的娛樂,這就更加給費曼
提供了發揮他的取樂才能的機會。在那裡,他成了特別活躍的人物,和同事
們開了各種的玩笑。在和妻子的通訊中,他故意寫些莫名其妙的“密碼”,
把負責保密的人員弄得啼笑皆非。他隨時留心,研究了所有保險櫃的數碼鎖,
從而總結了許多規律和竅門,能夠在很短的時間內開啟任何一個裝有機密文
件的保險櫃。他的技巧超過了“專家”的水平,從而成了研究基地上的名人。
他熱衷於獲得新鮮經驗。在巴西時,他出入於酒巴間中,和端盤子的姑
娘交朋友。當到日本開會時,別人住在現代化的旅館中,而他則非住舊式的
日本旅店不可。當安排出遊時,他不要去任何旅遊勝地,而要求到日本最偏
僻的鄉村去體驗生活。
他的父親從小就教育他,不必崇拜任何大人物,不必害怕任何冠冕堂皇
的事物。他說,他父親是出售制服的人,從而知道人們穿上制服並沒有什麼
了不起。因此,他一生總能在最鄭重的事物中看出最可笑的側面。這就足以
使他我行我素,遇事滿不在乎。他的第一位夫人有一次問他:“你何必在乎
別人怎麼想呢?”後來他就用這句話作了他第二本回憶錄的書名。
在第一本回憶錄中,他記述了獲得諾貝爾獎後的許多趣事,也介紹了參
加審定中學教材時的經歷,其中“根據封面來審定書籍”那一節簡直是絕妙
的諷刺故事。在第二本回憶錄中,他用將近全書一半的篇幅記述了參加調查
太空梭失事原因的經過。從他的敘述中,人們可以看到美國“官場”中許
多荒唐可笑的現象。他提出的一個問題是:一個科學家必須真誠正直,但是
一個真誠的人能在華盛頓(指美國政界)生活下去嗎?
三、路徑積分和費曼圖
費曼的諾貝爾受獎演說是一切諾貝爾物理學獎的受獎演說中最為趣味盎
然的一篇。他娓娓而談,介紹了自己的思想發展。把他的介紹和別人對費曼
電動力學的介紹比較一下,我們就會發現費曼的敘述是何等地引人入勝,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