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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種無父無君的話吧?”
“臣亦不敢相信,無奈說的人,言之鑿鑿,而且不止一個人這麼說。”江彬從從容容地建議:“茲事體大。一定得弄清楚;臣有一計,可以把喬宇的真心試出來。”
“好!你說。”
“請御駕親臨南京兵部,跟喬宇要南京各城門的鑰匙,看他給不給?”
“他敢不給嗎?”皇帝並不知太祖有此遺命,詫異地問。
江彬亦不說破,只說:“請萬歲爺姑為一試!”
“也好。什麼時候去?”
如果是皇帝興到微行,或者獵豔,或者走馬,或者釣魚,說走就走,隨時皆可;這一次到兵部是有所為而去的,江彬心想,應該臨之以威,擺足架子,那就得準備全副鑾駕,很要一些工夫,不能說走就走。
“回萬歲爺的話,臣即刻傳旨,預備大駕,今天是來不及了。”
“今天來不及,明天!”
“是”
這一傳旨準備鑾駕,張永不覺奇怪;皇帝到了南京,除卻祭陵等等大典以外,沒有用得到鑾駕的時候。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是為了什麼?
這樣一想,便即請示;皇帝將江彬所奏,都告訴了他。張永一聽大驚,辭去寢宮,急急策馬去訪喬宇。
“喬大人,喬大人,這一次可真是麻煩了!皇上要親自來跟你要鑰匙。”張永憂心衝忡地說,“江彬進了饞言,說你便是南京之主,連聖旨都不管用;慫恿皇上親自來跟你要鑰匙。如果不給,便是坐實了江彬的話。不但說你抗旨,還要誣賴你想造反,那一下,誰都救不了啦!”
這番話人耳心驚,喬宇愣了好一會,才將這件事想通,面現沉毅之色,反倒安慰張永:“不要緊!張公公,我有法子。”
“有法子最好!快說給我聽。”
“我只好破釜沉舟試一試,到時候,請張公公為我說話。”
“那自然。要我怎麼說就怎麼說。喬大人請你先把你的法子告訴我。”
於是喬宇將他的應付之計,細細說了給張永聽;這一計很出人意表,不過有沒有效驗,一要靠喬宇自己做得好;二要靠有人幫著說話,越多越好。
因此,張永便即起身說道:“事不宜遲,我們分頭進行;我此刻就去約人,到時候大家幫忙。”
“重重拜託!”喬宇一揖,“不過請張公公要秘密。”
“那不消說得。”
等張永辭去,喬宇亦不敢耽誤,立即找來親信,密密囑咐,連夜佈置。
一夜過去,也就是曙色初透之時,已有管儀制的官員,一報接一報地到南京兵部衙門傳旨:皇上本日親臨巡視。喬宇是早有預備的,親自守在大門口接旨;不讓來人進入二門,免得洩漏機密。
辰牌時分,日上三竿,大駕已到;皇帝這一次既未騎馬,亦未乘車,坐的是三十六個人抬的轎子;到得大門口,喬宇已率領從屬俯伏在門外迎接,口中朗聲說道:“南京守備,兵部尚書喬宇率屬恭迎聖駕!”
“起來!”皇帝在轎中吩咐。
“遵旨。”
人隨聲,轎子已停了下來。因為這頂大轎實在太大,兵部衙門的大門都嫌小了。所以,另外備一乘四個人抬的軟轎;皇帝換轎之前,忽然聽江彬厲聲問道:“聖駕親臨,何以二門不開?如此無禮,御史怎不糾彈?”
皇帝抬頭一看,果不其然;二門緊閉,不覺奇怪,不等糾儀的御史出面干預便即問道:“喬宇,你這是什麼規矩?”
“回奏皇上,”喬宇不慌不忙地答道:“二門還不便開啟,等皇上的軟轎到了,自然會開。其中道理,到時自知。”
皇帝天生好奇的性情,聽得此話,連軟轎都不坐了;撩起龍袍下來,三腳兩步地奔了上去,急著要看二門之內,是何花樣?
這時扈從的張永,趕緊搶在前面,因為怕皇帝發覺意外,不免失禮,諸多不便,所以要趕上去照料。等裡面將門開啟,他一望之下立刻神色肅然地轉身迎著皇帝說道:“啟奏萬歲爺,大堂上供著太祖爺爺的靈牌。”
皇帝愕然,隨即想起,怪不得二門先不開,如果開了,自己就得下轎步行,這段路連軟轎都不能坐了。說起來則是出於喬宇的忠愛之心;然而兵部大堂上,設下太祖高皇帝的靈牌,又是何意?
正要開口動問,張永卻又開口了:“傳鴻臚寺官贊禮!”
這一下,皇帝先行禮要緊。鴻臚寺官亦覺意外,但無暇去問,皇帝應該如何行禮,反正依照入太廟或者謁陵的禮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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