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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有人為美國政府辯護說,美國政府並沒有對印第安人實行〃大屠殺〃,只有小規模的屠殺。這種辯護糾纏於大與小的文字遊戲,很無聊。這些辯護還稱,北美印第安人原先總數約為200多萬,最後減少到20多萬,美國政府殺了一小部分,大部分是得病死的,還有的是印第安人自相殘殺的結果。這種辯護明顯是為美國貼金,為美國針對印第安人的種族滅絕塗脂抹粉。從美國獵殺北美野牛的行為就可以想象,這一行為將導致多少印第安人〃自然死亡〃。歷史學家大都認為,北美印第安人的總數超過1000萬,到19世紀末期,只剩下20多萬,怎麼辯護都難掩美國政府對待印第安人的野蠻滅絕行為。希特勒的集中營大約殺害了世界上1/3的猶太人,就被確定為種族滅絕,如果與印第安人殘留的人口數量比,希特勒算是非常〃仁慈〃了。
在大規模屠殺印第安人之後,對殘存的印第安人,美國政府採取了〃文化清洗〃政策。他們讓印第安兒童離開父母和部落,進入白人地區的學校接受教育,與印第安人的歷史、文化徹底斷絕關係,並由此培養日後印第安部落的領導人。
文化清洗與種族滅絕一樣是罪惡。當一個民族的文化被徹底斬草除根,這個民族毫無疑問將永遠寄人籬下。不管是被迫還是無奈,與自己的歷史和文化徹底揮手告別之後,在別人的文化氛圍中,一個民族留下的只有恥辱。文化清洗,造成生不如死的苦難靈魂,其後果,甚至比種族滅絕更加殘忍。種族滅絕的倖存者還能以自己的傷疤,期望喚醒人們的良知,而文化清洗的倖存者,永遠孤立無助。當他們終有一天意識到,自己永遠不可能漂白、不可能變得像白人一樣時,他們幾乎只能成為現代野蠻人。而那些實施文化清洗的人,在文明、進步的名義下,甚至試圖抹去那段文化暴力和思想暴力的歷史。我們說,文化的交融、借鑑、學習、模仿都是必要和有益的,但前提條件是自願。在文明的名義下,以居高臨下的姿態,強迫他人改變,本身就不是文明的行為。藉著對財富的瘋狂追逐,以佔據財富的能力來判定所謂文明的高低,是一種嚴重病態的文明施暴。
2008年6月,加拿大總理向印第安人發表了一個道歉。道歉的原因就是前面說到的,白人為印第安人兒童強行開辦寄宿制學校。加拿大的這一政策起始時間與美國差不多。100年來,加拿大這種強行推廣的寄宿制學校,共培養了15萬名印第安兒童,平均每年1500名左右。加拿大總理道歉表示:他們對土著居民造成了嚴重的傷害,請求他們原諒。具體的傷害包括:強迫兒童離開父母,離開保留區,不允許兒童講自己的語言,很多兒童遭到身心虐待,很多受過此種教育的兒童,為自己的印第安人血統而感到羞愧,還有很多兒童在寄宿制學校遭到性侵害。但是,加拿大總理的道歉並沒有被印第安人接受,他們說,白人當年這一政策的目的,是要剝奪印第安人與生俱來的身份,這種剝奪行為,傷害了加拿大的國家品質,這種強迫的文化清洗、文化同化政策是加拿大歷史上最黑暗的一頁。一個總理的道歉能夠化解100多年的悲傷和屈辱嗎?即便將加拿大總理的個人道歉看成政府道歉行為,也無法彌補印第安人曾經遭受的苦難。100多年來美國強行同化了多少印第安兒童,雖沒有具體數字,但相信只會比加拿大更多。而且,我們沒有見到美國有道歉的任何意願。確實,歷史發展到今天,所有的道歉都沒有意義,道歉和賠償不能改變歷史。但是,不能改變歷史絕不代表歷史上發生的行為也是不需要反思的。
美國對於印第安人的種族滅絕行為,是美國曆史上永遠掩蓋不了的醜陋,是美國作為一個國家的道德原罪。我想對所有崇拜美國神話的人說清這樣一個事實:美國屠殺印第安人,絕不是臨時性的、歷史階段性地犯了錯誤,而是建立這個繁榮國家的必然行為。美國這個國家的基礎,就是建立在印第安人的屍骨之上。不管《獨立宣言》將美國的道德原則烘托得多麼崇高,當今所有的美國神話,都是從這個毫無道德的種族屠殺中生長出來的。
“你們都熟讀聖經,為什麼不照聖經說的去做?”(1)
漢密爾頓說:〃人民就是野獸,野獸是沒有思想的,只要給它吃的就行了。〃1805年一位印第安人部落首領在他的演講裡哭訴:〃兄弟,全能的神創造了我們,但它也在白面板孩子和紅面板孩子之間製造了不平等。你們白人搶佔了我們的國家,你們的信仰跟你們的所作所為,為何如此截然不同,你們都熟讀聖經,為什麼不照聖經說的去做?〃
一個現代國家有三個基本要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