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韜已經被張彥澤擒獲,正被無數種慘無人道的酷刑狠狠折磨。每當這個時候,他就從噩夢中驚醒,許久都不能再合上眼。
第二日,石敬瑭穿戴整齊,精神抖擻地來到大堂,吩咐左右侍從去召集將官們前來議事。過了沒多久,眾人一一來到。經過昨晚那場風波,所有人心中都有數了,如果說以前石敬瑭和朝廷還有那麼一層窗戶紙,隨著石重英、石重裔的死去,這層窗戶紙已經完全被捅破,從此就是石敬瑭和李從珂你死我活的戰爭了。石敬瑭聽眾人彙報最近朝廷的動向,覺得局勢確實不容樂觀。張敬達和高行周,一個是四面排陣使,一個是太原招撫使,已經各領兵馬出發,用不了幾天,就會到達晉陽城下。另外還有幾路兵馬,也正向這兩支隊伍聚合,加起來恐怕有二十萬人之多。而晉陽城,前段時間因為剛借給幽州萬石軍糧,河東軍給養不足,根本無法和這麼多兵馬打持久戰。張敬達和高行周都是久經沙場、謀略出眾的將軍,這晉陽城既是李唐的發家之地,他們二人自然曾經多次來過,深知城中虛實,所以晉陽雖然城大溝深,但也只能抵擋一時,打持久戰是不可能的。若是硬碰硬對戰,晉陽城中不過數萬兵力,即使把河東諸州的兵馬全部調過來,恐怕也不能和來軍相匹敵。更何況石敬瑭這次是謀反,如果其他州的某個將軍起了二心,領兵進了晉陽城,和張敬達串通好了來個裡應外合,豈不是引狼入室開門揖盜了麼?眾人都想到了這些,所以個個面色凝重。
桑維翰起身說道:“形勢既然如此嚴峻,依我看,還是隻有一個辦法,就是請求契丹援助。我聽說朝中本來有人提議與契丹和親,可李從珂臨時反悔,倒責罰了出主意的大臣。要是李從珂和契丹達成協議,對我們自然是萬萬不利的,一旦起兵,勢必被夾在中間腹背受敵。李從珂現在非但不願和契丹交好,就連契丹屢次派王子進京談判,想讓李從珂歸還被俘的契丹將領,都遭到了拒絕,契丹自然憤恨無比。契丹兵力強大,我們正好趁機和契丹建立同盟關係,請他們出兵相助。同時允諾,只要幫助我們打敗李從珂,等主公登基做了皇帝,必定將契丹被唐廷所俘的將領禮送而回,此後永遠做和睦的鄰居。”
石敬瑭遲疑著說:“契丹一直以來都想入侵中原,如果契丹兵真能入關相助,李從珂的軍隊自然不堪一擊。可是打敗李從珂之後,他引兵回契丹還好說,若是就此留在中原不走,我卻該怎麼辦?”
“主公多慮了。契丹為什麼想入主中原,不過是貪圖中原的金銀財寶罷了。我們承諾只要打敗李從珂,就多給他們金銀作為酬謝,而且每年都給他們納貢,他自然就領兵退去了。契丹本是遊牧民族,中原卻是農耕文化,他在中原是不能久待的,到時候自然要把中原交給我們來管理。如果他們還不放心,我們就尊契丹王為塞外皇帝,我們自己做中原皇帝,雖然名分上要向他稱臣,但終究還是各管各的地界,這又有何不可呢?”
“契丹野心勃勃,我們只給他們一點金帛歲幣,恐怕還不足以讓他動心。契丹屢次南侵,目的是為了侵佔土地,掠奪人口,如果不能滿足他們,恐怕那契丹兵是來得容易去得難。”
桑維翰哈哈一笑:“主公如果是為這件事情煩心,那大可不必。要是主公覺得僅僅答應給契丹金銀財寶還不夠,必須讓給他們一點土地,那也不是問題,我們完全可以借花獻佛。幽雲諸州是中原北方的屏障,自‘安史之亂’後,歷代的皇帝雖然名義上對幽州節度使有領導權,但山高皇帝遠,實際上根本無法進行管理。就算主公將來得了天下,那趙德鈞就會甘心俯首稱臣麼?與其這樣,我們不如就此承諾,如果契丹能幫助主公打退李從珂的軍隊,扶持主公稱帝中原,我們就把幽雲諸州讓給契丹。等到中原平定之後,契丹引兵北歸,自然要去接管幽州,趙德鈞必定不肯拱手相讓,要和契丹兵開戰,到時,無論誰勝誰敗,兵力都會大大削減,而我們則坐山觀虎鬥,等著坐收漁人之利,豈不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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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節:第六章訪契丹(3)
石敬瑭聽桑維翰這麼說,也覺得有理,禁不住兩眼一亮,但思慮了一下,又有點洩氣,長嘆一聲說:“先生說的有理。只是聽說那契丹主雖然年輕,卻英明神武,洞觀一切。尤其是契丹述律太后,雖然是個女人,但心機縝密,多年來威震北方諸族。若是被他們看透了我們的意圖,只怕他們將計就計,趁機入了中原,到時候我們畫虎不成反類犬,可就追悔莫及了。”
石敬瑭這麼一說,桑維翰一時也沒了主意,其他人更是搖頭不語。僵持了一會兒,石敬瑭哀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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