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1/4 頁)
說服哈里曼還不夠。麥克阿瑟還需要說服參謀長聯席會議。參謀長聯席會議越看仁川就越不喜歡這個建議。一位研究過該建議的海軍軍官說:“我們大致列出了所有的自然障礙和地理障礙——這些問題在仁川都存在。”科林斯和海軍作戰部長福里斯特·舍曼飛往東京與麥克阿瑟商討細節。在飛機上,科林斯考慮再三,得出的結論是:他比以前更堅信仁川登陸將會一敗塗地。
仁川登陸逆轉戰局(3)
8月23日,一次緊張的充滿戲劇性的會議在麥克阿瑟辦公室旁邊的小會議廳舉行。科林斯、舍曼、阿爾蒙德、舍菲爾德以及各類海軍專家擠滿了狹小的空間,差點坐在了彼此的膝蓋上。
科林斯憂心忡忡地首先建議:“將軍,如果在仁川登陸,那麼意味著你的部隊將分散在150英里的戰線兩端,我建議登陸地點要更接近釜山外圍,這樣會更保險。”
麥克阿瑟當然把這個建議擱在了一邊。他輕蔑地說:“在釜山外圍登陸,是作用不大和非決定性的一招,這個行動是試圖包圍敵人但實際上卻做不到。兩棲登陸是我們所擁有的最有力的工具。要想適當部署兩棲登陸行動,我們就必須實施猛烈的縱深打擊!”當他講話時,他的腦海裡迴盪著他父親的聲音:“道格,戰爭會議只會滋生怯懦和失敗主義。”老麥克阿瑟多次教導兒子,指揮官作出決策,必須運用自己的個性力量和實力對那些蠢笨的委員們施加影響。
麥克阿瑟開始了他滔滔不絕的雄辯。他強調,漢城是整個南朝鮮的公路和鐵路樞紐,戰略地位極其重要。如果佔領仁川,漢城及其機場將很快會被拿下來。如果不在仁川實施兩棲登陸,可替代的惟一方案就是從釜山防線上正面強攻,面對人民軍早有準備的防禦,會造成難以承受的大量人員傷亡。
不過,他也承認在仁川登陸存在很多困難,當地的潮差達32英尺,導致突襲必須分兩個階段完成,中間間隔8個小時,當地的地形也完全不適於登陸一方。但是麥克阿瑟強調說,美國海軍從來沒有讓他失敗過,這一次也不會讓他失敗。他巧妙地避免探討水文方面的細節、潮汐或天氣帶來的危險,而是從情感上打動他們,並激發海軍的自豪感。
當麥克阿瑟陳述理由時,他也考慮到怎樣才能最好地克服來自科林斯和舍曼的阻力,特別是科林斯。他們對失敗的恐懼遠遠勝於對成功的渴望。所以他緩和了口氣進一步地說:“如果我估計不準確,遇到了我無法克服的頑強防禦,我將親自督陣,並在部隊遭遇血戰之前將我們的部隊撤回。惟一會受到損失的就是我的名譽。”“但是仁川之戰必不會失敗。仁川之戰必將取得勝利,而且仁川一戰能挽救10萬條生命。”
“我知道這是個5000比1的賭博,但我對此已習以為常了。”麥克阿瑟的聲音小得如同耳語。會議廳裡的人們很難聽清他在說什麼。“我們將在仁川登陸·…我們要消滅他們!”小會議廳裡一片沉默。但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認,他們被說服了。
6天以後,參謀長聯席會議授權麥克阿瑟在仁川登陸“……如果可能的話,或者在仁川南海岸的適當位置登陸。”科林斯仍然滿心疑慮。
麥克阿瑟的彩虹9月9日開始,美軍每天出動B-29轟炸機對仁川附近的鐵路線進行系統轟炸,到登陸發起前一天,北朝鮮通往漢城仁川地區的鐵路線已被全部切斷。
9月13日,麥克阿瑟和舍菲爾德飛往日本的佐世保,登上“麥金萊”號旗艦。在從機場到佐世保碼頭的飛行途中,太陽漸漸落下,天下起了小雨。麥克阿瑟仰望天空,一道美麗的彩虹在逐漸變暗的天空熠熠生輝。“那是我的彩虹!”他轉向舍菲爾德興奮地說,“我在第一場戰爭中指揮過‘彩虹’師,這是我的吉兆,這次登陸會成功的。”
然而,美國海軍可沒有這麼樂觀。進出仁川港只有一條必經的潮水流速高達每小時公里的飛魚航道,航道入口處就是海拔105米的月尾島,如果不能有效壓制月尾島上的守軍,登陸部隊就無法安全進出飛魚航道,而只要有一艘船在航道內被擊沉,那就將徹底堵塞整個航道!奇怪的是,直到登陸那天,人民軍什麼也沒做,這隻能解釋為,他們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洛東江了,而完全忽視了仁川。
仁川登陸逆轉戰局(4)
在登陸前,美軍對月尾島進行了艦炮火力預先準備。但炮擊月尾島有不小困難,尤其是飛魚航道非常狹窄,戰列艦和巡洋艦這樣的大型軍艦無法進行抵近射擊,所以只能由火炮威力並不很強的驅逐艦來承擔,而且要想取得理想的炮擊效果,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