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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跳開在另一邊,也不回頭,急忙向街上去。
辦完事情回家,就感覺身體不適,頭昏腦脹的,舅舅以為他勞累過度,讓他進房休息片刻。等到晚上,王七味已經面如金紙,不停地流汗。
家人急忙請了郎中來,那郎中把了把脈,說是乍逢春朝衣衫單薄,有點著涼而已,開了一劑溫補的方子,不料這一劑藥幾乎要了王七味的命,服下之後剛開始感覺口乾舌燥,上身的整個左邊和右腿都變成了鐵青色,後半夜開始咳血,咽喉腫痛不能說話,家人再叫郎中,那郎中乾脆不肯前來,直叫準備後事。
好容易熬到天明,王七味疲憊之極,淺淺睡了一會,便被門外聲音吵醒,原來是一群叫花子在唱喜歌,舊社會的乞丐,一般會在生意人店鋪前唱歌,說好聽一點是祝你財源廣進日進斗金,說難聽一點,就是在鬧事,要你出錢打發,否則喜歌就會變成喪歌,讓你落個晦氣。
外甥病重不治,這幫人又在門前鬧事,王七味的舅舅正有氣沒處撒,就衝出去轟這幫要飯的,這些傢伙鬧了一通也沒撈到好處,就罵罵咧咧離開了,其中有一個年紀稍長的,看了看屋子,意味深長道:“家宅不安,火氣還這麼大!”
他舅舅知道話裡有話,就忙請了這乞丐到家,乞丐一看王七味的架勢,嘆息道:“多虧早來一步,否則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他了!”
說完取下肩上的布袋,拿出一杆竹子所制的水煙,這水煙看來有許多年頭,早已經被磨得光滑溫潤古色古香。
乞丐揭開水煙上蓋,用二指探進,從中夾出一隻虎斑蜈蚣,放到王七味腳跟處,那蜈蚣張開一對鉤子,鉗住一處開始吸血,一會功夫變得又肥又大,身體發出奇異的五彩光澤,再看王七味鐵青色的右腳已經有了血色。隨後乞丐解釋道:“家中土地不安,應該廣修佈施,賑濟窮困,以積功德。”
一家人千恩萬謝,拿出錢財布匹謝了乞丐,臨走前,乞丐說此病如有反覆,可到城隍廟附近找他,用不了兩個月,定當痊癒。果然每過七天,病情就要加重,再請乞丐來如法炮製。
如此過了一個多月,王七味已經面黃肌瘦有氣無力,但是精神畢竟不錯,家人不也再煩躁。轉眼就快到了四月初八佛誕,一家人為了感謝菩薩保佑大病得愈,一起到金輪寺去進香。
當王七味在母親攙扶下磕完頭,緩緩走出殿門,正巧廟裡的菜頭和尚剛施糞完畢,帶著一身新鮮的糞味路過,見狀也過來扶住王七味道:“阿彌陀佛,小施主看起來身體似乎不適,還親自來燒香拜佛,真是有心了,佛菩薩定會降福增壽,永葆安康。”
王七味母子急忙還禮,隨後菜頭和尚說:“現在正是飯時,不如到五觀堂內,用一點素齋。”
母子二人坐定了,菜頭和尚端來四碟小菜,涼拌菠菜、水豆腐、凊炒椿芽和醋白菜,交代說特意為小施主準備,女施主可到另一邊女部用餐。和尚端來後,並不離開,站在一旁看這年輕人進食。
王七味看他盛情難卻,便拿起筷子夾了一點菠菜,不料入口極為苦澀,好似用黃連泡過一般,正欲吐出,卻看到和尚在一邊,於是忍住強行嚥下。
其餘的幾盤菜也是如此,大苦大酸,吃得王七味心中大大皺眉,卻又不好表露,因為歷來講究,常駐廟裡的物品一絲一線都不可浪費,否則要背因果,所以王七味咬牙吃完這幾盤菜,已經是大汗淋漓,虛脫一般。
吃完後休息片刻,王七味腹中絞痛,忙問菜頭和尚茅房何在,菜頭指了,王七味強打精神快步走去,古人說“屋漏偏逢連夜雨”,王七味急急忙忙蹲下,感覺大腿上猛然一陣刺痛,原來是被一根凸出的硬木刺破,流出汩汩黑血。
方便完畢,和尚為他包了傷口,母子二人便往家走去,一路二人都說這和尚奇怪的緊,平時從不理人,今天卻如此客氣,只是飯菜味道稍微差了一點。
這回去後過了十幾天,王七味的病再也沒有反覆,慢慢身體強壯起來。其間乞丐來過一次,看了王七味的狀況一開始極為不解,馬上便又笑道:“吉人天相,這好的快!”
春去冬來,鋪天蓋地的大雪覆蓋全鎮,蜀地素來少雪,所以孩童們欣喜異常,走街串巷打雪仗,王七味送面回來,遇到隔壁小孩,大驚失色告訴他:“在柴禾堆上發現一個凍死的人!”王七味跟去瞧了,果然有個身著褐衣的人抱腿而坐,頭頂斗笠上堆滿積雪。
王七味心道這人迂腐的緊,敲門取個暖又有何難?看外鄉人孤苦伶仃客死他鄉,心中也是不忍,便去了斗笠,準備將這人就近葬了。
摘下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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