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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使出渾身解數與之周旋,不過這幻屍可能剛成不久,對寶劍還是比較忌憚,這樣守缺一時之間還可以自保,勉力苦苦支撐。雙方僵持良久,那幻屍猛一跺腳,一道紅影離體而去,身體卻迅速昏死倒地。
守缺急忙隔空畫符,要封住女鬼去路,不想對方識破意圖,驀地沉沉墜落,守缺長劍全力刺出,青石地上火花四濺,女鬼早已無影無蹤。
回身去看真定,唯有皓月當空照幽庭,早也杳無蹤跡。守缺拄劍長嘆,想當年初收真定,看他龍章鳳姿異於常人,入門後著意培養寵愛有加,誰能想到師徒二人會有今天。
守缺老道一貫好面子,所以此戰失利,並不聲張,一人悄悄回到住處,思忖著明天把師弟抱殘道人請來,商量如何徹底消滅“幻屍”。
蒞日一早,守缺即刻派遣心腹弟子快馬加鞭,趕往晉西南永樂宮,請師弟前來。
接著守缺道人親自撞鐘,號令全觀上下火速集合,等其他人集合完畢,真元才施施然緩步走來,守缺怒道:“危急關頭,還是如此懶散,難怪總不成器!”真元辯解道:“我去叫師兄,怕他誤了集會。”
守缺老臉抽搐,冷笑道:“叫他!”緊接著他的眼睛也開始抽搐,因為真定穿著黑袍,雙手交叉在長袖裡,垂頭喪氣向人群走來。
人群裡,小道童們剛發出一陣嘲笑,守缺勃然變色,驚喝一聲如雷貫耳,飛身出去,攔在真定和弟子中間。真定看到師傅,也不作禮,抬起蒼白的臉,痴痴一笑。
這笑容對守缺而言,不啻是蛇蠍猛獸,他急忙咬破舌尖噴出一道血霧,但是,被血霧籠罩的真定還是一動不動,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或者什麼稀世珍寶。
守缺頓覺尷尬,這情形似乎是自己在唱獨角戲,對方根本不屑理會,他回身搶過執法弟子的雷錘,閃電般掠起,在真定胸前重重一擊,整個動作只在剎那間一氣呵成,根本不似一個百年老人。真定中了一錘,登時口湧鮮血,當場斃命。
其餘弟子不知道師父中了什麼邪,舉手之間殺死曾經最得意的弟子,一個個噤若寒蟬,大氣不出。守缺扔掉雷錘,語氣沉重向大眾講述了昨晚的遭遇,當然他隱瞞了自己被猛獸咬傷這個細節。
聽了守缺的講述,眾弟子七嘴八舌開始討論,守缺舉手示意大家安靜,接著說:“此事非同小可,關係到我派的生死存亡,現在‘幻屍’的軀體已經毀掉,但是原神尚在,大家務必小心,夜間不可單獨出入。”
一直到掌燈時分,抱殘老道才騎著他的青驢,出現在道觀門口,抱殘的秉性和守缺恰好行反,詼諧健談,驢背上掛有一柄寶劍和一個錦囊,平時偶然想到可笑之事,就趕快寫下放進囊中。看到師弟遠來,守缺也沒有客氣寒暄,問候舟車勞頓,只是趕快迎進,商量如何對付“幻屍”。
聽完守缺的詳盡敘述,抱殘老道摸著下巴道:“師兄恕我直言,昨夜就你和‘幻屍’的打鬥,其使你是落了下風,那它為何要逃跑呢?再者,如果他要對付你,在山上小石屋就是最佳時機,何必要等回到觀中動手?”
守缺道:“那女鬼或許是惱怒我帶走了真定吧,所以追來挑戰。”
抱殘沉吟片刻,正色道:“茲事體大,師兄可否方便,讓我看看傷口?”師兄弟二人也無所避諱,守缺當即露出腰上傷口,不料抱殘看完後,神情更加疑惑,長吸一口氣道:“師兄,如果我還沒有老眼昏花的話,這應該是刀傷,絕非猛獸所抓!”守缺知道師弟深得老師藥刀三昧,決計不會走眼。
兩人在昏暗的燈光下沉默片刻,抱殘道:“被你打死的真定,現在屍身何在?”守缺舉了燈籠,親自帶領師弟到柴房,驗看真定屍體。二人到了柴房,卻看到門板上空空如也,只有白布散亂。
兩人大驚失色,喚起全觀人手,四處搜查,鬧到天亮還是一無所獲。弟子們猜測是女鬼劫走了真定,也有人懷疑真定根本就沒有死,晚上自己偷偷跑走。眾說紛紜,觀裡亂成一團。
抱殘和守缺二人也曾用掌鏡法看過,卻只看到一團光影,哪裡有真定的蹤跡。抱殘笑道:“師兄,此事越加蹊蹺,看來我得在你這裡長久居住了!”
守缺心性卻沒有這樣豁達,急躁道:“這廝鬼鬼祟祟意欲何為,還不如跳出來大戰一番,死了倒也乾淨!”抱殘笑道,你這脾氣,一千年大約都不會改。
接下來風平浪靜幾天,直到小道童收拾真定閱讀的《道藏》時,發現了一篇文章,才令事情初露端倪。
最初道童拿著那幾頁紙交給守缺,守缺隨手一放,心道妖魔外道,讀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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