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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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知航少有地縱容著他的狂野。
他明白首揚的失控。
首揚不是個善於表達感情的人,top是他的重中之重,他不能容忍他們的感情被當做炫耀的資本!
淡淡的血腥味瀰漫,顧知航依然靜靜順從著首揚的粗魯,用綿長配合的吻慢慢安撫著他。
顧知航無法不內疚。
他明白首揚的反感,更明白他的退讓絕對可以觸及首揚內心的底線!對感情被炫耀的不能容忍與內心底線的衝擊,絕對會讓首揚站到他這一邊!
可顧知航卻忽略了,他胸前這枚玉佛手早已成了首揚噩夢般九年的入口!
顧知航緊緊抱著懷中明顯僵硬輕顫的身體,懲罰似的用力感受著內心刀割般的疼,假如早知道會令首揚這樣失控,他真不該由著私心陪top的人瞎鬧、仔細算計每一步!
所有人都靜靜看著,不管各自心裡懷了怎樣的心思,卻是沒有一個人敢出聲打擾。
他們從不知道,兩個男人接吻竟會美得讓人覺得連呼吸聲都是一種褻瀆的打擾!
許久,首揚才慢慢鬆開顧知航。
首揚沒有抬頭去看一眼始終大氣不敢出的一干兄弟,“對不起,我失態了。”拽著顧知航轉身離開。
下起了小雪。
臨近聖誕節的夜熱鬧得堪比過的元旦,不過周邊的小公園卻無可避免明顯冷清了些。
大大小小的霓虹燈散落在綠化帶叢中、地上,五顏六色的燈光恰到好處地打著,將樹木映得好像水晶雕塑,晶瑩剔透。
聖彼得堡的溫度早已經降到零度以下,公園裡的噴泉不再噴水。白色的圍欄內,惟妙惟肖的金色雕塑上覆了一層純白的雪,即便沒有水的點綴,這裡依然是一處賞心悅目的精緻小園。
細碎的雪沫兒像極了春末夏初的草籽兒樹種,漫無目的地墜個不停。
首揚抿著唇雙目無焦地往前走。
細細小小的雪粒落在深駝色毛領大衣上,久久不化。
顧知航的眉一直皺著,目光緊鎖著前方一步之遙的人影。
終於,顧知航一把拽住首揚,“別再想了!”
前面的男人卻只是被迫停下,頭也不回。
顧知航一用力將他拉進懷中。
首揚的身體依然微微僵硬,即便隔著厚厚的衣料,顧知航也能感覺到他渾身的肌肉都在緊繃輕顫。
見他緊抿著唇低垂眼睫不說話,顧知航攬住他的手臂加大一分力,“揚!都過去了,不準再想!”
“都過去了?”首揚突然用力掙開他,“過不去!根本永遠都過不去!那些記憶就像烙在我的腦子裡一樣甩都甩不掉你明不明白?”
顧知航緊緊握著他的手腕不鬆開。
首揚的身體緊繃到冰涼,“顧知航!我就是個廢物!我就是個虛偽的廢物!……羅抿良!那個男人、他永遠都是我的噩夢!在基地的九年永遠都是我爬不出逃不掉的噩夢!任何一件事、一句話、哪怕只是一個畫面都會讓我再次想起!你明不明白?明不明白?!”
他用力掙著顧知航,那麼用力,好像不掙開緊攥著他的那隻手不罷休!可他又迫切地希望顧知航可以就這樣牢牢握緊他,無論如何都不鬆開!
“顧知航我就是個膽小鬼!我就是個懦弱的膽小鬼!”首揚的聲音壓抑得好像在用心臟低吼,他沒有瘋狂得歇斯底里,更沒有失控得大吼大叫,可就是這樣低沉壓抑的嘶啞顫聲,更讓顧知航的心痛如刀絞!
顧知航結實的手臂緊緊將首揚箍在懷裡,用盡全力抱著他。
首揚依然掙扎著。
他迫切地眷戀著這種真實的溫暖與安撫,可這禁錮般的窒息感卻又讓他無法不恐慌。
“顧知航!我不能承認我害怕!我不能承認!我是top!我是satan!我怎麼能怕?!”首揚的肌肉僵硬如鐵,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我想忘了!我真的想忘了!我甚至、甚至讓亦對我實施催眠!可是沒用!……他為我治療自閉症的那幾年,催眠術對我來說就已經沒用了……顧知航,我該怎麼辦?我連三歲的記憶都那麼清楚……我連一天都忘不掉!我該怎麼辦?!”
顧知航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的性格大變,是因為樂亦的治療麼?
霓虹燈下的雪粒越來越大、越落越快,漸漸變成大片大片的鵝毛大雪。
顧知航緊緊抱著懷中明明比任何人都脆弱的男人,將他嚴嚴實實地包裹在自己的大衣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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