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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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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不夠的徵兆之一例。

電視劇《北京人在紐約》,曾引出眾口一詞的感慨以及嘲罵:“美國也(他媽的)不是天堂。”可,誰說那是天堂了?誰曾告訴你紐約專門兒是天堂了?人家說那兒也是地獄,你怎麼就不記著?這感慨和嘲罵,洩露了國產天堂觀的真相:無論急於今生,還是耐心來世,那天堂都不是心魂的聖地,仍不過是實實在在的福樂。福不圓滿;樂不周到,便失望,便怨憤,便嘲罵,並不反省,倒運足了氣力去譏貶人家。看來,那“無苦並極樂”的嚮往,單是比凡夫俗子想念得深遠:不圖小利,要中一個大彩。

就算天堂真的存在,我的智力還是突破不出那個“證果”的邏輯:無苦並極樂是什麼狀態呢?獨自享福則似貪官,苦難全消就又與集體服毒同效。還是那電視劇片頭的幾句話說得好,那兒是天堂也是地獄。是天堂也是地獄的地方,我想是有一個簡稱的:人間。就心魂的朝聖而言,紐約與北京一樣,今生與來世一樣,都必是慈與悲的同行,罪與贖的攜手,苦難與拯救一致地沒有盡頭,因而在地球的這邊和那邊,在時間的此岸和彼岸,都要有心魂應對苦難的路途或方式。這路途或方式,是佛我也相信,是基督我也相信,單不能相信那是官的所轄和民的行賄。

還有“人人皆可成佛”一說,也作怪,值得探討。怎麼個“成”法兒?什麼樣兒就算“成”了呢?“成”了之後再往哪兒走?這問題,我很久以來找不到通順的解答。說“能成”吧,又想象不出成了之後可怎麼辦;說“永遠不能成”吧,又像是用一把好歹也吃不上的草料去逗引著驢兒轉磨。所謂終極發問、終極關懷,總應該有一個終極答案、終極結果吧?否則豈不荒誕?

最近看了劉小楓先生的《走向十字架上的真理》,令我茅塞頓開。書中講述基督性時說:人與上帝有著永恆的距離,人永遠不能成為上帝。書中又談到,神是否存在?神若存在,神便可見、可及、乃至可做,難免人神不辨,任何人就都可能去做一個假冒偽劣的神了;神若不存在,神學即成扯淡,神位一空,人間的造神運動便可順理成章,肅貪和打假倒沒了標準。這可如何是好?我理解那書中的意思是說:神的存在不是由終極答案或終極結果來證明的,而是由終極發問和終極關懷來證明的,面對不盡苦難的不盡發問,便是神的顯現,因為恰是這不盡的發問與關懷可以使人的心魂趨向神聖,使人對生命取了嶄新的態度,使人崇尚慈愛的理想。

“人人皆可成佛”和“人與上帝有著永恆的距離”,是兩種不同的生命態度,一個重果,一個重行,一個為超凡的酬報描述最終的希望,一個為神聖的拯救構築永恆的路途。但超凡的酬報有可能是一幅幻景,以此來維護信心似乎總有懸危。而永恆的路途不會有假,以此來堅定信心還有什麼可怕!

這使我想到了佛的本義,佛並不是一個名詞,並不是一個實體,佛的本義是覺悟,是一個動詞,是行為,而不是絕頂的一處寶座。這樣,“人人皆可成佛”就可以理解了,“成”不再是一個終點,理想中那個完美的狀態與人有著永恆的距離,人即可朝向神聖無止地開步了。誰要是把自己披掛起來,擺出一副偉大的完成態,則無論是光芒萬丈,還是淡泊逍遙,都像是搔首弄姿。“煩惱即菩提”,我信,那是關心,也是拯救。“一切佛法唯在行願”,我信,那是無終的理想之路。真正的宗教精神都是相通的,無論東方還是西方。任何自以為可以提供無苦而極樂之天堂的哲學和神學,都難免落入不能自圓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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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 平等 墓地(1)

1遊戲,擺脫時間的刑役

設若我們不管為了一個什麼目的到一個什麼地方去,坐火車去,要在火車上度過比如說三天三夜。我們帶上吃的、喝的以及活命72小時所必需的用物,要不就帶上錢以備購買這些東西。當然此前我們先買好了車票,就是說我們的肉體在這趟車上已經確定有了一個位置。此外我們還得帶上點兒什麼呢?考慮到旅途的寂寞,帶一副棋或一副牌,也可以是一本書,或者一個可以收聽訊息的小機器……很明顯,這已不是活命的需要,這是逃避、抗拒、或者說擺脫時間空洞的需要,是活命之後我們這種動物所不可或缺的娛樂。如果沒有棋沒有牌沒有書也沒有訊息,有一個彼此感興趣的對話者也行,如果連這也沒有,那麼一個想象力豐富的人還可以在白日夢中與這個世界周旋,一個超凡入聖的人還可以默坐誦經以拒斥俗世的煩惱。但所有這些行為都證明了一個共同的起因:空洞的時間是不堪忍受的,倘其漫長就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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