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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的眉頭皺了起來,張了張嘴剛要說話,昭夫人便插嘴道:“這倒也是。娘。女夫子本來就少,三歲的孩子也著實小了些,肯來教導的人必定不會太多,我看還是算了吧。左右不過是些啟蒙的教育,我反正也閒著沒事兒,就讓我來吧,等芳姐兒大點兒了,就讓她跟著哥哥姐姐們一塊兒進學堂,也是好的。”
昭夫人出身名門。雖算不上什麼才女,但琴棋書畫都有涉獵,給一個小孩子啟蒙那是綽綽有餘了。
裴馨兒說的話老夫人可以駁斥,但昭夫人說的她卻多少要給點兒面子,況且昭夫人說的也確實是實話,她倒也沒什麼可說的。只得不情不願點了點頭,道:“這……也好,你來啟蒙,我是放心的。”
說完,她又看了看裴馨兒,顯然有些不滿。裴馨兒暗地裡苦笑一聲。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錯,索性便一聲不吭。低眉斂目地站在一旁,一副任你風吹雨打、我自巋然不動的樣子。
老夫人頓時愈發覺得礙眼了,張口又是欲言,卻突然聽到外面的丫鬟說道:“大哥兒、大姐兒下學了。”
她的注意力頓時便被轉移了,看向門口,果然見丫鬟們打起簾子,敦哥兒和靈姐兒一前一後走了進來。小大人似的一步一擺走到老夫人面前,一板一眼躬身說道:“見過曾祖母。”
老夫人頓時笑開了顏。忙一左一右將兩個曾孫兒抱進懷裡,笑著說道:“好,好,你們都好!今兒個在學堂裡學得如何啊?”
靈姐兒顯然情緒不高,嘟著小嘴兒不說話,敦哥兒則是抬眼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一旁站著的裴馨兒,面上閃過一絲厭惡,奶聲奶氣地說道:“曾祖母,孫兒今天在學堂裡學了上下尊卑、嫡庶分別,君是君、臣是臣、主是主、僕是僕,上下、主從、君臣之別不可不清,否則就是亂了綱常,乃是禍亂之源。”
裴馨兒聽得臉色就是一變,忍不住抬眼看了看他,用力抿了抿嘴,卻是什麼都沒說,又低下了頭去。
老夫人卻沒發覺什麼不對,笑呵呵地誇讚道:“敦哥兒真是厲害啊!可都聽懂了這是什麼意思了?”
敦哥兒又看了看靈姐兒和裴馨兒,大聲說道:“曾祖母,先生給我細細講解過了。就如大姐姐,本是庶女出身,而裴姨娘就身份來看也不過是半個下人而已,嫡庶有別、主僕有別,大姐姐不該跟我一起讀書,裴姨娘管著家也於理不合。”
老夫人和昭夫人聽得心中重重一震,面色一變,眼光頓時凌厲起來。裴馨兒倒是方才就有了心理準備,這會兒神色如常,顯得穩如泰山。唯有靈姐兒,癟了癟小嘴兒,大眼睛裡立刻就積蓄起了淚花,委屈地說道:“曾祖母,靈姐兒和弟弟都是爹爹的孩子,為什麼不能一起讀書?靈姐兒的孃親不也是主子麼?為什麼會是下人?”
老夫人的面色沉鬱,眼神陰霾地看了裴馨兒一眼,又看了看滿眼倔強的敦哥兒,以及滿腹委屈的靈姐兒,頓時心頭一亂,說話也就帶上了三分訓斥:“這是什麼話?!你們是親兄妹,不管嫡庶都是你們爹爹的孩子,做什麼要分得那麼清楚?!敦哥兒,你是弟弟,就該尊敬姐姐,靈姐兒,你是姐姐,就該照顧弟弟,怎麼親姐弟反倒掐起架來?!你們爹爹讓你們去讀書,可不是為了兄弟姐妹互相拆臺、彼此爭鬥的!”
敦哥兒眼中的倔強愈勝,緊抿著嘴不出聲。從他小的時候開始,馮氏以及他身邊的丫鬟婆子們就反反覆覆給他說著裴馨兒的壞話,說她搶走了他親孃的丈夫,說她是狐狸精迷惑了爹爹。什麼叫狐狸精他不知道,但他卻很明白了孃親是不喜歡這位裴姨娘的,甚至可以說厭惡、憎恨。小孩子的情緒最是敏感,他身邊的人討厭誰,耳濡目染之下,他自然也便討厭起了誰。
尤其是最近這些日子來,孃親一直生病,伺候的人都說是裴姨娘做的手腳,他聽得多了,自然也就信了個十足十,於是愈發討厭起她來,甚至在他小小的心中,可以說是憎恨這個女人了!她一回來,孃親就不開心,爹爹也少來看他了,甚至還多出個姐姐和弟弟來跟他搶爹爹的寵愛,這在他幼小的心靈中都是不可原諒的大罪!只是平日裡他膽子小,並不敢說些什麼,直到今天上了課以後,越想就越覺得裴馨兒母子三人身份低微,既是庶又是僕,憑什麼跟他的孃親、跟他自己平起平坐?
素日裡身邊的人的言傳身教,到今日學堂裡的大道理,他突然像是無師自通了起來,將這二者合二為一,便爆發了出來。
按理說他這樣的理解是沒有錯的,在一些古板教條的人家中,嫡庶之分確實十分明顯,在一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