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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黃慎的宗師。
眾人致謙:“哪裡哪裡……”
“伯母過獎,晚輩不才,與阿慎我們是同舟共濟,患難互幫的至交知音……”金農眼觀六路,問道,“伯母,阿慎人呢?”
許恩曼看了下黃周氏,不敢作聲。
黃周氏溫和的目光斂了回去:“阿曼,你帶先生們去見慎兒。”
哥幾個給帶到臥室裡,一見黃慎的模樣,全都傻了。遍體鱗傷的黃慎躺在床上無法動彈,連話都沒法說了,只好打著手勢讓金農他們坐。
“這是伯母下的手?……”金農望著許恩曼道。
許恩曼淌著淚水點了點頭。
板橋挨近黃慎問道:“為了梅子的事?”
黃慎點頭,苦啥地笑了。板橋長嘆一口氣起身把幾個老友人拉到一邊交代著什麼。
黃慎聲音很微弱地說:“求求你們,別管我的家事,謝謝大夥兒來看我的家人。”
“不行。”金農憤忿地說道,“這事你說不清楚,得由我們來說。板橋,走!”說完拉著板橋蹭蹭蹭出了房門。
汪士慎此時動作比平日快了三拍:“高翔,走,我倆找郎中去!”說完拉起高翔也走了。
一彎勾月冷冷地掛在冷冷的夜空中,多少冷冷的心腸要在這冷冷的夜空裡尋找她溫暖的歸屬啊?
板橋、金農他們已經走了。黃周氏抱著已經睡著的孫兒坐在火桶裡發呆。現在老人家明白了一個事理,黃家就慎兒一根獨苗,萬一有個三長兩短,黃家的祖宗饒不了她,死去的冤家也饒不了她。自己要強一輩子,討了一個獨守黃家的名份,又得到什麼呢?冤家到死還在怪罪她,她鬧不清楚,男人為什麼不能一妻終身,偏偏要女子一夫到底。冤家是這樣,兒子也是這樣,莫非天下的男人都是這樣?哎,一個家多個女人多張嘴,是非從這出,禍端從這出,男人怎麼就這麼死心眼呢?想不通,想不透,也就不去想了,兒子要怎麼著由他去,但願蒼天有眼,給自己的兒子謀個心慈面善的女人來。
黃慎已被診治過了,老太太下手下的太重,當時看不出,現在他的頭腫了起來,象個巴斗,渾身上下沒剩下幾塊好肉,看了讓人心頭髮顫。許恩曼抱著黃慎哭了好半天,事情就是這麼怪,不知道哪根筋通了,黃家的女人全線潰退,本當在理的一瞬間成了賠罪的了。
許恩曼撫著滴在黃慎臉上的淚水,輕聲細語地說:“該說的他們都說了……”
黃慎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什麼也不想說。
“看人家板橋,對自己的表妹一往情深,你要是對我……”許恩曼悠悠地說,“只要你對我和孩子不薄,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我怎麼可能忘了結髮之恩呢?”黃慎輕言道。
“你們男人,都是嘴上說的好聽……”許恩曼心軟嘴不軟:“哎,我也想開了,男人孤身在外,有個知根知底的女人說說話不稀奇,日子久了,想納人家作妾,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我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婦道人家。春節就要到了,讓我們一家人歡歡喜喜過了節,你就去把她接過來……”
“阿曼……”黃慎愧疚、感激交織,把頭埋進了娘子的懷裡……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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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乾隆正在西暖閣批閱奏章,內侍安寧遞上一份外交表折:“皇上,英國東印度公司在雲南邊境與我大清發生武力衝突,新任英國使臣斯當為此向禮部遞交表文,請求皇上覲見。雲南總督張昭火速來京,也在殿外候旨。”
乾隆合上奏摺吩咐說:“先讓英國使臣到樂壽堂見朕。”
“喳!”
紫禁城樂壽堂,是外國使臣覲見皇帝的場所之一。乾隆剛剛在龍倚上坐定,英國使臣斯當與他的秘書兼翻譯錢徵豪就傲慢地走入殿來。
時下,位於印度加爾各答的英國東印度公司肆意擴充套件罌粟種植,將罌粟的果漿製成鴉片,再用走私的方式滲入中國境內,英對華的鴉片侵略剛剛露出端倪。英國人初入大東方帝國很是禮儀萬方,隨著經濟文化的滲透,清帝國邊界的管理鬆弛,內部機制的混亂,讓他們野性的血液得以無限膨脹,開始放開膽子俯瞰這個曾讓他們景仰的東方巨人。
端坐的乾隆等候對方施大禮,但斯當只微微躬了下身子。這種無視帝王威儀的*舉動頓時讓乾隆傻了眼。
安寧見對方無意施大禮,急道:“為何見了我們聖上不行三跪九叩大禮?”
錢徵豪翻譯給了斯當,斯當說了些什麼,錢徵豪回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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