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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欺君之罪。
所有家財,盡行抄出,賜於永安公主,作為脂粉之需。侍衛領旨,如飛而去。不上半日,已將毛延壽正了典刑。家財抄出,約有數十餘萬,元帝一齊賜於昭君。
昭君謝道:“臣妾遠行萬里,何須如許貲財,惟是雙親健在,臣妾應選之後,雖生一弟,尚在年幼,惟陛下哀憐而鞠育之。”元帝聞奏,早知其意,即命有司,將毛延壽財產,悉數賜於王穰,以慰昭君思親之念。昭君連連叩首,不勝感激。
皇后因念昭君忠心,亦有賜齎。且知昭君精擅音律,最喜琵琶,除了各種珍寶之外,又賜琵琶一面,金徵玉弦,價值千金。昭君謝恩而退。
到了登程吉日,昭君偕同婉華,換了裝束,上朝辭行。
元帝賜昭君御廄名馬十匹,駱駝四匹,錦帳狐裘之屬,不計其數。包裹重重,行裝疊疊,由匈奴使者,押解先行。
昭君貂帽狐裘,錦褲繡靴,手捧皇后賜齎的琵琶,同著婉華,辭別元帝,退出朝門。早有隨從人等牽過兩匹繡鞍金勒,嘶風噴月的御賜名馬,請兩人乘坐。
昭君下欲上馬,遙見迴風、輕燕二人,撫著內監,在後宮最高了臺之上,向下大哭,昭君不覺悲從中來,仰天長嘆,淚如泉湧,左右恐其過於悲傷,扶他上馬,匆匆而去。江文通恨賦中,有一段賦詞,足以見昭君登程時之情形。其賦道:若夫明君去時,仰天太息。紫臺稍遠,關山無極。遙風忽起,白日西匿。隴雁少飛,代雲寡色。望君王兮何期,終無絕兮異域。
昭君和婉華行了多日,將至邊境,覺得眼前景色,大非昔比,耳中聽的是朔風怒號,木葉蕭蕭,鼓角寒笳,聲聲悲壯。
目中所見的是塵沙撲面,日色無光,廣漠沙場,一望無際。昭君在馬上傷心不已,只得將手中的琵琶,鼓奏一曲。隨從之人聽了皆心酸淚落。匈奴使者亦讚歎不止。
這日,將至玉門關,天色已晚,即在關內支起棚帳,權宿一宵,明日出關。
昭君向婉華嘆息言道:“一出此關,便非漢家疆界,此身永沉異域。愚姊擬修箋奏,以家族囑託天子,賢妹以為如何?”
婉華點頭道:“所言甚然,長夜漫漫,睡不安枕,姊姊何不書寫起來。”
昭君取出筆硯,一揮前就。其書道:臣妾得備禁臠,方謂身依日月,死有餘芳。而乃失意丹青,遂窮異域。誠得捐軀報主,何敢自愛,獨惜國家黜陟之權,操諸賤工,南望闕廷,徒增忉怛耳。父母兄弟,鄉愚無知,陛下幸少憐之。臨箋涕泣,不知所云。
昭君修好箋奏,用錦幣重重封固,擇一個謹慎內監,命他將此書回朝,啟奏天子,不必隨同出關。內監唯唯應諾。到得次日,昭君、婉華,仍由隨從人等,簇擁著竟出玉門關而去。
未知昭君到匈奴國中,如何情形,且待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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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琵琶訴怨
話說昭君與婉華,並馬出關,只見兩峰高聳,峭壁千尋,其勢岌岌,大有飛舞攫人之概。
昭君對婉華道:“此關峻險異常,正天之所以限南北也。
你我既出此關,與父母之邦,已成永訣,故鄉風物,惟有於夢寐中求之矣。”
遂指前面高嶺道:“我當一登此嶺。”於是相偕而上,遙望關內,花光爛熳,如同錦繡;關外則一白無垠,如同積雪。
不禁嘆道:“昔人有出關詩道:‘馬後桃花馬前雪,教人怎得不回頭。’眼前情景,懷詩中所言,絲毫無異,非身臨其境,不能知也。”
即命置酒嶺頭,與婉華相對暢飲,飲時復遍觴從者。酒酣耳熱,取琵琶奏出塞外之曲,聲調悲涼,眾人一齊淚下,不忍再聽。昭君放下琵琶,起身嘆道:“迴腸寸斷,有美酒佳餚,不能下嚥矣。”
婉華勸道:“姊姊前程遠大,來日方長,此去宣揚漢家威德,使單于向化,永息烽火之警,名垂青史,為千古蛾眉生色。
比較身留漢土,寵冠後宮,沒世無聞,草木同蕪,其得失相懸,何異霄壤?安用如此憂泣。”
昭君聞言,點頭嘆息,忍怨含淚,起程越嶺而進。行了數日,已過漠北,行入匈奴國境。前驅的使者,早已馳歸報知。
單于聞知漢朝公主駕到,不勝驚喜。使者又盛稱漢公主為天仙下凡,人世之間,殆無其匹,休說我國沒人能及,便是漢朝,也不能得第二人了。
單子聽了,更加欣悅,即命左賢王以下,率眾遠迎,並召各部酋長,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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