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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輕了不解恨,重了又下不了手。弘歌不得不搖頭,笑他倆:“古人云:‘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看來二位也只能以‘君子’自居,永遠算不上大丈夫。”兩人聽了沒脾氣,還找藉口說,關鍵是酒沒喝好。
告別弘歌,兩人便趕回公司。途中,趙淵對餘正行說,上午的事徐麗可能感覺到了什麼,他午時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可她一個也不接,連個解釋的機會也不給。他還告訴餘正行,說徐麗過幾天就要成行,希望餘正行下午幫忙做做工作,約徐麗一起吃晚飯。
餘正行見趙淵可憐巴巴的樣子,欲向趙淵解釋名片的事,話沒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擔心幾句話解釋不清,反添是非。
第三十二章(1)
三十二
餘正行前腳去接趙淵,徐麗後腳便出了公司。她的心已然受到了傷害!她曾經堅信,在她所認識的男人中,趙淵是最值得信賴的,尤在生活作風方面比較嚴肅,面對花花世界,有自己做人的原則,即便在漂亮的女子跟前,也看不出他心有異動。兩人相處多年,趙淵從來都沒向她提出過“非份”的要求——有個別場合,只要趙淵提出來,她或許不會反對——如今也幹出這等骯髒的事!這讓她開始真的懷疑,天底下還會有好男人嗎?餘正行更不是什麼好東西,說起“嫖娼”來竟那麼地漫不經心,取車鑰匙的神態就讓人彷彿覺得“嫖娼”壓根兒就是男人共享的秘密。與其在公司裡親眼看趙淵回來,讓她去面對她不願接受的事實,不如眼不見為淨。她決定回家。一路上強忍著莫名的淚水,進家門的一剎那終於沒能忍住——她一眼望見了牆上掛著的那幅《錯覺》。都說女人的預感很靈驗,可憐自己在這幾年裡,明明已預感到了這種“錯覺”,卻還要硬懷著一絲希冀,一絲僥倖,主動地沉浸在“錯覺”中不願醒來,這不是自作自受又是什麼?無人可怨,要怨只能怨自己,太固執,太自以為是,實際上卻太無知!中飯早無胃口,趙淵來電話更是不接。下午餘正行來電話她本也不想接,但她又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於是接了。餘正行說要過來談事,她沒有反對,呆坐一會兒,忽見鏡中自己那深秋般泥濘的面孔,忙取出化妝品進行補妝。
餘正行今天格外有心,讓趙淵把他送到華聯商廈門口——徐麗不日將起程赴美,他好歹要給她弄個有意義的紀念品——徑直走到絲織品櫃檯,在各式各樣的薄如蟬羽的絲巾中挑了一方淡黃色的絲巾,回家用小楷在絲巾的正中寫上那首為徐麗作的小詩,一眼看去如同皇帝的詔書,得意非凡之後,方打電話約見徐麗。
見面的情景沒有出乎餘正行的預料,徐麗神情冷漠,舉止高傲,鎮定之中帶著一絲焦慮。
“聽趙淵說,你把他難看掉了,也不接他的電話了,有這回事嗎?”餘正行用一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腔調作不經意之問。
徐麗似早有準備,沏上兩杯茶,自己坐下後又示意餘正行坐,這才說:“我並沒有接到他打來的電話。”
餘正行在徐麗對面坐下,附和道:“可不是嘛,我早對他說了,肯定是你沒聽到電話鈴聲。這個趙淵,什麼事突然就使他變得這麼疑神疑鬼的。”
徐麗“哼”了一聲道:“心中有鬼!”
餘正行本想裝個傻,但沒能裝得像,想來徐麗多半猜到了趙淵被派出所叫去的事由,便忽然轉了話題道:“今天發生了一件非常滑稽的事,真笑死我了——”他瞟一眼徐麗繼續說——“你知道趙淵為什麼被派出所帶走嗎?”
“你們男人的事我怎麼知道。”
“不想猜一下?”
“我才懶得猜呢!”
“估計你也猜不出來,派出所說他嫖娼——”
“真的?!”
“誰說是真的,我去一問,原來是他們從妓女包裡搜出一張趙淵的名片——”
“真夠猖狂的,嫖娼還發名片!”
“你說到哪兒去了,其實沒趙淵什麼事。那名片是我在洗頭房錯發出去的。”
“你?”
“也就是說,我本該拿自己的名片,結果把趙淵的名片給了人家。”
“鬼才信你會在這種場合裡發名片!”
“這是真的,我一點沒騙你。”
“你都跟趙淵說了?”
“我哪敢對他說,看當時那股怒氣,非吃了我不可。要不是怕你誤會他,我都不敢對你講。”
餘正行以為經這麼一聊,誤會便可以消除,未料徐麗對此並不相信,反而說:“你不必為了朋友把這種事都攬到自己身上,實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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