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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人家,一本書《日本人說不》就是對美國人的,又要大肆收購美國公司;後來出了問題,就又裝起孫子來,跟美國人一起搞什麼‘他媽的’(TMD——導彈防禦系統),想想都讓人噁心。”
在一旁沒有發言權的潘幼君看著思思發愣,他沒想到一個煙花女子還有這水平,開始還擔心這漂亮的小女子口沒遮攔,得罪客人壞他生意,此時卻已聽得入神,這些東西不但在學校不曾學過,也從沒人這麼系統地給他概括,只恨不好當著日本客人面前佩服。餘正行只知思思上過中專,不料對歷史知識的掌握卻在自己之上,要不是注意力主要放在提防她言語過分上,早拍手叫好了。老公公更是目瞪口呆,心想,如果中國的妓女都有這個水平,他的大和民族的自豪感就丟得沒地方找了,無論他如何看中國,如何東奔西走逍遙,今後就難有過去那麼好的感覺,彷彿這些年在中國都是赤條條一絲不掛的來去,穿一件皇帝新裝,自我感覺好得經不起三歲毛孩的眼睛。好在日本人有他心理上的過人之處,光著身子在大街上坐著也不害臊,反而更瞪大雙眼注視過路的女人叫別人臉紅,於是就哈哈大笑,說:“思思小姐見解獨特,敢怒敢言,不愧為女中豪傑,今天能與小姐幸會,不枉做一回男人啊!罵得好,罵得好!”說著站起身道,“為了表示我的敬意,思思小姐能否給我一個面子,我們乾了這一杯?”餘正行見老公公沒有不高興,又怕思思不給這個面子,也起身說:“橋本先生和太郎先生都是我們的客人,對中國很友好,思思小姐雖是初次見面,但是一個很直爽的年輕朋友。大家今天能有緣在一起喝酒聊天非常難得,我提議還是大家一起幹杯!”思思經不住為中日人民的友好乾杯的誘導,隨大家一起喝了一杯。有了第一杯就會有第二第三杯,餘正行怕思思力不勝酒又不好明說,勸她多吃菜。老公公和太郎二人就爭著敬酒,滿口說是為了中日友誼,私下兩人用日本話商量,一定要把這漂亮妞灌醉,否則怕帶不回房間。思思雖在來前吃了解酒的藥,喝了幾杯酒發現全不頂事,擔心這藥裡有詐,一不留神就覺得到了該控制的時候,於是,她積極地說話發議論,拉長喝酒的間歇,考驗藥效的有無,也隨老公公大談日本人的友好,譬如一友好就偷了中國的景泰藍製作工藝,一友好又偷了宣紙製作的工藝,再友好下去又不知要偷什麼了。老公公辯護說,日本人還有許多許多人是支援中國搞四化建設的,如豐田車的廣告,“願為中國四個現代化作貢獻”等等。思思馬上反駁,說這廣告詞原本是“車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就有豐田車”,整個一副經濟侵略者的口氣。老公公又說,日本給中國的貸款也幫中國發展了“很多的科技”。思思就說,這些小錢怕不夠還當年掠奪去中國財富的利息,何況還要還;再說了,對日本沒好處的事又何必耿耿於懷地去做,說不定還是為日本人當年在中國撒下那麼多種子,留下那麼多孤兒……說到這兒,思思突然不說了,她發現今天自己說多了,一些不問來由的想法都作了子彈發射出去,卻只打在了一個小日本商人的身上,太浪費資源。她收住話站起來禮節性地說:“橋本先生,但願您是個正直的日本人。如果是,就請再乾一杯。”老公公不願放棄做一個正直日本人的機會,更不願放棄與美人對飲的樂趣,欣然又是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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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4)
酒足飯飽之後,便到了散席時間。老公公心知今晚要帶走思思小姐已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又不願早早讓思思小姐離開自己的視線,提出一起去大堂喝茶。思思想借機回去,徵求餘正行意見。餘正行好久不見思思,這一相見倒也不想她此時就走,說,放心,有我在沒人能欺負你。太郎聽不懂中國話,一晚上看這位漂亮女子不是驚慌失措的樣子,就是怒目圓睜的神態,時而一言不發,時而又高談闊論,好像與老公公打得火熱,連主人也少有機會說話,自己則更像是被拋棄的一堆肉,晾在一邊慢慢發臭。他能聽懂茶,但他對茶從不感興趣,提出要上樓去客房休息。老公公高興地一揮手,只當他是個多餘的人,任他自去。潘幼君還有要緊的事等他去公司加班,也告辭先走一步。
茶源於中國,因為太平民化,固而不像日本人有功夫去講究,更沒有誰跪著給你沏茶。沏第一道茶還有人伺候,接下來就給一個茶壺,讓客人們自斟自飲。老公公有意要表現如何精於茶道,可惜沒有道具,就對餘正行和思思說,有機會去日本,他一定請大家享受一下日本的茶文化,然後大談特談日本人的茶道。說著說著就底氣不足,總結道,茶是好東西,因為來自中國。然後又老牛反芻似的,把剛才飯桌上的話題又翻出來,對思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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