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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見過,整日在街頭閒逛,鼻涕邋遢,把衣襟淌的鋥亮,整日就知對人傻笑。
獨奴可一聽到妹妹的悲慘遭遇,眼裡立刻湧滿淚水,她不想再聽下去,便悄悄地溜出屋子。
她走到屋簷下,看到婆盧火的臂影,在窗戶紙上一上一下,他還在向女人們白話:“蟬春,只要你在戰場上,英勇殺敵,待拿下中京,我給你們牽線搭橋!”
‘那可太好了“夫人說,“還不快謝謝你爺!”
“多謝爺爺!”傳來蟬春憨厚的聲音。
“婆叔,咱把碗裡的酒乾了吧!”石土門說。
“不忙,聽我再給你們說說蒲察氏。”婆盧火說,“前天,阿骨打把宗族的反遼將領,都帶到了盈哥家。我還不知道他領他們去盈哥家幹什麼,我也跟著去了。你們知道,盈哥當節度使的時候,阿骨打這個侄子也就三十多歲,血氣方剛,盈哥去世十多年了,嬸子蒲察氏孤兒寡母,阿骨打從來都和盈哥在世當節度使時一樣待承,可他領著人到盈哥家幹什麼呢……”
婆盧火停了停,獨奴可從窗影上看,他好象撕下一條野雞腿,拿在手中,啃了一口。
“到底為什麼領你們去盈哥家呢?”迪古乃的聲音顯得急不可耐。
婆盧火:“阿骨打讓嬸子,高高地坐在搭起的臺子上面,讓我們一起向她跪拜。阿骨打說,嬸子,在長輩人裡,你的年紀算最大的,叔叔活著時,身為節度使,你見多識廣,深明大義,部族人沒有不服嬸子的。侄兒雖為女真都勃極烈,遼封我為節度使,可嬸子才是真正的女真的都勃極烈。現在我們即將要去反抗遼國了,完成世代想要實現的夢想。我們懷著無比虔誠的心,來聽聽嬸子的指教。”
“真夠敬重我們女人的。”夫人們嘖嘖讚歎道。
婆盧火:“我親眼看到嫂子蒲察氏淚水斷線珠子一樣流淌下來。她說,你們是在做先輩想要做而沒有做成的事情,反抗契丹人的壓迫,立家安邦。你們這樣敬重我,讓我感動。阿骨打,你認為可行,就放心大膽地領著大夥去幹吧。我老了,你不必再顧忌我的意見。可有一條我向大家保證,在我們阿勒楚喀,有哪一個撒娜,敢扯她愛根的後腿,我這個老太太就用手杖敲斷她的胳臂。噢!人們一聽就歡呼起來。”
“嬸子真是深明大義啊!”人們發出一片讚歎聲。
婆盧火說的不假,嬸子確是這麼說的,獨奴可繼續站在窗外聽著。
婆盧火說:“阿骨打聽了嬸子的話,眼淚也唰地下來了。你們知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可他能不激動嗎?盈哥任節度使時,就十分看重他,像現在我們統一用信牌來傳達資訊,就是盈哥當初採用了阿骨打的建議,結束了各部族自行其事的局面。現在,他這個節度使要我們去向可惡的大遼發起攻擊了。聽了嬸子的這番話,他能不激動嗎?誰都明白,我們是把頭掖在褲帶上,跟阿骨打去幹的,萬一有個閃失,遼國人會把我們殺個雞犬不留。如果是這樣,我們怎能對得起死去的先人和活著的嬸子大娘,妻子兒女們呀,阿骨打肩上的擔子重啊!”
婆盧火說:“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阿骨打的苦衷嗎?他對我們說的信誓旦旦,一定能戰勝遼國。可誰心中沒個數呢!所以我跟你們說,”婆盧火說到這裡,壓低了聲音,“你們也得往壞裡想想,不可都去拼殺,萬一有個不測,也得往山裡或邊遠的部落逃逃難,總不能讓契丹人,把我們斬盡殺絕!這也是阿骨打讓我轉告你們的。”
石土門說:“我們早做了安排,這次我暫留在家裡,帶兵由迪古乃去。”
婆盧火的嗓音又高起來:“有安排就好,可話說回來,有了阿骨打,我們就有了主心骨,遼國再強大,也沒什麼可怕的。
“婆叔,蒲察氏的事說完了麼?”夫人們還想聽聽有關女人的事情。
“哦,沒有。”婆爐火說,“再說蒲察氏,我這個老嫂子,高高地坐在搭起的臺子上,院裡不知何時已經擠滿了人。娘子獨奴可捧過一杯酒,遞與阿骨打,阿骨打雙手捧著,敬獻給了臺上的蒲察氏。阿骨打畢恭畢敬說:衷心的祝嬸子壽比南山!
蒲察氏接過酒杯,熱淚盈眶,把酒一飲而盡。接著,獨奴可又將一杯酒,遞給了蒲察氏,蒲察氏把酒潑於地面道,先人有靈,定會助我一臂之力。遼國皇帝不仁,臣子無恥;侵我土地,掠我族人;苛捐雜稅,徵索無度;獎懲不明,庇護叛人。以鄰為敵,無端大興問罪之師,我女真人被逼無奈,不得不奮起抗爭。皇天厚土,多加保佑!禱告完,她讓阿骨打正坐,與我們會了酒。阿骨打這才號令各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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