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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支援,也得到了以赫伯特·塞繆爾和約翰·西蒙為首的自由黨兩大派別的支援,“但在他自己的政黨中,只得到七八個人的支援”。丘吉爾並不反對聯合政府,但他發現,“新政府的成立並沒有制止住金融危機。當我從國外回來時,發現在勢必舉行的大選行將到來之時,什麼問題都沒有獲得解決。”
自由黨領袖勞合—喬治本來反對馬上舉行大選,試圖在新的大選改變政治格局前能夠重整自由黨,但由於他長期臥病在床,無力視事,自由黨的黨務由塞繆爾主持。在麥克唐納和鮑德溫的堅持下,塞繆爾作了讓步,同意儘早解散議會。從此以後,勞合—喬治“就成了一個沒有黨派的領袖,孤寂地坐在後座議員席上沉思著”。
在新的大選中,丘吉爾在自己的選區毫不困難地戰勝了自由黨和工黨的對手,以35956票的高票數當選。保守黨在全國也取得了相類似的勝利,獲得了447個議席。而工黨的席位大幅度地減少,只剩下了可憐的46席。從總的情況看,聯合政府獲得了壓倒多數的擁護。但由於工黨地位的削弱,儘管麥克唐納保留了首相地位,實權其實操在保守黨領袖、副首相鮑德溫手裡。到1935年5月,年老體衰的麥克唐納退休後,鮑德溫就順理成章地繼任了首相職務。
無論是麥克唐納還是鮑德溫擔任首相,他們都不願讓丘吉爾成為自己的同僚。丘吉爾很有些瞧不起麥克唐納,他不僅不留情面地在下院攻擊工黨的政策,甚至到了對首相本人尖酸刻薄的地步。有一次丘吉爾在下院這樣說到麥克唐納:“我想起,當我還是孩子的時候,曾經有人想帶我觀看著名的巴爾奴姆馬戲團的演出……,節目單中有一個我最愛看的節目,名字叫‘沒有骨頭的惡魔’。可是我的父母認為,觀看這樣的演出,對孩子的刺激太大了,並且可能敗壞道德。我不得不等了五十年才坐在政府的座位上看到了‘沒有骨頭的惡魔’。”麥克唐納固然在政治上沒有骨氣且優柔寡斷,但他對於丘吉爾如此刻毒的話也決不會寬恕。至於鮑德溫,對於丘吉爾的爭強好勝甚至喧賓奪主仍然記憶猶新。他在第一次任首相時就曾抱怨說:“有溫斯頓出席的政府會議無法按議事日程進行審議工作,因為丘吉爾總要額外提交一些十分高明的備忘錄,這些備忘錄不僅涉及他本人領導的部,而且也涉及到別的什麼部。”鮑德溫那時就曾私下對朋友們說過,假如他再有機會組閣,就不會再考慮吸收丘吉爾,因為丘吉爾難以與人共事,會在政府中產生消極作用。現在看來,鮑德溫倒真是說到做到了。
丘吉爾此時在國內政治生活中沒有更多的事情好做。1931年12月,他再次赴美國進行演講旅行。但是他剛剛到達紐約不久,就不幸遇車禍受傷。那是12月13日的上午,丘吉爾應老朋友巴魯克之邀到紐約第五大街他的家中去作客,在橫穿馬路的時候,丘吉爾忘記了美國的交通規則與英國左側行駛的規則完全相反,他習慣性地向右看,結果正好被左側急駛而來的汽車撞倒在地,骨頭雖然沒斷,但內臟嚴重出血,還有許多外部擦傷。丘吉爾此時神志尚清醒,還向警察說明這完全是自己的過錯,責任不在司機。他被送進了位於第76大街上的諾克斯—希爾醫院。在向這傢俬人醫院證明了自己肯定有支付能力之後,他的傷得到了很好的治療。在醫院只住了8天,他就出院了。
丘吉爾的不幸事件在美國成為轟動性的新聞,反而為他的演講旅行作了免費廣告宣傳,許多美國新聞記者來採訪他;許多美國報紙都刊登了丘吉爾同前來道歉的肇事司機的合影照片。丘吉爾還為美國《柯里爾》雜誌寫了一篇題為《我在紐約的一次不幸遭遇》的文章,許多報紙都轉載了。這篇文章為丘吉爾增加了2560美元的收入。
此後丘吉爾在美國的演講旅行,除了因他在印度問題上的觀點曾引起了一些麻煩外,基本上是順利和愉快的。丘吉爾發現,美國聽眾“並不是沒有興趣、注意力和好脾氣,因而,他們能夠傾聽長篇的、經過深思熟慮的演講”。1932年3月,丘吉爾回到英國。當他在倫敦維多利亞車站下車後,他發現以阿奇博爾德·辛克萊為首的英美兩國的老朋友們籌資為他購買的珍貴禮物、一輛價值2000英鎊的豪華小汽車正恭迎他的歸來。在這一年的其他時間裡,丘吉爾的主要精力用於為報紙撰稿和進行寫作他的著名祖先馬爾巴羅公爵傳記的準備工作,他大部分時間都住在恰特韋爾,只有下院討論他感興趣的議題時,他才到威斯敏斯特去,而且是發言完了就走。反對黨領袖喬治·蘭斯伯裡曾極為不滿地評論道:“他霸佔了這個議院的一個席位,似乎就有權走進來、發表演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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