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部分(第2/4 頁)
沒有聽到我們的答覆,戰友們似乎明白了我們這輛沉寂的戰車內發生了什麼。
相似的一幕幕,在師下轄部隊裡已經發生過多起了。
整車的戰士,變成了喪屍。
坦克轟鳴著,一輛接一輛離開了立交橋。
我不知道,戰友們有幾個人能活下來到達那個補給點,即使找到了,又能活多久。
我把最後一發炮射導彈,塞進了炮膛。
駕駛員咳嗽了一聲,喃喃道:“我們把艙蓋關死得太早了,高射機槍的子彈都浪費了。”
我剛想說用最後剩下的油去碾壓喪屍,喉嚨一腥,噴出了一大口鮮血--不,那不是鮮血,而是腐爛的發臭的內臟和液體。
“來不及了。”我喃喃地道。
駕駛員一抬手,一聲槍響在封閉的戰車內響起。
一股腦漿夾雜著碎骨濺在我的臉上。
車長剛從控制檯上起身想撲向我。就被駕駛員一槍打死了。
車長,已經變異了。
駕駛員舉起槍:“我先走一步了。”把槍含在嘴裡,扣下了扳機。
我的眼前一陣陣發黑,一股股嗜血的衝動試圖佔據我的身體,控制我的大腦。
我掙扎著掰下了緊握在駕駛員手裡的槍,甚至沒有擦一下,就塞到了嘴裡。
冰冷的槍管撞在牙齒上,發出生硬的刮擦聲。
我閉上眼。
卻又睜開。
我放下槍,坐回到控制檯前,趴在瞄準鏡上--我要將最後一發炮射導彈打出去。
多殺死一隻喪屍。那些還活著的人,就多一份生存的希望。
我按下了發射按鈕。
……“確切地說,他並沒有按下發射按鈕,因為就在那一刻,生化病毒完全感染了他,他,成為了選民。”王璐道。
沐原還沒有從王璐講述的“一個坦克兵的生化末世24小時”裡醒過神來,啪啪啪。幾聲清脆的鼓掌聲從排水道另一邊響起。…;
“精彩,精彩,真是太精彩了。我還沒見過任何一個使者,能將選民腦海是一團亂麻似的記憶講述的如此精彩的。”
沐原將手電筒光照向聲音發出的方向,在那兒,一個穿著臃腫棉襖的身影從管道另一頭閃了出來。
王璐毫不吃驚。他抬了抬手:“這位姑娘,你好,承蒙誇獎,剛才的故事經過了我一點兒藝術加工,貽笑大方了。”
從管道另一頭哈著腰走過來的是一個女使者。一頭秀髮塞在一個棉帽裡,看不出長短,個子有些小巧,鼻樑倒是蠻高的,女使者爽朗地道:“你應該就是從南方來的先知王璐吧?我早聽過你的大名了。最近我們已經很少見到北上的夥伴了,我一聽徐傑--喔。就是將你帶進排水管道的那位,他這人脾氣有點急,人倒是不壞,你和他相處時間長了,就明白了--我聽說郊區新來了幾個夥伴,就猜到有可能是你。人的名兒樹的影兒,你還沒來,這大名就已經傳到我們這兒了。剛才聽你講那坦克兵的故事。果然是名不虛傳。倒有幾分看大片的感覺。”
王璐點點頭:“其實這位姑娘不用解釋,我早已經從徐傑的腦電波里感應到他的善意了,正如你說的,他是刀子嘴豆腐心。不知這位姑娘怎麼稱呼?”
“我叫黃銀鳳。”女使者道:“跟我走吧,這裡並不安全。”
王璐從善如流,立刻指揮自己手下的喪屍跟著自己,隨黃銀鳳前行,沐原也緊緊跟上。
黃銀鳳和王璐走在前面,她回頭看了一眼沐原,對王璐道:“你的血僕飼養得真不錯。”
王璐並不是第一次聽到血僕這個名詞了,北上途中,飼養舊人類,以獲取他們源源不斷的鮮血,是越來越多智屍慣用的方法。
黃銀鳳道:“我們也養了些血僕,不過,你知道,血僕太難照顧了,變質的食物、缺少新鮮空氣、汙濁的飲水都會影響他們的產血量。我們這兒已經中斷了一段時間的鮮血供應了。堡壘的火炮太猛烈,白天幾乎完全是他們的天下,光靠那些選民們又成不了事兒,離開我們的控制範圍,他們比豬聰明不了多少,蒐集食物越來越困難了,堡壘寧肯把倉庫炸個稀巴爛,也不讓一粒糧食落到我們手裡。”
王璐聽那黃銀鳳流利的說話,看著她雖然有些呆板但還算正常的臉色,感應到她的腦電波,分辨出她的智商覺醒極高,與自己相比差不了多少,可這樣聰明的使者,卻被堡壘裡的舊人類壓著打。
看起來,那個坦克兵喪屍記憶中的38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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