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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錯了,就好。回家吧。”
王路扛起斧,帶頭前行。
陳薇早就把王比安摟到了懷裡,又是幫他擦鼻血,又是撫著脹起的左臉,輕輕吹著氣,問痛不痛。
王路快走了幾步,把母子兩人甩在身後。
這才悄悄鬆了口氣。
我靠。這教育孩子,可真累人。
比殺長刀男還麻煩。
重不得輕不得,就象溼手抓麵粉。
以前,教育王比安,從來不是王路的事。
這廝,吃了晚飯,嘴一抹,就捧著電腦上網了。
所有的所有――問你媽去。
王路在家中,唯一的作用,就是在陳薇收拾不了王比安時,喊上一嗓子,“王路,你只管上網,也不管管兒子!”王路立刻殺氣騰騰過來,挽著袖子,給陳薇充當打手,扮黑臉,嚇唬王比安。
你說,當男人,容易嗎?!
第一百二十六章 屍變
回家吧。
王路在前,陳薇拉著王比安的手,謝玲在後,高一腳低一腳,在田埂上蹣跚著,沿著來路返回。
星光稀疏,無月,摸黑趕路走不快,但一眾人卻並不在意。
反而走得難得的輕快。
險死還生。還有什麼,能讓人比這更心情愉快的。
路途過半時,正好走到王路找到王比安用來砸長刀男弩的一塊瓜田。突然,王比安“啊”了一聲,站住了腳。
“老爸,我想起來了,那個壞人被我射中箭以後,一直追到這裡,他為了跑得快好追我,自己把箭從腿上撥出來扔了。”王比安匆匆道:“箭就被他隨手扔到這塊田裡了,爸爸你找找吧。我們家的弩箭本來就不多,可不能再少一支了。”
王路苦笑,這孩子,黑燈瞎火的,在這片枝蔓縱橫的瓜田裡,你讓爸爸怎麼找一支小小的箭啊。
王路剛想借口等明天天亮了再來找。
謝玲突然也大大地“啊”了一聲。
搞什麼啊。
王路扭過頭,正好看到謝玲背手掩著嘴,腳輕輕一跺地:“糟了,我忘了把射在那個同――那個男人身上的箭撥下來了。”
嘿,還以為是什麼破事呢。
王路揮揮手:“沒事,先回家,明天再來撿這兩枝箭。”
謝玲卻轉身,邊往回走邊道:“我這就去拿回來,反正路不遠。你們在沙灘邊等我吧。”
說著在田埂上小步快跑而去。
陳薇在身後叮囑了一句:“黑漆漆的,別跑了,看著點路,慢慢走吧,我們會等你的。”
謝玲應了一聲,很快消失在黑夜裡。
王路一家三口到了拴小船的沙灘邊,王路又檢查了一下陳薇肩上的傷口,還好,不再流血了。
可惜手頭沒有能用來止血的布料了。
王路現在是名符其實的“光棍”,不著寸縷。
想讓王比安把褲子脫了,夜已深,露水較重,孩子已經光著背了,再脫了褲子,沒準會著涼,這主意,就算自己提出來,陳薇也會第一個反對。
而陳薇自己――早已經是三點式了――總不能讓她脫下短褲來應急吧。
雖然說,性命交關處,處事不拘小節,劉邦老爺子為了逃命,把老婆都從車上推下去過。
這四野無人,老夫老妻的,脫了內褲,還真是無所謂的很。
問題是,王比安可是小小少年。
雖說是陳薇親生的,可在3、4歲時,母子雙雙光溜溜進大浴場女浴室是一回事,現在在已經快變聲的兒子前**,陳薇無論如何做不出來。
幸好,血已經止住了。
等回家再包紮也來得及。
王比安剛在船上坐下,就嚷嚷道:“媽媽,我渴死了。”
其實不止王比安,王路和陳薇也一樣渴。
陳薇哄道:“再忍忍,回家喝吧。”
王比安舔了舔嘴唇:“媽媽,我喝點江水行不?”
一直以來,王路嚴禁全家人喝生水,就連崖山上清瀝的山泉,也是一定燒成了開水才能喝,王比安大熱天的在外面玩累了,回到家就是再渴,也最多用冷泉水洗把臉,不敢喝肚子裡。
道理,一家三口都明白。
喝了生水,萬一拉肚子,現在可沒醫生給你治。
搞不好,你會沾著一屁股都是拉稀拉出的大便,死翹翹。
現在,王比安實在是渴得厲害,才